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時越在往那些人身上看,江晏習以為常地道:“這些人是走不完第二階梯的。”
在第一階梯都已經累成這樣了,越往上走,威壓隻會越重,他們是無法登頂的。
方時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他此時有些驚訝,自己怎麼會一點都不累呢?
方時越在和江晏往上走時,發現停在階梯上休息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額頭沁滿汗珠,嘴唇發白,似乎十分吃力。
二人在往上走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隻因大家都累得不行,可這兩個人在爬階梯時卻看着毫不費力。
江晏早已經習慣了他人看向自己時羨慕的目光,淡定地扇着扇子往上走。
方時越發現越往上走,在階梯上歇息的人就越多。那些人明明已經乏力了,可就是不想主動放棄這個機會。
方時越已經爬到第五段階梯了,可他還是沒覺得有多累,隻是微微出了些汗而已。
爬到第五階梯時江晏的額角也開始冒出了汗珠,開始運轉着自己體内的靈力。
在第五階梯前,江晏走得輕松,現在已經開始運轉靈力開始自我調息,足以看出越往上走難度越大,威壓越大。
江晏紫色的靈氣在周身環繞,他看向身旁的方時越還是沒有運轉靈力護體,提醒道:“第五階梯的威壓才是考驗的開始,公子早一點用靈力護體才有可能登頂。”
方時越看着江晏身上的靈氣,是他不想嗎?是他沒有靈力啊!
但他還是感謝着自己來這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多謝江公子提醒,我自有安排。”
安排個毛絨球啊安排,他能走到哪就走到哪吧。要實在不行自己還有龍傲天給自己的信物呢。
大不了拿着信物在吾劍派要個掃地的活幹,也餓不死自己。
方時越不知道的是那隻白色的狐狸一直沒有離開他,那隻白色的狐狸正在他的劍裡吸取着那些像排山倒海之勢壓向方時越身上的靈力。
小狐狸在劍裡帥了甩自己的尾巴,似乎正在享用着這些源源不斷向他湧來的靈氣。
而此時吾劍派的一些大拿正通過視靈鏡看着今年來宗門報名的這些年輕人。
他們本以為今年報名的人多,這群人裡面應該會有不少資質不錯的孩子,但誰知道有大半的人連第一階梯都走不完。
他們看着那些停在第一階梯的孩子頻頻歎氣。
不過這些老家夥看到江晏後眼睛裡又重新煥發出了光彩。不愧是燕山一派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攀登到第五階梯才用靈力護體。
這些老家夥看着江晏的眼神十分滿意,都想将這燕山的江晏收為自己的徒弟。
“他身邊的人是誰?都到第五階梯了還不用靈力護體。”
“不知。但看這孩子氣度不凡,許是哪位前輩的孫輩吧。”
“你們多多留意一下這個孩子,若他天資不錯就将他收入宗門來。”孫掌門及其認真地道。
他們吾劍派的前宗主隕落,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項明決又不知為何修為丢失了大半。如今門派隻有他們這些老家夥能撐撐場面。
說來造化弄人啊!被世人稱作天下第一劍宗的吾劍派如今人才凋零。年輕一輩裡能稱得上天才的唯有項明決一人,可如今他的修為又丢了大半。
孫掌門心裡着急可又沒什麼辦法。
吾劍派雖有了頹勢,但畢竟五百年來它都是世人眼中的第一劍宗,更别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外人眼中的吾劍派看着依舊輝煌。
除了方時越和江晏受到這些老家夥的關注外,還有幾個年輕人也被這些老家夥注意到了。
比如說今年最早登頂的那個人,萬劍宗的宗主之女——甯長殷。
以及人界的皇子——屠暗
屠暗隻比甯長殷慢了五分鐘。
但吾劍派的這些老家夥們卻并不滿意,這些天資出衆的年輕人大多是其他宗門或勢力的嫡系子弟,他們日後都會回到自己的宗門去。替自己的宗派出力。
吾劍派的老家夥們期待這些人中能再一次出現一個項明決。
身後沒有宗門,又天資出衆,可以完全為吾劍派出力。可這談何容易?
方時越在老家夥們觀察他時他已經走完第六階梯準備攀登第七階梯了。
方時越擡頭看去,吾劍派已隐隐可以看見輪廓了。他心情好了不少。他就像一隻被蘋果吊着的驢,這次隻差一點點就能吃到蘋果了。
他心情愉快腳步就更輕快了。
“江兄,快來,我們馬上就能登頂了。”方時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領先江晏幾步了。
他對着身後的兄弟招了招手,示意着兄弟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