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時目光遊移,“沒有。”
“哦~”賀珵禹故意拉長尾音,“我怎麼記得你說過,我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替身,跟你想象中的戀愛對象一模一樣?”
沈初時:……
嘶,這都能閉環上。
賀珵禹是想當替身想上瘾了?
“啊,對對對,”他沒好氣道,“我心目中的那個人,就是那個世界的賀珵禹。”
既然這麼想當替身,滿足你好了。
賀珵禹用舌尖舔了下尖尖的犬齒,“那你現在覺得,我們兩個誰更好?”
沈初時都快氣笑了,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吃醋啊。
明明平時那麼精明一個人,怎麼連他愛的是誰都感覺不出來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
“賀珵禹。”他連名帶姓地叫道,“從始至終,我隻喜歡過一個人,就是你。”
賀珵禹努力壓了壓揚起的嘴角,親了下沈初時的唇。
沈初時剛要放松警惕,又聽賀珵禹說道:“那說明,我比他優秀。”
沈初時:……
泥夠了!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賀珵禹的唇瓣。
賀珵禹小小地抽了一口氣,卻有些上頭地追着吻了上去。
“咔。”院門那邊傳來一聲細小的動靜。
賀珵禹微微睜開一條眼縫,眼神裡那未加掩藏的占有欲,讓他看起來像極了守護領地的猛獸。
方束以前在黑市打過拳,見過不少狠人,也打赢過不少狠人,但賀珵禹的眼神還是讓他脊背有些發涼,他端着鍋,機械似地緩緩轉身,回到了屋裡。
他現在又想去當顆星星了,起碼不用擔心因為看到老闆跟人親密,而存在失業的風險。
沈初時被這個強勢的吻親得七葷八素,根本沒注意到剛才有人來過。
他又咬了一下賀珵禹的唇瓣,嘗到一絲鐵鏽味。
賀珵禹終于舍得将人松開。
沈初時看着賀珵禹泛紅的嘴角,心道糟糕,他又又把老闆的嘴咬破了。
“你活該。”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打算把全部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誰叫你這麼愛吃醋?”
他記得,上一次也是因為有人吃醋,親得太狠,才被他咬的。
賀珵禹無所謂地舔了下受傷的地方:“不疼。”
沈初時看着眼前即便受傷也甘之如饴的人,一邊罵着變态,一邊又心疼起來。
賀珵禹在火災中經曆的痛苦,肯定比這點小傷疼上幾十萬倍。
“待會幫你擦藥。”他手指輕撫傷口附近的皮膚。
賀珵禹笑着應了一聲“嗯”。
沈初時忽然想起賀珵禹剛剛說過的話,以及賀珵禹總是讓自己處于逆境的布局。
此前,他一直覺得,賀珵禹以身入局,是一種逼不得已的謀略,但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種放棄自我的打法。
目前的局勢,确實處處是賀珵禹占了優勢,但正因為優勢占盡,必定會拔高對手的反撲心理。
他猛地反應過來。
賀珵禹是打算用自己做誘餌,逼對手放大招。
“怎麼表情這麼嚴肅?”賀珵禹摸着他的臉頰問道。
“你……”沈初時想了想,旁敲側擊地問道,“為什麼忽然想培養賀宴銘?”
賀珵禹疑惑地歪了歪頭:“怎麼忽然問這個?”
“你的那些布局,該不會是打算拿自己當誘餌,逼那些人對你出手吧?”沈初時也不拐彎抹角了,“他們都是法外狂徒,不值得你這麼做。”
賀珵禹先是有些意外,之後眼底漫上幾分佩服:“我是有這個打算。”
沈初時氣得牙癢癢:“那你還招惹我?”
是想讓他當寡夫嗎?
賀珵禹笑得很是沒心沒肺:“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就算不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才交了個這麼可愛的男朋友,怎麼舍得死。”
沈初時癟着嘴:“你最好是,不然我就穿回原來的平行世界,找那個世界的賀珵禹。”
賀珵禹眯起狹長的眼睛,掐着沈初時的臉頰:“你敢。”
沈初時絲毫沒慫:“你敢我就敢。”
賀珵禹自認拿沈初時一點辦法沒有,認真道:“我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你不許走。”
沈初時點點頭,想想還是不放心,又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着急培養賀宴銘?”
賀珵禹回答得很是理直氣壯:“累了,想讓他早點接班,好跟你一起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