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看了眼正在陪omega練習的鶴卓誠,搖着頭:“别,現在去說肯定會掃興,我等他們一起回去吧。”
馬術老師沒說什麼,沒過一會兒被人叫走了。
姜江挪了個身蜷縮在凳子上睡覺,他累極了渾身都疼頭也疼,這會兒倒不想吃東西了,想睡覺。
渾渾噩噩了一陣子,發現有人坐在他旁邊,睜開眼側過身,鶴卓誠繃着長臉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
姜江坐起身接過,袋子裡是一些蛋糕和牛奶,一看就是去外頭買來的。
但這些東西都不能讓姜江有胃口,他想喝點溫熱的暖胃,所以他拒絕了,“我不餓,你吃吧。”
鶴卓誠就問:“為什麼中午不吃飯?”
姜江特别想一個人待着,敷衍地回答:“不喜歡。”
“壽司都不喜歡?你還真是金貴。”
姜江坐起身眼睛盯着鶴卓誠,鶴卓誠隐約察覺到姜江好像生氣了。
“我吃壽司上面的刺身會吐,有一回吃了差點沒把腸子吐出來,的确是金貴沒福氣享受這麼好的美餐,所以鶴少爺别給我這些東西,因為我金貴吃不起。”
說着姜江看也不看鶴卓誠直接走向了他的馬術老師。
馬術老師有些尴尬,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來的兩位客人吵架了,又不好去勸阻。
好在姜江沒多理會鶴卓誠,鶴卓誠被他那番話氣得把東西仍在一邊。
“繼續練習吧。”姜江道。
馬術老師有點為難,“您還好嗎?”
“我挺好,我金貴,可不敢浪費這一堂課的教程。”說着姜江自己扒着馬鞍強行坐在馬背上。
“……”鶴卓誠掃了姜江一眼,嘀咕着:“他怎麼又生氣了。”
後面的教學上強度了,姜江需要自己先試着指揮珍珠走一小節路程,為了照顧姜江的安全,馬術老師會全程跟着。
姜江試着訓了會兒珍珠,珍珠應該有些累了,懶懶散散地聽着指揮。
鶴卓誠也沒走,就這麼閑閑地看着姜江。
安安靜靜學了一陣子,忽而周圍發生響動,田佳奈的那匹馬不知怎麼突然發狂狂奔向這頭。
或許是受到馬場另一批馬的驚吓,姜江騎着的珍珠突然發躁了,前蹄揚起毫無方向感的四處狂奔,姜江吓得厲害,緊緊扯着缰繩試圖讓珍珠停下。
馬術老師慌了斥聲對珍珠發出幾個指令,珍珠根本不聽,隻能跑向發狂的珍珠對珍珠背上的姜江道:“趴在它背上,無論它怎麼折騰你都貼着馬背,我們想辦法——”
剛說完,珍珠猛然朝着馬術老師奔過去,而背上的姜江被他折騰得坐不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即便這樣還是沒人敢輕易靠近姜江,馬發狂時很有可能踢人導緻重傷,他們隻能先穩住珍珠再把姜江帶走。
姜江倒在沙土了,想爬起來,珍珠似乎發現他還能動,前蹄高揚就要從他背上碾過去時,他聽見鶴卓誠氣急敗壞的聲響,“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跑啊!”
鶴卓誠臉上有着慌亂和怒氣,他像是從馬場旁跑過來的,一腦門都是汗,一把撈起在沙土裡起不來的姜江,反手抱在懷裡退到安全的地方。
剛脫離險境,鶴卓誠大聲罵人:“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馬發狂了沒有一個人過來制止!你們就是這樣工作負責客人的安全的?”
鶴卓誠氣死了,他深感馴馬場的人不專業,“你們等着,我會讓律師過來告你們,把這場子停業!”
姜江扯着鶴卓誠的衣服要說話,被遷怒,鶴卓誠瞪着他,“還有你,你不會逃嗎?非要那個畜生把你給踩死你才甘心?”
姜江抿着唇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