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分隊在朱雀門鎮壓要搞事的那群人,誰敢搞事,直接弄死。”
曲戍行拿手機玩着貪吃蛇:“你太暴力了,怎麼能直接弄死呢。”
渡奈瞥一眼他:“那你負責弄死。”
曲戍行:“……”
這次會議很短,大概是真的很急迫,誰都來不及吵些什麼。
因為事關四個門,民靈事裡除了正在出任務的,所有人都必須要立刻出發。
這次渡奈還是讓桑竟遙分開着走。
桑竟遙很是疑惑,明明一個人行動更加危險。
渡奈聽見他的話,卻也隻是笑了笑,之後擡起手,指向遠處執着要多人行動的車輛:“我賭很快,那輛車就會炸。”
剛說完,那輛車瞬間爆炸。
桑竟遙看着:“……”
“這是你的什麼詛咒嗎。”
渡奈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是我的,但肯定有關朱雀門,反正每次朱雀門出事前後,都會發生這樣的事。”
“因為朱雀門詛咒一直沒能查清,這件事的真相也就一直沒能揭開。”
“如果這次查清了,所有謎底就清楚了。”
“但我猜測,這件事絕對有關神神鬼鬼。”
說完,渡奈轉身離開。
桑竟遙看着他的背影,雖還是帶着不解,但也沒接着問,跟着往反方向走了。
大概隻要走到朱雀門,在朱雀門裡免除詛咒,就能夠一起行動。
朱雀門所在的地方,跟青龍門差不多,都在深山老林裡面,不爬個山是絕對到不了的。
桑竟遙現在變成了鬼,除了民靈事的,沒有人能夠見得到他。
但雨水還是能淋得他,正常傘他打不了,能夠做的就隻有戴上紅雨衣的衣帽。
紅雨衣是蘇見思做的,防水防血,還防魂飛魄散。
桑竟遙扯了扯衣帽,雨水被隔絕在雨衣之外,果然是好了很多。
“桑竟遙。”
身後忽然傳來呼喊聲,喊的不算大聲,應該是在很遠處傳來的。
桑竟遙埋頭走着,聽見這個聲音,停下腳步,但沒擡起頭。
身後的聲音接着說:“你走錯方向了,快回來。”
桑竟遙低着頭,擡起腳,踩了踩地上的水灘,看見上方的波紋後,才擡起頭,繼續往前走。
但這一下,前方就跟沒完沒了似的,整條路都是複刻的,找不到任何突破處,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桑竟遙沒想到自己成為鬼了,還要遇到鬼打牆。
也可能不是鬼打牆,是某種東西困住了他,但至少不能被困太久。
如果是能夠讓鬼魂飛魄散的東西,待的越久反而越不好。
桑竟遙一扯兜帽,猛的一個轉身,對上一雙瞪大的黑眸,緊接着後退一步,伸出手去要抓。
這一抓,他眼前一白,等視線再次清晰過來,眼前就已經站了一群人。
那一群人穿的很嚴實,看不出身形,身高統一。
“民靈事的人沒權管這些。”
說話的人似乎不在這群人裡面,聲音響起時,沒有任何一人的嘴唇動過。
桑竟遙微微側頭看了眼,确認自己在天台邊站着後,擡頭與其中一個人對視。
他一語道破:“你們是專門挑的新人吧。”
“有經驗的人你們不敢碰,但敢碰新人。”
沒有人回應他,他就跟自問自答一樣,緊接着說:“你們最好也不要管我,不然我撒潑起來你們誰也别想跑。”
語畢,他眯起眼睛,看向其中的一個人,直言:“你的八字有在民靈事裡保存,我感受到了。”
說完這句,他也不再管,把紅色兜帽往下一拉,隻露出一邊的猩紅眼睛。
“我也不用你們弄死了,我自己跳。”
被他盯着說話那人向前一步,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說上什麼,桑竟遙就已經身體後仰,從高樓倒下去。
“……”
他吞了口口水,轉頭,看向老大:“老大……我們這,還要給他弄死嗎?”
老大戴着面罩,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着樓下,看到樓下最低處,穿着紅色雨衣的人躺在那,身體一點都沒破碎,就隻是臉上多了很多血。
他眼睛有一瞬間瞪大:“——他不是人!”
剛剛說出來,底樓那人消失在原處。
感受到心髒一陣劇痛,他又猛的跪下去,又一擡頭,周圍跟他穿着一模一樣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唯有他心髒痛的暈不了,但也很難保持思維清晰。
随着天台消失,他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一人穿着紅雨衣,一雙白腿展露在雨幕之下,站定時,伸手在短褲口袋裡摸索。
他微微擡頭,與那人的紅眸對上。
那人輕輕一笑,将一片花瓣對準他,眉間蓮花亮起的同時,花瓣盈盈飛起,落到他臉上。
“看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