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聽他笑,以為是幸災樂禍:“笑什麼,我這是因為誰?”
裴淵晃着腿:“咱兩還有幾分孽緣。”
夏朝呵呵一笑:“可不就有天打雷劈的孽緣麼,也不知是誰平日裡作惡多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無辜連累我。”
裴淵倏地起身:“你可别想賴我身上,我可是個大善人。”
夏朝一挑眉:“那就請大善人過來替我捏捏肩吧。”
裴淵聽完就要躺下去。
夏朝:“可是你說往後兩日都聽我的。”
裴淵笑道:“是啊,往後兩日,可不就是明日與後日,今天可不在其中。”
夏朝咬牙切齒,真是個奸詐小人!
天微微亮,幾輛馬車景靜悄悄地駛出裴府。
夏朝歪在床上,哈欠連天,可這馬車雖然造價不菲,還是有些晃動和車輪聲,她不習慣,一時睡不了回籠覺。
是的,雖說裴母嘴上說沒必要給裴淵準備什麼好東西,可柳代雲不是個敷衍的人,自打裴昭告訴她裴淵要離家,她立即便着手準備了。
夏朝打量着這馬車,真是寬敞的很,還能放下一張床,不過大小也就能躺一個人。
凡裴淵常用的物件一應都齊全,就是縮小版。
喔,那個半人高的書架除外,夏朝斷定不會是他平日用的。
“芸姨娘”有自己的馬車,另外秦管家還有兩個丫鬟和幾個小厮各有馬車,比不得裴淵這輛,這陣仗極為少見,浩浩蕩蕩一溜的馬車往青州城外駛去。
這趣事躲不過早市上攤販的眼睛,裴二少雖離了青州城,城中還是熱熱鬧鬧地議論了他半個月。
過後還可惜起來,這青州四少都不全了,往後還有戲可看麼?
随行的丫鬟已經換了人,這事卻不是夏朝提的,前幾日事情一樁接着一樁,她哪兒顧得上這個,應是裴昭安排。
看來這兩個人平日的做派,都被留意着,春櫻的性子鬧騰,冬梅一味躲事,此去京都,用人上自然更為嚴苛。
新安排的兩個丫鬟是若芙與若荷,剛給夏朝送來早膳與茶水。
夏朝讓若荷去喊“芸姨娘”過來。
哼,小樣,看你還怎麼躲。
“芸姨娘說,她昨晚累的狠了,請少爺憐惜,讓她歇歇。”
噗~
夏朝一口茶水噴出來:“咳咳咳......”
若芙趕緊上前接過夏朝手裡的茶盞,蓉荷将疊好的帕子遞了過去。
她她她可沒有要白日宣淫的意思!
夏朝腦仁疼。
午膳時分,車隊停在一處河流彎道處。
秦管家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面上時常帶笑,過來請夏朝下車:“二少爺,午膳委屈您在這将就着用,今日咱們在落河鎮歇。”
夏朝沒什麼意見,她在看裴淵什麼時候下車。
午膳是出門前裴府的廚房準備的,與往日差不離。
夏朝飯都吃到一半,才見裴淵終于走了出來。
乍一眼看去,夏朝筷子上的菜都差點夾不住。
這弱柳扶風,一吹就到的模樣是做給誰看?
夏朝看天再看看裴淵,怪了,這妖孽在哪兒開的竅?
莫不是紅芸回來了?
夏朝就這麼舉着筷子,直到“芸姨娘”走近,隻那麼幾眼,夏朝就确定,好吧,還是裴淵那貨。
夏朝就這麼舉着筷子看裴淵一步步走過來。
“少爺。”
“芸姨娘”這一聲喊,同行的衆人眼神都若有若無地瞥過來。
二少爺前一晚才為了芸姨娘在府裡大鬧一場,自然是十分寵愛芸姨娘才是。
“少爺,我手好軟,你喂我吧。”裴淵親昵地拉住夏朝的手,眼裡露着狡黠的笑。
夏朝:?
說好的往後兩日都聽她的呢,現下是什麼情況,她還未享受,反倒要伺候起裴淵?
夏朝眯起眼,她才不幹虧本買賣。
這時裴淵貼近夏朝的耳側:“裴二少,我可是你的寵妾,别露餡,不然咱兩就是一條繩上的烤螞蚱。”
夏朝聽到烤螞蚱,壓下心頭的火氣,來日方長,她總有機會!
溫熱的風吹過耳後,夏朝半個身子被吹得一陣酥麻。
她猛地轉頭看向裴淵,壓低聲音咬着牙問:“你幹什麼?!”
裴淵眼中帶笑:“在跟你調情啊。”
夏朝結巴道:“可,可我沒這需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