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幹嘛?”李藍島警惕。
“給你按摩。我還挺厲害的,試試嗎?”單枭微笑。
李藍島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為單枭已經自說自話地開始揉捏他的肩膀。
“我最近和家裡的阿姨學了做飯,晚上想吃什麼?”頭頂的磁嗓含着笑意,“今天下午你不在家,我順便把你放在花園洗手池下面的鞋和外套都洗了,衣袖扣子有些松,我給你縫了起來。”
“...”
李藍島問:“你不是隻會煮泡面嗎?”
“以前我是一個人無所謂,但李組長說你很挑食,我想着要在飲食方面好好照顧你。”
“..你和我爺爺通話了?”
“算是吧?我需要定期和李家那邊彙報你的情況,請你理解。”
李藍島被他按摩得很舒服,但也沒忘記身後這個人像不定時炸彈,随時有被引爆的風險。
“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吧。”李藍島問,“有事要求我辦?還是要找我借錢?”
單枭頓了頓,開口:“明天的峰會,你可能得自己去。”
這次峰會明面上說是研讨交流,實則各方勢力暗流湧動,能裝不熟最好裝不熟。情報部門的人不會暴露自己,李藍島邀請函上寫着邀請的是木星學院優秀學生代表,即他不是以密碼破譯員身份參加的。
“知道了。”李藍島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會跟你分開走的。”
肩膀上力道突然重了點。
“沒了嗎?”單枭停下了,低頭,“沒有别的話想問我?分開走也沒問題?”
“還有什麼要問的?”李藍島懵着。
“沒什麼。”單枭迅速整理好了表情,一笑,“我隻是比較擔心你的安全。明天不管誰和你搭話你都不要理。”
“那不禮貌吧。”李藍島想了想,“萬一是什麼大人物,比如貴族,我愛答不理會得罪人的。”
單枭眸色晦暗不明:“沒有哪個貴族再敢動你。”
李藍島驚訝:“單家地位這麼高嗎?”
“很高。”
好吧。
那他沾了明山叔的光。
李藍島想着以後得報答一下,但又不知道單明山的興趣愛好。聽媒體說,單明山好像喜歡和爺爺賽車。
錢能買到的單明山不稀罕,李藍島思來想去,也隻能把爺爺賣了。
次日上午九點,李藍島按照宴會的禮節換了一套西裝,介于白與灰之間,有微弱藍色冷調光澤,材質是啞光羊毛,内搭細紋襯衫,沒打領帶,劍領和修身裁剪,線條銳利,肩線挺拔,腰部收束,袖口則是深藍色寶石。
鏡子裡的人氣質出衆,充滿冷淡感,但又不失意氣。
他從樓梯走下來時,客廳的傑森正在整理餐具,聽到腳步擡頭,正要打招呼:“藍島,早上——”
好字還沒說出來,傑森呆了。
平叔站在門外抽煙,往裡看了眼,緊皺的眉頭都跟着展開。
“怎麼了?”李藍島納悶地看着傑森,“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我去。”傑森眼睛瞪直,“藍島,你穿這衣服實在是太好——”
看字又沒說出來,一包煙砸在傑森肩膀上打斷對話。
“去車庫開車。”單枭從廚房走出來,臉色陰沉,“在路口等,沒時間浪費。”
“哦哦。”傑森嘿嘿一笑,拿着兩百多一包的Davidoff喜滋滋地接受了賄賂,“那我先去了!”
李藍島入座,拿了片吐司,單枭一直站在桌邊盯着他。
盯到李藍島發毛,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怎麼了?我今天的打扮很奇怪嗎?”
單枭遞上咖啡:“不奇怪。不用在意。”
不奇怪就行。李藍島啃了幾口早餐,看單枭拎起沙發背上的外套要出門。他們約好李藍島比單枭晚十分鐘出發。
然而單枭走到玄關,剛要把車鑰匙給平叔,鼻血卻忽然滴下來落在地上。
李藍島反應迅速,扯了兩張紙跑過去,塞給單枭,眼睛瞪大:“你沒事吧?這幾天又跟人打架了??”
平叔本來以為李藍島的猜測是對的,但觀摩了一下單枭的表情,突然冷笑了聲:“你他嗎的可真出息。”
單枭則用紙巾止住鼻血,對着李藍島笑:“沒有。可能是天氣不好。我沒事,你吃完飯去找傑森就行。”
李藍島看着單枭和平叔前後離開,半路上平叔還踹了單枭一腳:“丢不丢人?”
李藍島滿臉霧水,十分不解,但表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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