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一連睡在這棟大别墅三天,明明這兒一切都好,甚至姜江睡的床都比鶴家的大又軟,但姜江晚上總是做噩夢。
他夢見他沉入海底被一隻水鬼死死纏住,把他控制得死緊,但凡他想掙脫就會被越纏越緊。
這夢古怪得很,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時,他還向周文德提起。
周文德就說要上網查查解夢。
兩人聊着天,邊聊邊吃,一旁的鶴卓誠也不看他倆,端着個盤子挪到離兩人遠些的地方吃飯。
周文德奇怪地問:“他怎麼了?”
姜江也搞不清楚,“大概是生氣的吧?”
“生氣?又生哪門子的氣?”
“不知道,我們趕緊吃吧,一會兒我還要回去寫試卷。”
鶴卓誠這場氣生了還挺久,直到兩人晚上回家他還氣着。
姜江晚上隻上一節晚自習,鶴卓誠因背後的傷請了一節晚自習的課,跟着姜江一道回去。
他們坐的車是鶴齊賢派過來的,聽周文德說這車是七位數限量版豪車。
車到的時候,高一年級下課的學生老遠見着偷偷摸摸拍照。
方管家見兩人過來下車候着伺候兩人上車。
姜江上車的時候與方管家說了些話才坐上車。
車裡鶴卓誠拉長着一張臉,瞥了姜江半天,到底沒忍住,臭着臉問:“你剛在外頭說什麼,要這麼久。”
姜江捧着課本在背書,聽了鶴卓誠的話後,道:“”我問方管家能不能坐副駕駛,方管家說那是他的位置。”
鶴卓誠皺着眉,“你為什麼想坐哪兒?”你不想和我一起坐?
姜江看了眼鶴卓誠,幽幽地道:“之前坐車上學,你讓我做副駕駛,說那個才是我的位置。”
“……”鶴卓誠被堵得說話結結巴巴的,“那、那時候是我心情不好,不是有意針對你。”
“哦。”姜江顯然不信,但也沒多在乎。
鶴卓誠又問:“中午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麼隻和周文德說話?”
姜江一臉莫名其妙,“每次我們一塊兒吃飯,你都不樂意搭理我,我就隻能和周文德說話。”
鶴卓誠狡辯,“怎麼可能!”
姜江懶得理他,自己坐到一邊心無旁骛地背着書。
鶴卓誠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股怨氣鶴卓誠憋到了淩晨,他鬼鬼祟祟地拿着鑰匙去了對面房間,用方管家給的鑰匙擰開對面房間的門。
床上的姜江熟睡着,床邊還放着一本書,顯然是背着背着睡着了。
鶴卓誠盯着床上的人,俯身捏着姜江的鼻子,睡夢中的姜江喘不過氣掙紮了會兒,鶴卓誠才松開。
“真記仇,忘了誰護着你避免你挨打了嗎?我後背到現在還疼着。”
鶴卓誠坐在床邊自顧自抱怨了會兒,才關掉燈躺在床上,抱着姜江熟睡。
早上六點的時候,方管家準時進了姜江的房間,把鶴卓誠喊醒,方管家喊了好一會兒,鶴卓誠才迷迷瞪瞪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