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隽這是啥情況呀?”
燒烤弄得差不多了,李乘歌和江雯終于找到個單獨說話的機會,兩人回客廳拿紙杯,剛一進去,江雯就忍不住扭頭問李乘歌。
“我哪知道……”李乘歌同樣是一臉懵。
隔了幾秒,“難不成他腦袋進水了?”
“哈哈……”江雯頓時笑彎了眼。
然後她一臉戲谑道:“難不成他對你還有想法?”
“别别别……”李乘歌忙擺手,“别給我這種的心理暗示,我可不想再自作多情了。”
江雯撇撇嘴巴,“那他幹嘛要那樣啊?”
李乘歌想了想,“也許他就是閑得慌,随便逗着玩的,反正他的心思本來就挺難猜。”
“……也是。”江雯表示贊同。
兩人拿着紙杯走了出去,烤串都已經上桌了,大家也已經落座了。
郁之洋接過來紙杯,倒好飲料之後,然後率先端起杯子,“來來來,辛苦啦,感謝四位大廚!”
“不辛苦不辛苦……”所有人的杯子碰到一起。
正是傍晚時分,天邊挂着一抹粉紫色的晚霞,晚風輕拂。
大家吃着烤串,聊着閑天,有種說不出的惬意。
其實李乘歌一直都覺得,這個心動小屋就像一個世外桃源,像一個烏托邦,節目結束以後,大家終究都要回歸現實。
江雯明顯也和她共腦了,忍不住感慨道:“時間過得真的好快,轉眼都過去一半了。”
付婧秋的笑容也有點淡淡的,“節目結束以後,大家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吧……”
眼看氣氛逐漸低迷,這個時候譚時洲說:“怎麼這麼傷感,這還不簡單啊,隻要想見随時都可以見。”
然後他看向李乘歌,挑挑眉毛,“我們樂隊下個月在西安就有演出。”
“真的假的?”李乘歌半信半疑的樣子。
譚時洲被逗樂,“我騙你幹什麼,真的,你去大麥上搜,票務信息都出來了。”
李乘歌也跟着樂了,“行吧行吧,那到時可以約。”
然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诶,我去看演出還要買票嗎?”
譚時洲狡黠道:“家屬不用。”
“哦。”李乘歌點點頭,“确實,侄女看老叔的演出,還要什麼票啊。”
譚時洲:“……”
然後其他人全都笑起來。
氣氛又恢複了之前的輕松。
郁之洋說:“不過我在來之前真有點擔心,能不能習慣這種集體的生活,現在看來,習慣得還挺好。”
陳隽問:“你之前沒有過這種集體生活?”
“沒有。”郁之洋搖搖頭,“從來都沒有過,我從小到大都沒住過校。”
陳隽笑,“那你挺幸福的,我從小學就開始住校了。”
“……啊?”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有點驚訝地看着他。
小學就開始住校了,那是不是有點早啊……
陳隽:“我爸媽他們一直特别忙,所以沒空管我,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住校了,後來高中的時候去了澳洲。”
這還是第一次聽陳隽說自己的事,雖然可以感覺出來,他家條件應該不錯,但确實沒想到,會是這種野蠻生長的小孩。
頓了幾秒,李乘歌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那你小時候晚上不哭嘛?”
陳隽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半真半假地說:“哭啊,怎麼不哭,哭得枕頭都發黴了。”
然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然後他接着說:“不過哭也沒用,哭他們也不會來接我的。”
李乘歌:“……”
她看了他一眼,他看起來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她能感覺出來,童年缺失愛的陪伴,帶來的影響其實是一輩子的。
而且每當這個時候她就特别不能理解那些父母,既然決定要把小孩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為什麼不好好對待啊?她每次在短視頻上刷到那種留守兒童都會覺得難受,她以後如果有自己的小孩,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吃完燒烤,很快,又到了寫信的時間。
自從譚時洲來了後,李乘歌在寫信這個環節就沒再糾結過,然而今天,她又開始有點猶豫。
江雯寫完以後走了過來,“怎麼啦?”
李乘歌從梳妝桌上爬起來,搖了搖頭。
然而隔了兩秒又問:“其實就算隻是朋友,也是可以互相寫信的吧?”
“……啊?”江雯一時間有點懵。
李乘歌連忙搖搖頭,“……沒事沒事。”
當天晚上,在所有人投完信後,陳隽收到了PD的短信:【你的收信數量已滿十封,可以去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