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要吃綠茶酥嗎?”江晏從儲物戒裡掏出一盒綠茶酥問道。
方時越本是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的,聽見綠茶酥後兩眼發光。
“多謝江兄款待,我要。”開什麼玩笑,隻有傻子才會不要江晏家廚子做的綠茶酥。
“跟我客氣什麼,拿去。這綠茶酥是用極佳的靈泉和用靈泉灌溉而出的綠茶做的,你那挑嘴的靈寵說不定也愛吃。”江晏都和方時越在吾劍派共學一個月了,自然知道方時越的靈寵是什麼德行。
江晏前些時候看狐狸可愛,便喂了些五谷雜糧,小家夥格外挑嘴,聞聞味道就嫌棄地走開了。
江晏後來總結出了一條規律,那就是方時越的靈寵隻吃貴的,隻吃好的。
江晏在桌案上撐着下巴,看着方時越逗弄自己的靈寵,他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時越,宗門裡關于你和項師兄的傳言可是真的。”
方時越收起自己逗弄着白白下巴的手,疑惑問道:“什麼傳言,宗門裡有什麼我和大師兄的傳言?我怎麼什麼都沒聽過,是什麼呀?”
江晏看方時越的表情不似在作假,心裡松了口氣,“沒什麼,左右不過一些閑話,我也不說出來讓時越心煩了。”
方時越的好奇心被江晏吊住了,可現在江晏又什麼都不願意多說了,方時越隻覺得心裡癢癢的。是什麼傳言江晏倒是說啊,支支吾吾的。沒有男子氣概,方時越暗自搖了搖頭。
講學老師馬上要開始講課了,方時越一把抓住在自己桌案上撒嬌着讨要更多吃食的狐狸往桌下塞去。
方時越已經摸清楚了狐狸的脾性,他的白白是隻聰明的狐狸,跟它說什麼自己的白白都能聽懂。
江晏的視線還停留在方時越的手腕上,男孩舉手托起自己靈寵時他那漂亮的腕線也暴露在了江晏的眼皮子下。
很漂亮。
江晏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恰巧和男孩對視上了,男孩的笑讓他晃神了片刻。
江晏用扇子擋着自己的半張臉,“上課了,時越認真點。”方時越的笑臉果然凝固了。
方時越立馬想起來自己第一課就被老師叫起來自己還答不上老師問題的情景,喪着一張臉端坐在位子上。
江晏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時越,即使男孩穿着和吾劍派弟子一模一樣的藍色道袍,但方時越在這些人群裡卻格外出挑。
講學的老師看向他時,江晏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江兄,今天的隐身訣你可學會了?”方時越覺得自己口中的咒訣似乎格外燙嘴。
“我在家裡時便學會了,時越要我教你嗎?”江晏嘴角挑起一抹笑,問道。
“那麻煩江兄了。”
方時越學會隐身訣後,對江晏道:“江兄,明天我們這屆弟子的第一次曆練你去不去啊?”
明天的曆練是宗門組織的一次曆練,相當于方時越那個世界的勤工助學崗位,隻要參加曆練,幫助宗門除奸邪每個弟子都能得到兩顆上品靈石。
方時越口袋空空,自然願意去,但他的兄弟江晏在方時越眼裡就是一個擁有一條靈脈的仙俠界富哥,富哥不缺錢,說不定不去呢。
方時越期待地看着江晏。
江晏看着方時越那烏黑發亮的期待地眼睛,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江晏打着扇子遮住了自己那并不明顯但其實早已勾起的嘴角,“時越想我去?”
“當然。”方時越點頭道。
方時越不好意思告訴江晏,宗門裡隻有江晏願意和自己玩,其他的弟子不知道為什麼都在暗暗排擠他。如果明天就隻有一個人,他不知道自己會無聊成什麼模樣。
“本來不想去的,但時越去,我也去。”
“太好了,那我們說好了。”方時越見好兄弟願意陪自己一起去曆練,有一點感動。
但感動不多,隻有一點。多了怕自己兄弟驕傲。
方時越和江晏在太虛殿告别後回到了自己的狹小十二人間,準備着明天要帶去曆練的東西。
其實東西也不多,一些難吃的幹糧,一套衣服,還有自己的那把劍。
待天明後,方時越第一時間沖出了自己住的芳澤苑。
方時越現在早起習慣了,五點起床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難事,他沖出房間後引得其他弟子一陣吐槽。
“天天第一個沖去飯堂,跟誰會和他搶飯吃似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一個與方時越同一寝室的弟子幽怨道。
“他餓死鬼投胎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瞧他那樣,我還以為他也是其他宗派派來我們這學習的嫡系弟子,我起初還對他以禮相待,誰知他也是個窮鬼,浪費我的時間。”另一個弟子同樣尖酸地道。
他們一同嘲笑着方時越好不快樂。
隻是當他們去到膳房寶玉堂時發現限量的玉脂糕已經沒了。
聽到是方時越拿走了那幾盤玉脂糕後,那些人的臉都鐵青了。
誰不知道他們這些初級弟子隻能在寶玉堂才能吃到為數不多的靈食。他們恨得隻差咬牙切齒了。
方時越哪裡知道自己又被記恨上了,他最近正在長身體,每天早上起來都餓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