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爾神魂,魂散道消。這便是傳言中的鎖魂。
天色漸暗,古樹周圍漸漸圍滿了人,準确來說,那些人也不全是人,還有各種遊離的生魂,夢黎感到一陣寒顫,頓時,一陣金光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熱情的歡呼,隻是那聲音聽着讓人覺得緊張。
他們面目猙獰,夢黎此刻心情沉重,白衣道人說阿塵就在這顆古樹裡面,也不知阿塵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心裡不免有着擔憂。一個人突然大喊,那聲音攜帶着期盼和喜悅,道:“出來了,出來了。”
夢黎也朝着古樹看了去,隻見古樹中間的空地上有着三個人在那裡跳舞,他們頭上戴着面具,她又仔細的看了兩眼,在那三個人的背後的古樹上,捆綁着一個人,那個人臉上也是帶着一個人和他們截然不同的面具,面具上面印滿了咒文,他身穿黑色衣服,那個衣服上面布滿了帶着紅色花紋的符咒。
隻是有些不一樣的是,那個被捆綁着的人好像陷入了沉睡,而且捆綁着他的紅繩正式縛魂鎖,傳說這縛魂鎖專門鎖神魂,不管是人也好還是妖又或者是仙,隻要被這縛魂鎖鎖上,那麼即便你靈力再高強,都很難掙脫。
夢黎心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個被捆綁的人,他的氣息看起來很熟悉,她想起來白衣道人的話,阿塵就在這顆古樹之中,但這顆古樹眼下來看,不就隻有這四個人麼,三個跳着鬼舞的巫女,還有那個被縛魂鎖捆綁着的不知是男還是女的人。
領舞的巫女繼續舞着,說着些聽不懂的話,但周圍的那群人聽見這些話,反而異常的興奮,他們凝視着那個被古樹捆綁着的人,眼裡露出貪婪的目光,傳聞有一種巫祭,就是以舞來溝通天地,這是這種部落獨有的溝通的一種方式。
夢黎也隻是曾經在書中看到過,但是具體的已經不記得了,突然之間,她有種心絞痛,直覺告訴她,眼前那個人她一定認識,她死死的盯着這群人,看了看四周,隻見那三個巫女圍着那個被捆綁着的人,嘴裡念叨着什麼咒語。
中間那個巫女走向前去,揭開了那個被捆綁着人的面具,那人額頭上畫滿了咒語,嘴唇烏黑,夢黎乍眼一看,那不就是阿塵麼,才幾天不見,阿塵就被他們折騰成這樣,她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下周圍的那些人,都沒什麼異樣,大家全神貫注的都盯着阿塵去了。
為何他們要抓阿塵,即使阿塵是妖,但對他們來說難道有什麼别的目的。領頭的巫女念動了咒語之後,阿塵便睜開了雙眼,隻是那雙眼睛裡沒有了任何情緒的波動,如同傀儡一般,“難道他們的目的是把阿塵做成傀儡,這下該怎麼辦。”夢黎心想道。
迅速理清了一下思路,眼下看來,隻能先走一步看一部,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突然間也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夢黎環顧了四周,但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不對勁。”
她朝着背後襲擊了去,黑暗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如同幽靈一般,露出猙獰的笑容,貪婪的看着夢黎,眼見夢黎發現了自己,對着夢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離了去,“這人莫不是有病,專門喜歡吓唬人。”
她轉過身,看着那幾個巫女對着阿塵正在做法,夢黎手握淩霜劍,朝着那個法陣刺了去,淩霜與赤焰之間相互反應,赤焰頓時從阿塵的身體裡飛了出來,兩劍相交,魂力波動,法陣遭到了破壞,那三個巫女對着夢黎罵罵咧咧的,然後朝着夢黎襲擊而來。
夢黎手持淩霜拼死抵抗,她來到阿塵的身邊,努力的喚醒阿塵,但阿塵始終不醒,“如果阿塵一直不醒,那麼持續這樣下去,兩個人都将必死無疑。”她再次環顧周圍的那群人,隻見他們本該興奮的模樣,在見到夢黎把法陣破壞了以後,一個個都面露兇色。
朝着夢黎張牙舞爪起來,他們試圖走進古樹,但都被古樹的結界阻擋在外面,隻能在外面幹看着。夢黎這會才想到,古樹四周有結界這回事,但她剛才闖入的時候,并沒有什麼結界,而她下午過來查探的時候,明明是有結界的。
正當她在拼死抵抗的時候,古樹突然亮了起來,古樹上面挂滿了散發着金色光芒的果子,周圍的人一陣歡呼,樹神顯靈了,樹神顯靈了。
一不小心,夢黎走心了,被一個巫女偷襲成功,她肩上的血濺到了阿塵的臉上,阿塵突然動了動,過了片刻,阿塵額頭上的咒語便開始消失了。
那個領頭的巫女道:“你是何人,為何你的血能夠化解我的咒術。”
随即又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何你們血脈相連,你的血中居然有他的味道。”
“這真是奇事,你們二人的血,居然都相互摻雜着對方的味道,難怪,你的血能夠破除我的咒術。”
說完,正準備帶領着兩個手下離開,這時,阿塵突然道:“誰讓你們離開了,想封印本座,你們還沒那個本事。”說完,便大手一揮,那三個巫女直接化成齑粉,随風消散。
“知道阿塵很厲害,但沒想到阿塵居然這麼厲害,這是夢黎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阿塵的實力。”她心想道,不知道對着阿塵說些什麼,其實他也不一定需要自己相救吧。
阿塵見夢黎一臉懵逼的模樣,緊緊握住夢黎的雙手,道:“多謝阿黎護我。”
四周一片寂靜,剛才的那群人見狀都跑的跑,散的散,夢黎看了一眼阿塵,竟入了神,眼前的少年看着看着居然和夢裡的那個男子重合了,那個男子捂着被女子用劍刺傷的胸口,怒氣沖沖的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