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江晏了,他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扇子,站上了測靈台,“江晏,築基,水靈根。”
江晏排在方時越的面前,他測完自己的靈根後就在一旁等着自己的新結交的兄弟。
隻有方時越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方時越在江晏走上測靈台時他的心就已經在撲通撲通亂跳了,隻有他知道自己是個沒有靈力的凡人,他站上去不就露餡了嗎?
雖然方時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第一關的,但第二關是真正的無法弄虛作假的。他沒有靈力就是沒有靈力,測靈台是不會撒謊的。
方時越悄悄吞了口口水,還是站到了測靈台上。
而他的好兄弟江晏正期待地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兄弟這麼厲害,說不定也是個金丹修士。
“方時越——”
“怎麼回事,怎麼會測不出來?”那個站在測靈台一旁的弟子疑惑道,測靈台用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
“你先别下去,再測一遍。”那個弟子皺着眉頭,嚴肅道。
方時越又站上了測靈台,可是測靈台的結果還是和剛才一樣。
那個弟子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他在這記錄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看到這個奇怪的現象。
莫非這人沒有修為,才測不出來?但那弟子又覺得不可能。沒有修為的凡人連第一級台階都走不到,又怎麼可能登頂。
方時越見那弟子眉頭緊皺,生怕自己落選。
方時越此行的目的就是當一個外門弟子,混混日子,過上不用睡橋洞和不用餓肚子的生活,要是他落選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于是方時越拿出項明決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并遞給了那個弟子,“我是項師兄介紹來的,這是憑證。”
方時越遞出那塊玉佩後有些心虛,眼睛不敢直視那個吾劍派的弟子,而是心虛地盯着自己的腳尖。
項明決隻是說這是路引,自己直接憑借這塊玉佩進入吾劍派應該也沒問題吧。
如果這個弟子真的認這塊玉佩的話。
方時越不知道自己在遞出這塊玉佩後,那個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變了。
他們吾劍派的弟子誰人不知道這塊玉佩啊!
兩月前他們大師兄丢失修為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大師兄的未婚道侶便拿着這塊玉佩來找他們大師兄退婚。
這塊玉佩據說是他們大師兄留給自己未來道侶的訂婚信物,怎麼如今這塊玉佩在這個男孩的手上。
他們大師兄的修為雖然丢失了,但吾劍派除了個别弟子,他們不少弟子都敬重他們的師兄。而且項明決現在依然是宗門的大師兄,有權帶回一個修士,隻是這個修士在日常修練時損耗的資源得算在大師兄的資源中。
除了是大師兄的道侶,否則他想不出是什麼人值的大師兄将自己的修練資源分給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雖然現在他們大師兄的資源沒以前那麼多了,但是大師兄畢竟是大師兄,該有的還是會有的。
要知道一個修士每跨越一個階段都得消耗無數天靈地寶,這些損耗是每個修士都會消耗的,如每個月分得的靈丹,每個月損耗的天地靈物,一個正常的修士是絕對不會分出自己的資源的,他們的道侶除外。
那個弟子看向方時越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他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終于知道大師兄為什麼願意讓他當道侶了。
要是自己也能找到一個像男孩這樣漂亮的道侶,他也願意分享自己的資源的。
弟子檢查過方時越遞給自己的那塊玉佩的确是自家師兄的後,對方時越道:“公子,你入圍了。宗門選拔結束後你可以去大師兄的住宿等他了。”
那個弟子對方時越道。
方時越道謝并結果那弟子還給自己的玉牌,心情沉重的向他的好兄弟走去。
“時越你怎麼了,一直皺着眉。方才是怎麼了,測靈台怎麼測不出你的修為?”江晏好奇道,他還想問問自己的兄弟和項明決是什麼關系。
但方時越心情沉重,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隻是想當個雜掃弟子混口飯吃,反正項明決也不會關注到宗門裡突然多出的自己,但現在似乎一切都超出了他原本的設想。
按剛剛那個弟子的說法,自己之後得住在項明決的房間裡。
這可怎麼辦啊?
方時越想得腦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