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上一次他就看的一清二楚。
見渡奈沒第一時間進入寝室樓,其中的負責人連忙走過來:“渡先生好。”
他臉色帶着點慌張:“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我們有個刑偵隊上樓去偵查現場,現在都找不到人。”
“而且還是,帶着您給的符失聯的……”
桑竟遙沒想到渡奈都解決不了。
他擡頭去看渡奈。
渡奈面色冷硬。
接着,桑竟遙看着渡奈轉過頭去,盯住白息。
“我讓你往符上滴上你自己的血,你滴上了嗎?”
白息‘啊’了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更為慘白:“我、我怕疼你是知道的……”
負責人一下子炸了:“也就是說你根本沒好好弄符?!”
他猛的去看渡奈:“渡先生,我們警方跟您們組織,已經合作了不下十次了。”
“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桑竟遙拉着渡奈後退了一步,手上豎起手指:“先别說話。”
負責人還想再說,但低頭看見他嚴肅的眼神後,頓住了。
桑竟遙淡淡的說:“失聯了,我們打包票幫你們帶回來就是了。”
“還有,這件事誰搞砸的找誰去,渡奈已經千叮萬囑了,做的人疏忽了,怪不到他頭上。”
話必,他幾步上前,踩着鞋套越過屍體碎片,彎身下去,撿起了地上那個錄音筆。
那個錄音筆别人看不到,隻有他能看到。
他擡頭,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歪着看他的鬼臉。
他也歪頭,擡手打了個招呼。
鬼臉害羞的縮了回去。
桑竟遙滿意轉身,晃了一晃手中的錄音筆:“看得見嗎?”
所有人盯着他手上:“沒有東西。”
桑竟遙拿出手機:“沒有就對了,因為這東西我都差點沒看見。”
衆人:“……”
渡奈看着他動作,問:“你剛剛在跟鬼打招呼?”
桑竟遙鼓搗着手機,找到聯系人深處的渡奈,一鏟子挖了出來:“嗯。”
“是個小鬼,應該不是這個寝室樓的一部分。”
方雪青回頭看了眼有些怔愣的一群人。
在出發之前,這群人就因為白息,十分的不信任桑竟遙。
沒辦法,白息做出的離譜事實在是太多了。
包括但不限于遇到鬼後尖叫,進入鬼打牆後脫離不出來。
以及遇到事遲遲不适用通靈技能,并且因為怕疼,不使用自己的血去驅逐鬼魂。
雖說這群人比起她,許美卿和盧曉,都隻能算是半個老手。
她跟許美卿、盧曉已經是骨灰級的成員了。
至于渡奈,就純純的靈魂級隊長。
渡奈家裡世世代代都是道士。
也有很多單純驅鬼,東學學西學學的。
可以說,在驅鬼界渡奈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但是。
方雪青拿着筆記本電腦,警告了一眼對桑竟遙最不滿的那個壯漢:“桑竟遙很厲害的。”
“隻不過不方便透露。”
“你最好别對桑竟遙有什麼心思。”
“不說他和老大的緣分,就先說他可以給JSA帶來的影響。”
“相信你也算過了,應該算出來的都是好的傾向吧。”
盧曉點燃了一根煙,側眸看去:“如果算出來不是,也不用在這待着了,回爐重造吧。”
威脅了一通,桑竟遙那邊也總算是鼓搗懂了。
所有人都圍了過去,看着渡奈的手機。
渡奈跟桑竟遙正通着電話。
隻見桑竟遙左手按了什麼東西,接着,一道嘶啞的聲音傳出來:
“好痛啊。”
“好痛啊。”
“牙齒沒了,好痛啊。”
這道聲音說話時含糊不清,嘶啞中帶着憤怒。
“我好痛啊,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為什麼沒人管。”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事情原委的。
就是一個人被長期霸淩,之後跳樓自殺的事。
那麼多種非自然死亡,唯有自殺是怨氣最終的。
像他們這類人,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這類事件。
聽完了錄音,渡奈也大緻有了解決思路。
他轉身吩咐起來:“我們兩兩一組,盧曉和方雪青組為A組,許美卿和萬裡駭組為B組,白息和我跟桑竟遙組為C組。”
“A組負責排查危險地帶,B組負責尋找鬼域,并守住入口。”
“C組優先與B組一齊尋找齊蔔。”
齊蔔,就是當年跳樓的受害者。
桑竟遙拿着從方雪青那邊借來的防走光貼,貼到自己裙擺上。
A組是第一個進去排查的。
遇到解決不了的情況,就叫渡奈來。
見桑竟遙還在忙活,渡奈抱着手道:“白息,用技能嘗試一下通靈。”
白息扭扭捏捏的掐着手指:“不行,我害怕。”
渡奈閉了閉眼,毫不意外。
桑竟遙忙完了,随手把防走光貼放進渡奈口袋裡,看着白息:
“這有什麼可怕的?”
“那些無害的鬼可能連說話都做不到。”
白息臉漲紅:“你實戰過嗎你你就在這說?”
桑竟遙撇撇嘴,倒是明白渡奈為什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