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爾庫慢慢從沉思中走了出來,原本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也收斂了不少。
他對自己的定位有很清晰的認知,比如自己永遠也可不能被一個收藏品左右情緒,想着他有意保持距離。
隻是他要是能收一收癡漢似的目光會更好。
古德什爾被難以忽視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他低着頭拘謹又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裡又上演了什麼強取豪奪的戲碼。
恰好有幾位正被這邊的場面吸引了過來,此刻的城堡早已結束了狂歡,一般來說其他人都會去其他地方進行二次狂歡。
可能對别人來說雄蟲演唱會這幾天沒有白天可以盡情狂歡,但對他們來說,白天和黑夜隻會讓他們的娛樂方式不同,其他照舊。
所以在結束一場後,大多數人要麼選擇下一場,要麼選擇回去休息,但絕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裡面留宿,其一自然是城堡内部雜七雜八的規矩,其二就是大家都是體面人,平日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即使互不相識,但總會有相遇的那天,再加上他們人前人後的性情也大不相同,更不想因為這個被别人當作把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通常都選擇不留宿。
當然臉皮厚的,當他們沒說。
在結束了吵鬧的舞會後,這偌大的城堡在片刻之間恢複了短暫的冷清與寂靜,放眼望去除了來回走動的仆人外,客人那是少之又少,基本都已經散場了。
還逗留的大概就是想等着衆人走了,最後再走的。
另一邊大門出來的幾人,其中一位抱着胳膊不爽直接挂在臉上,一副随時随地都想打人的模樣,其他人更是滿臉的枯燥無味。
有人總于忍不住了:“早知道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家看直播呢。”
他一向不會什麼表情管理,清秀的小臉皺成一團,眉眼間滿是煩躁。
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他更來氣了:“這城堡的仆人也是,什麼水平啊?毛毛躁躁的,動不動就往我身上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身上有磁鐵呢。”
“害的我中場都換多少次衣服,就這水平要是在我家非得開除不可!”
前面一兩次的他忍了,直到後面他生無可戀了。
聽見他說的話,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這哪裡是什麼水平不好,分明就是沖着你人來的,誰讓你長的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倒是可惜那些酒水了。
卡帕乙反而意猶未盡:“我倒覺得這裡面的仆人都不錯。”
都是他喜歡的那挂,尤其是那小臉個個闆着也太禁欲了。
維卡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他:“是誰上一秒說自己遇到真命天子,現在變卦了?還好我跟你不一樣。”
卡帕乙不贊同地看着他:“話也不能這麼說,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而且還是顆過路樹,誰知道還能不能見面。”
維卡真是後悔前面跟這個家夥一個陣營了,他無情戳穿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你,一顆樹絕對吊不死,不僅吊不死還能蕩秋天。”
此話一出大家笑成一團,一掃沉悶的氣氛,其中幾個陌生的面孔都是演唱會的搭子,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草草結束話題便分開了。
等人走後暗中觀察的維卡才大膽開麥:“我說哥,你就不要再闆着臉了怪吓人的,好歹也算見過世面了。”
維塔看着自家傻弟弟無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