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歆看一下坐在床邊的男人，挑挑眉頭：“你怎麼不說話啊？”

“嗯……”江冀在醞釀。

“還有啊，你那個新請的家政阿姨，請假都不會提前說的，我今早起來看到貼在冰箱上的紙條，才知道她臨時有事，請假回家一趟。”

“不過她自己留個紙條就走，沒和你說也沒和我說，這能叫請假嗎？這叫曠工。”

“我記錯日期了。家政阿姨呢，昨晚給我打過電話。”

“什麼記錯日期？跟阿姨打電話有什麼關系？”

“明早八點，老師準時來家裡上課。”

江冀站起來往浴室走。

“江冀！”

他擺擺手：“今天中午去外面吃，把你洩的氣全都補回來好吧？”

……

溫歆不坐輪椅了，去外面坐個輪椅和殘疾人似的，她覺得自己隻要不做劇烈運動，簡單的日常活動都可以。

江冀看她恢複的差不多也就随了她。

他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地方，讓溫歆推薦，還以為她會帶他去哪個五星級酒店狠狠宰他一頓，沒想到領着他到了一個普通的小館子。

他四處看看，這館子有些年頭了，打出的招牌也是老字号。

“怎麼？别跟我說吃不慣小餐館裡的東西？”

溫歆坐他對面。

“我還沒那麼矯情，隻是驚訝而已。”

比這裡條件差了不知多少倍的地方他都吃過。

他伸手去拿她的杯子，用餐巾紙擦一遍。

“驚訝我帶你來這裡？”

江冀點點頭，擦完她的又去擦自己的。

“你可别小看這裡，雖然裝修有點破，做的東西可是特别好吃，保準你吃一次會愛上這家店。”

“那今天就試試有多好吃喽。”

江冀接了個電話。

“是顧陽嗎？”她問。

“對，他過來和咱們一起吃。”

江冀說完招手，讓服務員多填一副碗筷。

另一個服務員送來菜單。

“我們等會兒點吧，萬一他過來菜涼了。”

“沒事，你不是早上沒吃飯嗎，可以先吃，他來了再點就可以。”

她擺擺手，“算了，等等他吧，我沒關系的。”

上次多虧他在醫院照顧我，等他吃飯這點小禮貌還是可以有的。

江冀笑笑，看來再叛逆的孩子也不是沒救，這些日子，她正一點點改變。

溫歆一邊嗑瓜子一邊琢磨。

她想到了上次顧陽講的江冀的八卦，想問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萬一人家現在還沒走出情傷呢？

“想什麼呢想這麼入迷？”

溫歆把瓜子盤推他面前：“吃嗎？”

“上火。”江冀看她一眼。

“哦。”

片刻，她憋不住了，開口道：“你跟董菲認識的對吧？”

“對啊。”他淡淡道。

“你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算是我學妹，行了吧。”

溫歆把瓜子盤裡誤闖進去的瓜子皮挑出來，不動聲色的說：“哦，學妹啊，不過上次看董菲對你倒是很熱情，你扶她的時候巴不得把身子全靠你懷裡。”

江冀放下杯子看她：“到底想說什麼？你現在是在跟我玩兒話裡有話？”

“那我可就直說了啊？”

“嗯。”

她的大拇指磨蹭着水杯邊緣：“顧陽上次跟我說董菲是白蓮花。”

“不奇怪。”他說，“顧陽對她印象一向不好。”

“說明顧陽和她算是熟人，你和顧陽是朋友，再加上看她上次對你的态度，那你跟她也是熟人吧。”白蓮花可是得接觸下來才能發現她真面目的。說明他們接觸的時間不短。

她小時候第一次見董菲就以為她是個仙女似的小姐姐，長得人畜無害，表面溫柔善良。久了之後才知道她是那麼惡心的人。

“也不能說熟，上大學的時候，她是我前女友的朋友，也就幫過她幾次忙，僅此而已。”

“初戀女友？”

江翼沒否認。

大學時期的女友是初戀？高中那個呢？他到底有幾個初戀？

“不會現在和初戀還談着呢吧？”

江冀嫌棄地擦擦因為她說話而噴在桌子上的水珠：“早分了，談什麼談。”

她疑惑：“可是，顧陽說你初戀是在高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