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得差不多,林一放下碗筷,溫柔地看着蘇青青,說道:“一會嶽母過來看你,你們就好好聊聊。嶽母一直疼你,想必也有好些心裡話想跟你講。”
蘇青青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感動,輕輕點頭:“嗯,我也想母親了。隻是,不知母親近來身體可好。”
林一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嶽母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别擔心。等會見面,你親自問問她,也好解解相思之苦。”蘇青青擡眸望向林一,眼中滿是溫柔與信任,兩人靜靜依偎着,等待嶽母到來。
兩人用過餐,林一整了整衣冠,便匆匆趕往翰林院。蘇青青則在房内稍作休憩,不多時,便聽聞下人通報蘇母到訪。
蘇母一進門,便滿眼關切地打量着蘇青青,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心疼道:“我的兒,瞧着你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哪裡不舒服?”蘇青青趕忙笑着搖頭,說道:“母親,女兒一切都好,您不必擔憂。”
蘇母微微皺眉,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小匣子,遞給蘇青青,說道:“你這孩子,就會寬慰我。娘給你帶了些補身子的藥,是專門調理房事虧虛的。你們夫妻二人新婚燕爾,娘知道難免情濃,可你也要注意身子。”
蘇青青一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嬌嗔道:“母親,您說什麼呢!”她低垂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蘇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娘也是過來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子要懂得愛護自己,這些藥你按時服用,對你身子有益。”
蘇青青隻得接過匣子,細若蚊蠅地應了一聲:“是,母親。”蘇母又拉着她坐下,絮絮叨叨地叮囑着各種養生之道和夫妻相處的注意事項,蘇青青雖羞怯萬分,但心裡滿是母親關懷的暖意。
蘇母一臉神秘地湊近蘇青青,小聲問道:“我聽說他買了那種書,讓你們嘗試,是不是真的呀?”
蘇青青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嗫嚅道:“母親,哪有……哪有這種事啊。”
蘇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唉,娘知道說這個怪不好意思的,可娘也是為你好。雖說夫妻間靠這種書來指導,總歸是有些不妥。但話又說回來,夫妻之道嘛,你也不能總是一味害羞,得主動學着點。”
蘇青青低着頭,絞着衣角,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母親,您别說了,女兒……女兒實在羞得慌。”
蘇母憐惜地看着她,繼續說道:“娘明白你臉皮薄,可過日子就是這樣。你主動些,夫妻感情才能更和睦,說不定以後有了孩子,家庭就更美滿了。這方面,你也别太扭捏,适當順着他些。”
蘇青青滿心羞澀,卻又不好反駁母親,隻能輕輕點頭,小聲應道:“女兒知道了……”心裡卻如小鹿亂撞,又尴尬又不知所措。
蘇母握着蘇青青的手,神色認真且殷切,繼續諄諄教誨:“兒啊,你沒事的時候就多看看那書,說不定真能懂些增進夫妻情分的門道。晚上他回來,你就主動一點,别總端着。伺候丈夫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她微微頓了頓,眼神裡透着不容置疑,“他說的話,你隻管聽着便是,切莫反駁。咱們女人呐,得謹遵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蘇青青心中滿是羞赧與無奈,低垂着頭,輕聲應道:“母親,女兒明白您的意思,隻是……隻是這主動之事,女兒實在難以啟齒。”
蘇母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撫了撫蘇青青的發絲,說道:“娘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為難,可這都是為了你好。夫妻和和美美,家才能興旺。你順着他,他心裡歡喜,自然也會更疼惜你。”
蘇青青咬着下唇,心中五味雜陳,雖覺得母親的觀念有些陳舊,卻又深知母親是出于對自己婚姻的關切。猶豫片刻後,她輕聲說道:“女兒會盡力去做的,母親放心。”蘇母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頭道:“這就對了,娘相信你能做好。”
蘇母目光慈愛而又帶着幾分嚴肅,緊緊盯着蘇青青,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啊,往後在你丈夫面前,凡事都要盡心盡力。可千萬不能讓旁人戳着脊梁骨,說你不夠賢惠。這賢惠的名聲,對咱們女人家來說,那可是比天大。”
蘇青青微微颔首,輕聲應道:“母親,女兒明白,定會用心操持。”
蘇母微微眯眼,似乎在斟酌言辭,片刻後又緩緩開口:“還有,為人妻要大度。男人嘛,應酬多,難免會有逢場作戲的時候。你呀,别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鬧得不可開交。隻要他心裡還裝着這個家,對你和孩子好,有些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别太計較。”
蘇青青心中一緊,秀眉微蹙,下意識反駁道:“母親,若是他真做出什麼對不起女兒的事,難道女兒也要忍氣吞聲嗎?”
蘇母輕輕搖頭,握住蘇青青的手,拍了拍,說道:“娘不是讓你忍氣吞聲,隻是讓你别沖動。真遇到事,先穩住局面,跟他好好溝通,用你的溫柔賢惠去打動他,讓他回心轉意。鬧得太僵,對誰都沒好處,咱們女人,得為自己的将來和孩子着想。”
蘇青青心中滿是糾結與迷茫,可面對母親笃定的眼神,她又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再次點頭,低聲道:“女兒記住了。”但這些話,卻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她的心頭。
蘇母神情格外認真,緊緊握着蘇青青的手,一字一頓地強調:“兒啊,你可一定要牢牢記住娘交代你的話。每天晚上,你必須主動去伺候他。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尤其是在房事方面,絕不能抗拒和忤逆。夫妻之間,這也是增進感情的關鍵。”
蘇青青的臉瞬間紅得發燙,簡直要滴出血來,羞恥感如洶湧的潮水将她徹底淹沒。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又急又慌:“母親,這……這實在太難為情了,女兒實在做不到啊。怎能事事都順着,這般毫無自我……”
蘇母輕輕拍着她的手,眼神裡滿是不容置疑:“傻孩子,這是為你好。在夫家,順從丈夫是本分,房事和諧,家庭才能穩固。你若是不聽,鬧得夫妻不睦,有你苦頭吃。女人呐,就得學會在這些事上低頭。”
蘇青青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滿心委屈與無奈。她怎麼也沒想到母親會如此堅持這樣陳舊的觀念,可面對母親強硬的态度,她感到無比壓抑,卻又無力反抗,隻能抽噎着輕聲回應:“母親,女兒……女兒盡力便是……”心中卻滿是對未來未知生活的恐懼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