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纖細的後頸暴露,全部收入位于上方的路立承眼裡,想起上次,人沒咬到,還被舅舅停了半年的卡,他恨得牙癢。
這些鍋全然落到了嚴知樂頭上。
看着omega貼着阻隔貼的地方,他嘴角微不可察勾起,陰暗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過。
讓他不好過,那誰也别想好。
……
接他們的車平緩駛出臨水苑,黑色穿梭,漸漸開往陌生的港口。
方自心的慶生宴安排在私人遊艇上,無關其他,隻是因為他喜歡海。隻要是有他在的宴會,大都會按照這位人在中年卻依舊貌美的omega的喜好進行。
等他們到了港口,一艘龐然大物停在眼前,嚴知樂粗略估算一下,這艘遊艇總層高五層,大概有二十多間房間。
路立承自己下車往遊艇走去,嚴知樂亦步亦趨的跟着,因為有路立承在,侍者沒有檢查他們的邀請函,直接把人放了進去。
走上甲闆,和在地面上行走的感覺一樣。
路立承撂下一句:“我有事,你自己去找房間吧。”後,就走了。
嚴知樂隻好自己找侍者帶他去房間,他說是路立承的朋友,對方也沒多問,直接帶他去了一間裝潢華麗的房間,隻當他是路立承的什麼狐朋狗友。
“謝謝。”侍者把人帶到後俯身離開,嚴知樂嘴角帶笑道謝。
推開房門,裡面的裝飾讓他頓了下。
整個房間被金色淹沒,床鋪,地毯,衣櫃全是金色,嚴知樂緩緩走進去,發現在靠牆一面有一個一人高的櫥櫃,玻璃門根本遮不住裡面的東西。
鞭/子、手/铐、口/球、繩索……
每一件上面都帶着詭異的紅金色,盯着上面的金色看得久了,甚至會覺得上面的紅色像血液一樣豔。
看了讓人後背莫名生寒。
他轉身想讓人給他換一間,可是推開門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他想着先在外面坐會兒,等晚點了再換房間。
樓上有的是娛樂場所,樓梯口放着指引牌。
一樓是宴會大廳和用餐大廳,往上接着有歡樂城、劇院、水療、健身中心。
他思索片刻,去甲闆上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着。
遊艇已經駛離海岸,平穩地在海面上航行,水面偶有幾道波紋,若有若無的海風輕輕擦過臉頰,帶着海特有的味道。
他坐了沒一會兒,一道冷峻嚴肅但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不行,”路硯舟一隻手裡拿着手機,“王顧問,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聯邦法院不收沒用的人,如果再有下次,我将會以收受賄賂的罪名起訴你。”
對面還想說點什麼,被路硯舟直接挂斷。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妙。
嚴知樂糾結要不要躲一躲,畢竟偷聽别人講電話很不禮貌。
“嚴知樂。”
驟然聽到自己名字,有一種在課堂上被點名的錯覺,嚴知樂差點條件反射從凳子上站起來。
他乖巧開口:“舅舅,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路硯舟早就發現他在這兒坐着,本沒想遮掩,沒想到他先此地無銀。
omega的臉被帶着餘溫的日光照得微微發紅,路硯舟垂眸看着他臉頰那點兒顔色:“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隻聽到了一點點……”他用手比了個手勢,尴尬幹笑。
看他這副樣子,路硯舟眼底含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便沒再跟他說這個話題。
嚴知樂在一旁偷偷用眼神瞄,見他一臉正色,沒什麼表情但又能讓人感覺到他現在心情不錯。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靜谧,卻不顯尴尬,路硯舟直接坐在他對面的藤椅上,不知道在看什麼,時不時眉頭緊鎖,敲打屏幕回着什麼消息。
這樣獨處的場景很新奇,嚴知樂本來在看遠處的海面,沒一會兒,視線竟自己跑到了路硯舟身上。
“看我做什麼?”路硯舟從屏幕中擡頭,抓嚴知樂個正着。
嚴知樂下意識偏頭,有點慌張。
他抿唇,一時說不出原因,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盯着路硯舟的臉發呆。
“那個……”想了半天,沒找到正經理由,隻好幹巴巴地說:“我剛才走神了,不小心……”
“不小心看到我的臉?”路硯舟接下他的話。
嚴知樂小幅度點點頭。
路硯舟唇邊帶笑,一向嚴肅的臉做這樣的表情讓人有幾分稀奇。
“我的臉不是軍事機密,看了不用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