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行吧,我今晚回來晚點,你别等我。”
等兩人一走,陳晨就說:“我表哥好本事,聽說在聯系科達的銷售部,我們做代工也是有賺的。”
對于他這種沒什麼分寸的話,陳年不放在心上,
張泰問:“要是科達中層真有你們校友,說不準真能接到科達的大單子。”
陳年扭頭,不置可否:“是嗎?”
她基本不太反對馮異的決定。
五月一過,暑氣就起來了,整個南方熱的要命,讀書的時候,她在暑假回家,西北山區涼爽,怎麼都好。
這兩年幾乎月月回去,在涼爽和悶熱之間一直來回穿梭,也習慣了。
六月初陳晏特意飛過來看她,穆哈托意思是讓陳晏陪女兒住一些日子,陳年這兩年太辛苦了,夫妻兩都舍不得她這樣。
結果陳晏來了後,連着兩日,連陳年的人都沒見着。
晚上她睡着了,陳年才回來,早上等她醒來,陳年早走了。
她看着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娜吉,問:“丫頭,陳年幾點走的?”
娜吉迷糊坐起身:“舅媽,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她昨晚肯定回來了,我半夜起來她還在我被窩裡呢。”
陳晏聽的歎氣,從小到大陳年哪裡吃過這種苦。
說實話陳年是嬌養大的,雖然跟着穆哈托常常混迹在馬場,騎馬上山,到處瘋玩,但沒吃過苦頭。
陳晏歎了聲氣:“這個天氣真的讓人煩悶,像呆在澡堂子裡似的,又悶又熱。”
娜吉看着穿着絲綢睡衣的優雅舅媽,奇怪問:“舅媽也是本地人啊,怎麼不習慣了?”
陳晏被她說的一怔,才反應過來,她早已經适應了西北幹爽冷冽的氣候,再也不适應黏膩潮濕,仿佛糾纏不清一般的溫吞天氣了。
“是啊,我在這裡長大,離開的久了,就不适應這裡的天氣了,反而喜歡西北幹燥的天氣。”
娜吉卻說:“我也喜歡咱們家那邊的天氣,這邊太濕了,年年說她手上的濕疹每到梅雨季就犯。”
陳晏幽幽說:“她自出生就在西北,見慣了西北的冷冽,這裡沒有西北的遼闊,樓宇之間的縫隙,陽光照進來都費勁,她不喜歡的。”?娜吉沒明白她的話外音,說:“她的公司就在郊外,很空曠。”
陳晏看着窗外靜靜地沒說話。
在她等了兩個星期後,沒接到蔣琰之的消息後,她主動給蔣琰之發消息。
得知他又出差了,那邊仿佛在開會,有人正在發言。她聽着蔣琰之電話,心想這人真不講究。
蔣琰之問:“你們工廠那邊準備好了?我過幾天一起去工廠看看。”
陳年心說,沒那麼快,工廠那邊有些需要協調的。
那邊的人大約猜到她的難處了,說:“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你找我助理,讓他去聯系,電話我發給你。錢的話,他也能辦。”
像個不苟言笑的上司。
陳年聽的有種騙到老實人的感覺,很難把這個人和陸秦說的花花公子聯系在一起。
事實上蔣琰之人還在礦區,他也是在這邊化緣,不光是陳年等米下鍋,他也是。
但是他可不能讓人看出來窮困潦倒,前一筆投資平倉,這幾天就是到期日,能賺回來一倍多,再從礦區這邊籌集一些資金,勉強夠付前期的投資款。
到下午,她接到馮異的電話,馮異人一直在聯系外面的事,通知她;“科達的單子,我在争取,周末我約了科達的幾個同學,咱們聚一聚。”
陳年很不喜歡這種飯局,但也沒拒絕,合夥人的團結性還是要 保持。
馮異從一個腼腆的男生,到現在八面玲珑的本事,确實是自己的能力。
結果周四的時候,同班同學肖楠給她打電話問:“你們公司做的不錯啊,馮異參加企業的活動獲獎了,大家都在恭喜他,平時群裡說話,也不見你回消息。”
陳年把之前的群消息都免打擾了。
她的工作範圍就是公司和工廠,朋友圈都不怎麼打開,手機裡叮叮當當的消息太多了,消息免打擾單純是因為消息太多太吵了。
“哦,那估計是我沒注意看,你們在科達怎麼樣?”
肖楠:“挺好的,可惜我在科達也隻是個程序員,幫不到你們什麼。”
可見大家對周末的飯局的目的,都心裡有數。
陳年好笑:“馮異後來很愛張羅這種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