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推出對方是兩個人。

“你這也太沒禮貌了，跟你說話也不理？”

“陳繼，你看他，還瞪我們呢，啧啧啧，好low。”

“是吧，哈哈哈哈哈……”

接着，傳來一聲人撞桌的悶響。

“那我們倆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一陣混亂的摩擦聲，夾雜着不同語氣的悶哼聲。

大約一分鐘後，講台被某個重物一砸，發出的聲音把丁芷吓得不輕。

“今天是掃把，下次，我也說不定是什麼，你們要是想試試，我明天就可以奉陪。”

這是将怒意壓在理智之下的，一種極為極端的嗓音。

“把表還給我。”萬琛狠狠道。

“你踏馬神經病吧？我們就是想教教你尊重人，你拿什麼棍子？”

“神經病，别和這b一般見識。”另外一人淬了一口，“我們走吧。”

“瘋子。”

那兩人灰溜溜地跑了，教室裡一陣桌椅碰撞聲，丁芷躲進旁邊的教室，很快，萬琛把燈關了，昏暗間，她瞧見他一邊戴表，一邊快步下了樓。

丁芷迅速開燈拿好草稿本，并加速回了教室。

…

期中成績比丁芷預想的要好。

總分623，班級第7，校排名100。

可算突破一百大關了。

萬琛排在總榜第一，楊純臉上的笑容也跟着這個頭冠多了起來。

她找了節自習課，讓優秀學生分别上台發言。

萬琛最後一個上台，一身秋季校服，深藍和明光交錯，襯得他很是冷峻。

這些天，丁芷腦子裡總會出現那天的聲音，她想象了很多次當時萬琛的表情。

那應該是她從未見過的暴戾模樣。

現在，他在台上張揚自信地發言，她完全不會将這兩個他聯系在一起。

兩個都是他，兩面都是他，丁芷又多了解他一點了。

隻是，有些變化的悄然無聲的，或許要很久之後，丁芷才能完全理解。

…

丁芷那個在外務工的哥，在十二月底回了池江。

那會丁芷剛被丁至誠接回來，一進屋，一股子螺蛳粉的香味。

丁楠從廚房探出頭：“丁芷！來給我看看變樣子了沒！”

丁芷扯了個鬼臉朝廚房去。

兄妹倆坐在餐桌上吃螺蛳粉和其他“垃圾食品”，林旺蓮和丁至誠被熏回了房間。

倆人聊了很多，本來圍繞着最近的生活聊得津津有味，丁至誠出來喝水，一句“他剛分手，小芷你安慰一下他”，把話題推向頂峰。

難怪丁芷覺得她哥怪怪的。

沒想到怪在這裡。

丁芷試探着問：“什麼時候的事啊？”

“前兩周。”

丁芷見過丁楠女朋友，他倆大三就在一塊了，去年丁楠研究生畢業，她還來家裡吃過飯。

“沒有複合的可能了嗎？”

丁楠搖頭，“我們倆性格實在是合不來，磨了幾年還是老樣子，分了也挺好。”

丁楠的落寞是擋不住的。

丁芷說：“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就再……”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勸起我來了。”丁楠又恢複到插科打诨的狀态，“比起我，我更好奇你們這些青春期的小孩有沒有春心萌動過？”

丁芷：“……”

“畢竟我那會也暗戀過一個女孩子……”

“牛逼。”

“來跟我坦誠地說說，你有沒有什麼看中的人，哥哥幫你好好分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