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順便向着沈确和周遊的方向瞥了一眼。
周遊彈着鍵盤的手一頓,咋咋呼呼道:“不是吧,不是吧,都已經兩個月沒有結錢了,再不結錢,我的零食就要停了。”
沈确盯了一會林野,冷不丁來了一句:“嗯,有時間把錢要了吧,我現在需要一個正當的收入,要不然就要被别人當成家裡蹲的無業遊民了。”
藍瀾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沈确:“周遊,缺錢我能理解,畢竟他是一個吃貨,一有錢全買吃的了,你,還缺錢?你是在搞笑嗎?沈确。”
沈确擺弄了兩下吉他,不在意地回道:“怎麼,隻能你們缺錢,就不能我缺錢。”
林野被堵的一陣語噎:“那我再催催老闆?”
藍瀾上下打量瞧了他一眼,有些嫌棄地搖了搖頭:“老好人一個,你不用去了,這回換我去。”說完,放下手裡的鼓槌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
藍瀾再次回來,手裡揚了揚信封,把信封裡的錢拿了出來,在衆人面前甩了甩,“夥計們,有錢了,分錢吧。”
林野一臉不信地看着藍瀾手裡那紅彤彤的票子,湊到她的身邊,像是一條圍着轉圈的卷毛小狗,“你怎麼辦到的?”
藍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要是按照你的性格去要錢,估計八百年都要不回來。”
周遊眼神掃到藍瀾手裡的紅票子,立刻放下手裡的鍵盤,急忙跑到了她的跟前,嘴裡不停拍馬屁地讨好應和。
“瀾姐,你這也太帥了吧,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比林野還爺們,要錢這事果然還是要靠你出馬。我的零食又有着落了耶!”
周遊剛想伸手拿錢,卻被藍瀾一手攔住,藍瀾走到凳子上對着一堆紅彤彤的票子進行着分配。
她先是拿出了幾張,放到了一旁,“這一部分是樂隊的經費,需要扣除。”然後又拿出了幾張,放到另外的一旁,“這是平時團隊的餐費,也需要扣除。”繼續從那堆紅票子裡又拿出了幾張:“這幾張是......”
衆人看着越來越少的紅票子,眼神越來越垮,周遊急着嚷嚷着,“瀾姐,我的好姐姐,别減了,再減真就沒錢了。”
藍瀾揚了揚扣除一切費用剩餘的票子,捏在手裡,拍了拍周遊的腦袋,教育道,“你要是少吃點,就什麼都有了。”說完,然後把紅票子挨個分了。
林野和周遊拿着手裡的紅票子,樂呵呵地一邊數着,一邊呲着個大白牙直樂。
等到藍瀾給到沈确的時候,沈确剛想拿,誰知道藍瀾手一擡,硬生生讓沈确撲了一個空,她一臉好奇地望着他。
“林野和周遊我還能理解,你嘛,我不太理解,你今天怎麼會想着要錢,平時你不是對這種事最無所謂的嗎?再說了,你也不差這點錢。”
沈确仰着頭搶過了藍瀾手裡的票子,含糊地解釋着:“家裡多了張嘴吃飯,怎麼說不也要省吃儉用一些,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車子,房子,彩禮,辦婚禮這不需要錢嘛。
藍瀾盯了一會沈确,嘴角好笑地笑了笑,然後輕輕湊到了他的耳邊,悄悄地說着:“是那個見到你賬都忘記結連鞋都跑丢的女生嗎?你那首《晴天》的女主角?”
她頗有趣味地盯着沈确的面部表情,可惜,她失望了,沈确這厮的臉比城牆都厚,他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藍瀾,又看了看林野和周遊。
“秘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是要攢彩禮娶媳婦的,這事要早做打算。”
藍瀾看着沈确臭屁的樣子,感到一陣無語,一臉嫌棄地說了句,“德行。”走到架子鼓對着衆人說了句,“合一下吧。”
林野撥了一下貝斯,周遊按了按鍵盤,沈确起身挂起吉他,站到了麥克風前,四人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音樂的旋律響起。
樂隊的音樂響起,旋律如潮水般湧出,慢慢飄散在空氣裡,流淌在場每個人的血液裡。
一曲過後,彩排結束,随後,過了一個小時。
衆人把樂器搬到台上然後調整着,酒吧的人越來越多,周遊在後台看着吧台上的人群,一臉興奮地對着衆人說道:“唉,你們看,這回來了不少人。”
藍瀾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周遊:“有點出息好嗎?這比我在音樂廳見到的人少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