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那跪了多久,她終于敢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擔架上面色蒼白的男人。
可怕的槍口,右肩還流着血。
祝午郗。
20歲這年的春天,發生了件大事。
大到楓喬要用傾盡一生去消化它。
……
那天,楓喬被路凱帶着去了醫院。
為什麼說是帶着,因為她全程大腦都處于懵的狀态。
路凱對她說:
“泰雅被我們的人帶走了,泰壩他們這次怎麼着都會被狠狠打擊的”
“這次順利的話一切就能結束了,如果再等到正面和泰壩對抗午郗傷得可就不止這樣了,有沒有那條命都不一定”
楓喬聽到可能一切都能結束,才有了反應,擡起來頭:“真的嗎?”
“當然,我最近被泰壩懷疑,沒怎麼和午郗碰頭,不知道他們什麼計劃打算,沒準這都是他們計劃好的呢”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手術室門口,楓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椅子上的泰壩,身旁還跟着那個娃娃臉女人。
見了楓喬,泰壩起身,走到她面前:
“踽行還真是喜歡你,這種犧牲都做的出”
“我想如果是泰雅的話,死在他面前他都會覺得晦氣”
他身旁的娃娃臉女人也站了起來,喊他:“阿泰,東線的那批貨不會因為雅雅出事吧?”
聽到女人對他的稱呼,楓喬耳朵豎了豎,又聽懂了後面的話,耳朵又豎了豎。
泰壩輕輕拍了拍女人的頭:“你别操心這個”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這回泰雅确實魯莽了,隻要警。察深入調查她就能順藤摸瓜查到我幹的事,瞞不住的,泰雅也沒少參與這些事”
他看向女人:
“要是我死了可就真的結束了,畢竟我也沒個兒子……虞艾,給老子生一個呗”
信息量有點巨大,楓喬又懵住了。
虞艾一下推開了泰壩在她腰間不安分的手,見楓喬愣住,沖她開口解釋:
“你好啊,我叫虞艾,是阿泰的女朋友,我們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
泰壩居然有個這麼久這麼穩定的女朋友,還是國人?!
楓喬内心震驚,但面上不顯,也沖她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認識完後她就把路凱拉到了一樓梯間:
“那個虞艾,是什麼來曆?”
路凱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泰壩的女人啊,寶貝得很”
楓喬歪頭:“他不是玩得很……花嗎?碰過多少人的禽獸了”
路凱聳了聳肩:“但他内心很專一的,雖然我覺得這樣很惡心,但我希望他們在一起”
他沖一旁吐出煙霧,笑了笑:
“因為虞艾是我們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