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昀原本柔和的表情随着少女的離開漸漸陰沉下來。
俞連夏擡腳進了戰王府,卻得知俞應黎和花世去了去了鬼市,她這才想起來她原本也是要和文心一起去鬼市的,但中途卻遇到靈塔大火擱置了。
但她為什麼要去鬼市呢?為什麼她記不清了?
俞連夏去找了文心。
文心見到她過來,欣喜道:“連夏,你來啦!”
“文心,我感覺我最近有些不對勁,好似忘了很多事。”
文心不解。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事情很清楚有些事情很模糊。”
“哪些清楚,哪些模糊?”文心耐心地詢問。
俞連夏想了想,“我現在想不起來上次我們為什麼去鬼市,也想不起來我被靈獸襲擊時所發生的事。”
“最近一段時間我隻清楚地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去角鬥場看绯昀,那時他受傷很嚴重,卻還是戰勝了獨角虎,現在想想我的心都還揪着,真是太危險了,萬一他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辦。”
文心漸漸蹙起了眉,不對,她記得那時連夏完全不在乎绯昀如何,可為何她現在卻如此說?
“連夏,绯昀現在對你來說是什麼人?”
“心儀之人吧,我時時刻刻都想與他待在一起,不想他受傷,不想他難過。”
“角鬥場那次我看得分明,那時你心裡沒有他,因為我的關系,你甚至有些不喜他,為何短短時間内,你就心儀他了呢?”
文心的話讓俞連夏一怔,對啊,她什麼時候對绯昀不同的呢?好像就是她被靈獸襲擊,莫名其妙收了應龍那時。
想到此,她壓下心中想當場詢問應龍的沖動,急切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離開文府之後,俞連夏也沒有回公主府,她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默念口訣喚出了被她封了好幾日的應龍。
短短三日對應龍來說不算什麼,它隻是意外她怎麼突然喚出了它。
“我是怎麼收服你的?”俞連夏開門見山道。
應龍原本有些困倦現在一下子清醒了,它試探問:“你不記得了嗎?那日绯昀也在你可以問他。”
俞連夏看出了應龍的不對勁,她微眯起眼“說,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三日前你要對我說什麼?”
應龍本就想告訴她事實如何,既然她這麼問了,绯昀也不在,也沒辦法操控她控制自己,應龍也放下心來。
“那日我破陣而出去到月夜湖,你帶着靈珠來找我,我不小心将你弄昏了過去,你昏過去不久绯昀就來了,你醒來之後想要殺他,結果他趁你昏迷給你喝了他的血,你就不想殺他了,還愛上他了。”
應龍自然不肯将它用迷亂幻境的事告訴她,她現在可是它的主人,萬一她懲罰它怎麼辦。
“我上次就想告訴你了,結果绯昀來了。”應龍繼續說:“還有,你若想解除就不要喝他的血。”
話音剛落,俞連夏仿佛受到巨大沖擊般頭痛欲裂,她痛苦地抱着頭蹲下,應龍也被她收了回去。
腦海中不斷湧出一幕幕熟悉地場景,就在俞連夏掙紮之餘,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發頂。
輕柔的嗓音帶着誘惑,“殿下,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相信應龍的話。”
俞連夏猛地站了起來,甩手揮開了他,“不要過來!”
绯昀眼眸漸漸被黑暗侵襲,果然,他一不在身邊她就要出事。
不該讓她離開的...
绯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在控物術的操控下強硬地擠入她緊閉的口中。
俞連夏依然頭痛,痛到她無法抗拒,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被鮮血侵占。
漸漸地,她的頭不再那麼痛了,绯昀輕而易舉地就靠近了她,此時鮮血已然停止,绯昀卻覺得不夠,他蠱惑道:“咬我的脖子。”
俞連夏眼神呆滞地依言而行,绯昀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帶着她的身體貼近自己,俞連夏踮起腳尖去勾他的脖頸。
當尖利的牙齒咬破他的皮膚時,绯昀心底卻慢慢地升起了一種好似滿足的怪異情緒。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漸漸收緊,高挺的鼻子微微蹭着她的耳廓,感受着懷中的溫暖,绯昀漸漸閉上雙眼。
然而,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白,不能再繼續了...
他放下了俞連夏,替她整了整有些淩亂的發絲,片刻後,俞連夏恢複了神智,她看着面前的绯昀,很是疑惑,“绯昀,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對,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俞連夏見他不答,這才注意到他過分蒼白的臉色,“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绯昀徹底放下心來,他搖了搖頭,“殿下,以後去哪都帶着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