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珵禹明顯愣住了。
沈初時趁機将女仆裝轉了個方向，往賀珵禹身上比劃。
嘎嘎嘎，還真别說，别有一番風味。
“挺适合你的。”他眨眨眼睛，笑得很是人畜無害，“買都買了，要不你上身試試？”
“真真要穿嗎？”賀珵禹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這麼大的坑，“這尺碼不太合适啊。”
沈初時向前一步，幾乎靠到賀珵禹身上，夾在兩人中間的女仆裝堆積在他臉龐下方，反光的黑色緞面和柔軟的蕾絲将他漂亮的容貌襯托得更加明豔，滿含笑意的琥珀色眸子像是帶着鈎子，又純又欲。
“如果你上身穿着不錯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穿一下。”
賀珵禹原本還有些抗拒，聞言眼睛一亮，“穿，我這就穿。”
沈初時努力按下嘴角，以免自己笑得太過誇張。
“那我等你。”他随手拿了一套家居服就出了衣帽間。
他換好衣服下樓，一樓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他坐在餐桌旁等。
也不知道賀珵禹會不會穿那套衣服，他看衣服上有不少綁帶，正想着，樓梯傳來動靜，他擡起頭，下一秒就“噗呲”笑出聲。
“這位先生，需要我為你服務嗎？” 賀珵禹信念感很強，毫無扭捏之态，動作姿态跟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不同，而且也沒有敷衍了事，認認真真把衣服穿在了身上，隻是尺碼确實不太合适，緊實的肌理從無法束緊的連接處透了出來，不僅不顯嬌态，反而呈現出一種力量感。
沈初時單手捧着臉，視線從肌肉緊緻的大腿一路向上，最終落在那張英俊蠱人的臉上。
“有牛排嗎？”他剛才聞到了煎牛排的香味。
“有的，上等雪花牛，您最愛的五分熟，稍等。”賀珵禹專業地将牛排端出，還給沈初時倒了醒好的紅酒，“對我的服務，您還滿意嗎？”
沈初時彎起的眉眼一直沒落下去過，“滿意，五星好評，不過我更希望跟我男朋友一起共進晚餐。”
他都快要被女仆模式的賀珵禹笑死了，哪裡有心思吃晚餐。
賀珵禹很是配合：“稍等，我這就去叫您男朋友。”說完蹬蹬蹬上樓換衣服去了。
晚餐結束，兩人窩在沙發裡，選了部電影看，賀珵禹隻字未提讓沈初時換上女仆裝的事。
“你不想看我穿嗎？”沈初時終于忍不住問道。
賀珵禹笑了笑，很誠實道：“想，不過你不想穿的話，不必勉強。”
他是誤會沈初時喜歡才買的，既然沈初時并不喜歡，那就沒必要勉強。
“哦。”沈初時輕輕應了一聲。
電影還沒過半，他找了個借口溜回主卧，來到衣帽間，發現那套女仆裝已經被放進衣櫃裡。
他把裙子取出，放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果然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幾分鐘後，沈初時光着腳踩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賀珵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倒映着亮光的黑色瞳仁微微顫了顫。
“這位先生。”沈初時走過去，一隻腳挨着賀成語的大腿，踩在了沙發上，一隻手指挑起了賀珵禹的下巴，“需要我為你服務嗎？”
他杏眼微眯，下巴稍稍昂起，從纖長的睫毛下透出的眸光滿是誘惑，雖然穿着女仆裝，卻令人想要臣服于其腳下。
賀成語的喉結輕微滾動，低頭親了親那隻抵在他下巴的手指。
“怎敢讓陛下受累。”他伸長手臂，雙手握住那截被束帶勒緊的腰肢，引導着沈初時坐到自己腿上。
沈初時原本踩在沙發上的長腿不得不曲起，另一條腿也跟着蜷上了沙發。
為了讓沈初時坐得更舒服些，賀成語雙手托住裙擺的位置，奈何蓬松的裙擺翹了起來，他雙手直接覆在了裙擺下方，沒有任何阻礙，手掌觸到的全是柔軟。
“你……”他下颚因為極力克制而緊緊繃着。
屋子裡的燈都關了，隻有牆上的投影散發着些許亮光。
昏暗中，沈初時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坐了下去，還問：“喜歡嗎？”
賀珵禹呼吸直接重了一拍，毫不掩飾心中的欲望：“喜歡。”
他們今晚看的是一部經典的黑白懸疑片，此時投影的畫面中，熱血方剛的年輕偵探自以為接觸到了真相，用槍抵住了漂亮女仆的命門。
“真不是你嗎？”
“這樣舒服嗎？”
現實與電影交混，賀珵禹的聲音與年輕偵探的聲音重合。
女仆表情痛苦地搖着頭，泫然欲泣，輕吟着不肯交代實情。
“呵，别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年輕偵探很有自信。
賀珵禹背靠沙發，同樣露出一個了然于色的笑，親了親沈初時半裸的肩膀，任由散亂的綁帶纏繞在手臂上。
電影畫面一轉，礦井上，一台起吊機正在上下起伏，賣力工作，女仆在年輕偵探的追問下，終于半真半假地說出實情。
“太快了，讓我自己來。”
賀珵禹隻聽得進沈初時的聲音，“好”，他松開扶在沈初時腰上的手，光影将他全身積蓄着力量的肌肉輪廓照得黑白分明。
女仆說完實情，無力地匍伏在年輕偵探的肩頭，不遠處對起吊機也随着劇情節奏慢了下來。
不得不說，導演真的很會拍。
不久後，酣暢淋漓的電影接近尾聲，案子雖真相大白，但最後的鏡頭卻停留在年輕偵探還未收回的槍上，槍裡的子彈并未出膛，預示着接下來還有更加波雲詭谲的案子在等着他。
電影播完，賀珵禹抱着眼神迷離的沈初時直接起身，換來一聲悶哼，他邁開腳步往前走，懷中人的脊背微微發顫。
“放我下來。”沈初時的聲音也在發顫。
“你累了，還是我抱你上去吧。”賀成語很是體貼，沈初時卻覺得這人壞透了，賀珵禹上樓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緊繃的弦上，直到他被安置在床上，也未曾松開。
次日，沈初時一覺睡到了中午。
睜開眼，他看了一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