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蔣琰之,就想起投資,她技術升級的事情已經在搞了,海斯這次的大動作幾乎将三線開外的市場搶占回去不少,這也是她和馮異意見相左的源頭,馮異覺得不該對研發投入那麼大資金,積極尋找代工,她目标重心還是希望放在研發方面,所以和袁宵開啟了第二條生産線,而且無人機外貿的收入勉強支援他兩的研發投入,蔣琰之的資金來的很及時,可以上新一批檢測設備。
她最後瞥了眼,收回眼神,行吧,投資人有自己的生活,也是要允許的。
蔣琰之聽着這幫人開着露骨的玩笑,覺得無趣,心裡暗罵從前的自己也是個傻逼。
笑完一轉頭,一晃而過的人影有點熟悉,等他仔細看人已經繞過去了。
他不動聲色起身,沈冬那個混賬玩意兒沖他身邊的女孩子下流說;“喲,想哥上廁所,你不跟着?”
旁邊的女伴趕緊站起身,他立刻擺手:“别聽他胡扯,你們喝你們的。”
陳年則是跟着前面服務生的腳步,沿着包間的走廊裡接了娜吉的電話,她還興高采烈:“你這麼快就到了?等等,馬上出來。”
陳年真服了這個糊塗蛋,她站在走廊往裡走,對面出來醉酒的人,她讓了一下,結果被人撲在身上,蔣琰之不遠處看着她四處晃蕩,正要沖過來,結果陳年一個老鷹撲鳥,把人死死踩在腳下,還低頭瞧着人嘟囔:“喲,兄弟,這是喝了多少呀?”
他剛想沖,又忍住了。
陳年啧啧了兩聲,見門口出來人,立刻跳開了,裝作柔弱狀。
蔣琰之看着好笑。
她一路漫無目的走,蔣琰之也就那麼跟着,等着繞了一圈又回到大廳,還不見娜吉的影子,陳年等不及了,再給她打電話已經沒人接了。
她也是有點急了,仰頭四處找蔣琰之幫忙,結果已經看不到人了。
等她找不到人了,四處張望,身後蔣琰之拍拍她肩膀:“你看什麼呢?”
陳年被吓了一跳,也不管這些,直接問:“你認識不認識這裡的老闆?或者經理?”
蔣琰之搖頭:“不認識。”
“你怎麼會不認識?你不是常來玩的嗎?”
蔣琰之好笑:“我……誰跟你說我常來?”
“我不跟你廢話,我要找個人。”
蔣琰之:“誰啊?”
“我妹妹。”
蔣琰之:“就那個眼睛像燈籠一樣的那個?”
陳年被怼的一哽,瞪他一眼:“不損人你嘴巴疼是吧?”
蔣琰之聽着她生氣,一邊沖侍應生說:“你們周經理呢?”
片刻後,一位三十來歲的女生出來,還穿着制服,見了蔣琰之就笑,沒等她開口,蔣琰之就說:“你帶她去包間找找個人,挨個去找。”
那周經理立刻說:“您和我來。”
陳年還想和他謝一聲,結果蔣琰之已經轉身走了。
有種深藏功與名的裝逼感。
陳年就是在之前出來醉漢的那個包間找到娜吉,因為人家挑釁她,她和人鬥酒,喝趴下三個人了,陳年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生氣呢,氣氛正高。
陳年知道她酒量好,和阿爸那種酒甕比都不怵,就是這個性格也太經不起人家刺激了。
陳年進去拉着人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對不起,她有點急事。”
等她把人拉出去,扭頭才和人家周經理說:“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周經理多精明的人,連連擺手:“不客氣,蔣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下次隻管來,姐姐給你五折優惠。”
陳年和人家周經理客氣了好一會兒,娜吉才問:“你認識這裡老闆啊?”
陳年不客氣說:“認識,我誰不認識啊?主席我都認識,你就給我捅簍子!”
娜吉喝的有點飄了,還犟嘴:“他們瞧不起人!”
陳年恨鐵不成鋼:“來,給我講講,他怎麼瞧不起你了?”
“她說我平胸塌腰沒氣質!”
陳年一時沒法反駁,這個真的很侮辱人,對娜吉來說。
所以她很不講理說:“你還有理了?”
娜吉呐呐:“你怎麼比舅舅脾氣還大。”
“我阿爸沒來,我阿爸要是來了,我讓他揍死你。讓他寶貝閨女半夜出來撈你!”
兩個人在門口吵着鬥嘴,蔣琰之就站在綠植背後的窗前抽煙,煙沒抽一口,盡聽着笑了。
陳年回到車上到底記着蔣琰之的人情,給他發消息:謝謝蔣總幫忙。
蔣琰之:客氣,工作上心些。
陳年心想三十幾歲的男人,怎麼那麼違和,明明夜場喝酒,非要給她上綱上線。
陳年這會兒才覺得餓了,拉着娜吉找到附近一家海鮮粥店,娜吉和她偷偷說:“裡面有我一個姐妹,我跟你說,她進圈當女演員了。居然這麼容易。”
陳年:“你也想去?她走的路正規嗎?想去咱要走正規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喝酒,就能入行。”
娜吉:“我沒想去,再說了我什麼也不懂,我又不會。”
嘴巴硬,其實很想進去了,嫉妒死小姐妹了。
陳年放下湯匙:“不會可以學啊,你長的好看,那就是本事,你回去問問我媽,她知道。”
“舅媽知道?”
“我媽什麼不知道?保證給你訓練的明明白白。”
娜吉一時心動:“那你讓舅媽别那麼早回去。”
“那你和你舅舅說好。”
兩個人吃了很久,一直是娜吉在給她講今晚的酒局上複雜的關系,陳年今天很累,但是也不打斷她,難得她有這個心情,兩人快聊完了,門口一行人推門而入,陳年背對着門口,但蔣琰之一進來就看見她了,娜吉看了眼人,立刻捅捅陳年說:“好帥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