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郁之洋出聲問。
江雯笑道:“洲哥下個月在西安不是有演出嘛,咱們要不要約一下?”
“真的假的?”譚時洲頓時露出個意外又驚喜的表情。
夏露說:“真的啊!我們幾個女生都沒問題,所以這不是來問你們的時間了嗎?”
譚時洲說:“那我肯定沒問題啊!”
四個女生同時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廢話嘛!”
三個男生頓時全都笑了起來。
江雯又問,“那你們三個呢,下個月能抽出時間嗎?還是想着等節目一結束,立馬就分道揚镳呀?”
郁之洋忍不住插嘴:“你說的那是露姐吧?”
夏露頓時笑着翻了個大白眼,“滾!”
郁之洋也笑了,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ok啊!”
他本來就想和大家一起去看演唱會的,現在能和大家一起組團去看譚時洲樂隊的演出,那當然更好了。
“那你呢?”江雯又看向了陳隽。
陳隽看她這麼積極地組織着,語氣調侃,“我如果說不行,你會不會揍我?”
江雯沖他眯眯一笑,“我不揍你,我讓乘乘揍你。”
大家頓時全都笑了起來。
最後輪到肖馳,他說:“我應該也可以。”
江雯揚了一下語調,“應該?”
肖馳笑,投降道:“我可以我可以……”
于是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晚上,營地裡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暖黃色的光線,營造出非常溫馨的氛圍。
大家坐在天幕下面,吃着烤肉,聊着閑天,隔着一段距離,有其他來玩的人,正抱着吉他唱歌,看起來歡快又自由。
付婧秋盯着看了一會,然後扭頭對譚時洲說:“洲哥,你應該也把你的吉他帶來的。”
譚時洲“哎”了聲,“失策失策……
一群人正笑着,這時導演組的人過來了,把譚時洲和付婧秋叫走了,讓他們倆去帳篷裡看信。
節目組準備了兩個帳篷,他們兩人分别進去其中一個,裡面應該是有單獨的攝像機在拍。
李乘歌和陳隽對視一眼,這裡面除了他們倆,其他人應該都是第一次看信。
果然,過了半個小時,就看到付婧秋眼睛通紅地從帳篷裡出來了,譚時洲雖然沒哭,但也是一副感慨的樣子。
節目組确實是挺會的,在這個節目馬上要結束的時候,讓大家去看信,過去十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再重現在眼前,想不感慨都難。
下一對去看信的是夏露和郁之洋,再出來的時候,一向清醒的夏露,眼眶也微微泛紅。
“哎……”郁之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咋啦?”李乘歌扭頭看了他一眼。
郁之洋說:“我emo了。”
“别emo了。”李乘歌拿了塊甜瓜給他,“給你,吃點甜的,開心一點。”
江雯和肖馳也去看信了。
李乘歌看了看已經看過信的四個人,都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癱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
再看看一臉悠閑的陳隽,“節目組是非要把所有人都搞哭了才善罷甘休嘛?”
陳隽被逗樂了。
李乘歌忽然露出抹壞笑,“诶,你待會不會也哭吧?”
陳隽轉着手機,“我哭什麼?”
李乘歌斜着眼睛看他,“你現在是,有恃無恐是吧?”
“哈哈啊?”陳隽頓時笑了起來,看她一眼,然後坐直身子,“沒有沒有……”
李乘歌哼了聲。
沒過多久,江雯和肖馳也出來了,毫不意外,江雯同樣也眼眶通紅,但是不同的是,她的臉上還挂着一抹笑。
肖馳也是,雖然有很多的感想,但是并不傷感。
“我的媽呀……”江雯坐下以後,又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擤擤鼻子,“哭得我腦仁疼。”
李乘歌頓時被逗樂了,“姐姐,咱能不這麼搞笑嗎?”
江雯扭過頭去,“诶,我說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哭的,但是那個氛圍渲染到那,好像不哭都不行呀。”
大家頓時都笑起來。
最後輪到李乘歌和陳隽去看信了。
李乘歌掀開簾子走進帳篷,裡面的裝飾很溫馨,鋪着花紋地毯,地毯上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李乘歌走過去,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打開盒子,裡面放的不是沒有看過的信,而是從節目開始錄制的第一天起所有的信。
李乘歌拿出來,一封一封拆開,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也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雖然才短短十幾天,但是情緒起伏卻好像比她這一年加起來的都多,那些開心、難過、小心翼翼、如釋重負的瞬間,現在再回想起來,确實是感觸頗深。
這個時候,攝像機後面的工作人員輕柔出聲:“說一下你此刻的感受吧。”
“嗯……”李乘歌眼眶泛紅,聲音也有點哽咽,“今年的這個夏天真的好長好長,是我人生中非常美好的一個夏天,所以我會永遠記得這個夏天。”
第二天。
大家起床以後,都頂着明顯的黑眼圈,最近熬夜已經成了常态。
“我的媽呀……”在餐桌旁坐下以後,夏露感歎,“我已經好幾天睡覺都沒超過五小時了,我都害怕再這樣下去會猝死。”
“不用害怕。”郁之洋說,“這樣的生活也沒幾天了,準确地說,還有最後一天。”
然後所有人一起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