他二人同時叫對方,同時拿出對子玉佩。他們的目光一連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或許他們想象過對方收到自己的玉佩是什麼反應,吃驚、驚喜、感動……卻沒想到自己也能收到對方的玉佩。
他們笑了一會兒,心照不宣地拿了對方一半的玉佩。
晏秋撫摸鳳渝的玉佩,忍不住道:“幸好我把玉佩帶在身上。”
晏秋那半遮半掩的情愫,鳳渝情窦開了自然是看得出來。鳳渝發現晏秋心思,心頭一震,晏秋喜歡自己。旋即,便是一顆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晏秋喜歡自己。
窗戶紙越來越薄,靜等一個時機徹底撞破。
鳳渝記得那日他喝醉酒對晏秋說的話,也記得晏秋對他說的話。他躺在床上,隻覺全身燥熱又甜滋,“胡思亂想”很多,他從床上蹦起,下定決心找個好時機告白。
他的找個好時機,就是把玉佩帶在身上,看什麼時候是好時機就行動。他在場邊看晏秋踢,心髒早已飛出胸腔,肆意地跳動。
就是現在,好時機到了。這個念頭就像酒水遇到明火,刷得一下在他的腦子裡爆炸。
鳳渝叫陳博曉跟晏秋說一聲,他回去了。或許晏秋來之前,鳳渝仔細思考怎麼說,怎麼做。
他察覺到晏秋回來那一瞬間,亂七八糟想法抛到腦後。他遵循自己的内心,一個箭步撲到晏秋懷裡。
玉佩交換,心意相通。
晏秋看着鳳渝,鳳渝看着晏秋,兩個人的眼睛含情脈脈,令人燥熱臉紅的氣氛萦繞在他們之間。
晏秋強裝鎮定道:“外面風冷,我們回屋。”他的手指不好意思地屈動了下,遵循内心的聲音,伸出右手,握住鳳渝的右手。
握住鳳渝手的那一秒,一股電流擊中晏秋頭腦,他的左手不聽使喚也握住鳳渝的左手,二十指相扣。兩個人有點滑稽,橫着走回晏秋屋。
來到房門,緊閉。
鳳渝好笑地挑了下眉,握緊晏秋雙手,一幅我看你,怎麼開門。
晏秋小幅度地掙紮了下,無奈又寵溺地一笑,用腳把門踹開。
“啪!”
鳳渝:“哈哈哈哈哈師兄。”
鳳渝覺得好笑,沒來由的好笑。
元日這一天,望舒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晏秋、鳳渝十幾個人聚在一起,觥籌交錯,嬉笑打鬧。他們兩個的婚事,長旭道長親自操辦,為他們選好了良辰吉日。這消息生了尾巴,在望舒傳開。這幾日見到晏秋和鳳渝的同門弟子,紛紛送上祝福。
晏秋和鳳渝今日坐在這,一衆好友敬酒,他二人喝得面紅耳赤,晏秋求饒,放過他們,别再敬了。
衆人一聽哈哈大笑。
玄參看着窗戶貼着幾個窗花小人道:“此等良辰美景,沒有管弦作樂怎麼行。”他符紙丢在窗花小人身上,眨眼功夫,窗花小人全都活了。
玄參将自己的笛子扔給其中一個小人,晏秋等人見壯,眉眼含笑地将自己樂器扔給小人。
玄參問:“彈什麼樂曲?”
梁師兄笑道:“先彈個鳳求凰。”
大家一聽笑聲更大。
玄參拍手:“好,就彈個鳳求凰。”
他話音剛落,幾個窗花小人十分聽話地彈奏鳳求凰。
晏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提起筆在符紙上畫,兩張符紙丢出去,隻見一黃一白隻老虎相鬥。
大家拍手叫好,老虎相鬥完。青玫扔出幾張符,好一個雜戲表演。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散了宴。
雪花紛飛,彌漫瓦磚,目光觸及之處白茫茫。
“鳳師弟,我們打雪仗好嗎?”
“好啊!”
嬉笑與尖叫交織,寬闊雪地映着二人腳印。
“嗖!”
一個雪球精準打在晏秋後背,晏秋回頭,他手裡揉了個雪球,他扔出那一瞬間,雪球暴風雨襲來,将蓋住他。
晏秋抹了把臉,心想厲害,捏了這麼多雪球。
“嗖。”“嗖。”“嗖。”
空中一個接一個雪球劃過,晏秋和鳳渝沒一會兒,就變成了雪人
晏秋眉毛挑了挑,一個“猛虎下山”撲到鳳渝。鳳渝叫了聲啊。
晏秋在地上揪了些雪,灑在鳳渝頸肩處,壓着他道:“鳳師弟,你還扔嗎?”
鳳渝也從地上揪雪,灑在他的臉上,笑哈哈。
不知道是受他笑聲感染,還是晏秋自己高興,晏秋也笑。
他們兩個挨得近,彼此的呼吸似乎交融在一起。
晏秋貼着他額頭,輕聲細語道:“鳳師弟,你聽過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嗎?”
“聽過,怎麼了?”鳳渝眼眸如星。
“你剛剛‘打’了我很多次。”
“師兄你也打了我。”
晏秋笑着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鳳渝有點不好意思。他對上晏秋眼睛,又有點不甘示弱。伸出雙手,勾住晏秋頸脖,慢慢地、輕輕地吻遍晏秋臉龐。
鳳渝覺得差不多,便停下來了。
晏秋笑道:“鳳師弟,還差一個?”
鳳渝:“嗯?怎麼會差?”
晏秋語氣如此笃定,讓鳳渝有些不解。難不成晏秋還數了他扔了多少雪球,他親了多少下。
晏秋蹭了蹭他的鼻尖,道:“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鳳師弟你打了我一巴掌。”
鳳渝想起來了,他記不得打了哪邊,隻好捧着晏秋臉龐,輕柔地撫摸。似乎隔着時空,給那時的晏秋“敷傷”。
鳳渝吻上晏秋嘴唇,蜻蜓點水分開,直視晏秋眼眸,真誠道:“對不起,師兄。”
晏秋真心道:“沒關系,鳳師弟。”他追逐鳳渝唇瓣。
不知過了多久。
“砰。”
煙花綻放,美不勝收。
晏秋貼鳳渝額頭,眼神熱烈又帶點侵略,真心實意道:“鳳師弟,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鳳渝臉蛋透紅,輕輕地點了下頭,對晏秋道:“師兄你也是,順遂無虞,皆得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