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硯舟把人送到後就上班去了,最近他接到消息,聽說找到了當事人的哥哥,但是對方拒絕向他們透露當年的細節,這讓案子的進度再次暫停。
路硯舟坐在最高法頂樓的辦公室裡,手裡拿着送上來的資料。
“柏星旭,男性omega,22歲,斯蒂克林軍校一年級生……”
路硯舟放下手裡的資料,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第一通電話,對方沒接,他沒再打過去。
五分鐘後,路硯舟又打了第二通電話,鈴聲響了快一分鐘才接通。
對面沙啞帶着倦意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路硯舟閉着眼都能想到,對方現在肯定還沒醒,他低聲說:
“陳少将,你的副官今天又打人了。”
這下對面登時清醒了,“什麼?!前兩天不剛從禁閉室出來嗎!”
他吼完,突然想到他的副官由于總是打架鬥毆,昨天已經被下放到邊境去了。
他把手機拿到面前,看清楚來電的人的名字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路硯舟,大早上擾人清夢,你缺不缺德啊!”
路硯舟笑了聲,“這都快十一點了,算哪門子早上,你這少将做得也太清閑了。”
陳修衡在床上翻了個身,“清閑個鬼啊——最近南邊又出事兒了,人手不夠用,急得上将提前開學,想着練幾個能用的人趕緊送過去。”
路硯舟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接了杯水:“那你怎麼還在這兒睡覺,不早該去前線了嗎?”
“去了,又被人攆回來了,說我特立獨行不服從管教,讓我想清楚了再回去。”
他氣得從床上坐起來,“我他媽就說了一句‘為什麼不直接開火?’,就說我太過莽撞。當時流匪都站眼跟前兒了,那幫老頭子還在那穩住穩住,我他媽真是服了。”
路硯舟問他:“那你現在幹什麼呢?”
“還能幹什麼,新兵入學,忙着訓練呗。”
路硯舟圖窮匕見,“那正好,你幫我查一個新生,叫柏星旭,22歲,男性omega。”
“哎我說,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上來就讓我給你幹活,連點報酬都沒有嗎?”
“你陳少将年少有為,聯邦最年輕的少将,我這兒哪有你能看得上的報酬啊。”
對面一聽笑了兩聲,“唉,低調低調啊,就這麼點小事兒,我今兒下午就給你把資料發過去。”
“行,那我等你消息。”
“唉唉,先别挂,再誇我兩句聽聽。”
路硯舟沒理他,反手挂了電話,轉頭處理别的案子。
電話那頭的陳修衡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沒好氣地嘟囔:“呸,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
一通電話打完,他也沒心思接着睡覺了,起床穿上衣服去了學校,給他路大法官找人。
等他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作訓場上烏泱泱一片新生,陳修衡換上一身軍裝,肩頭的一穗一星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在作訓場地巡視一周,最後停在作戰系方陣前。
李逸琛發現他的身影,擡手做了個軍禮,又轉身繼續訓練。
“今天我們的訓練内容是近身搏鬥。”
他想了想,點了嚴知樂出來。
“嚴知樂,出列!”
“是!”嚴知樂邁步走到方陣前,注意到身邊站着的人,下意識站的更直了點。
“我将會攻擊你的面部、頸部、四肢,你要用盡全力躲避,盡最大努力護好自己的身體。”說着,做出攻擊姿态,“準備好了嗎?”
嚴知樂俯下身子,降低重心,雙手護在身前,點頭道:“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對面一道拳風襲來直沖嚴知樂面門,嚴知樂連忙擡手躲閃,拳頭擦着手背而過。剛躲開一拳,又一掌朝着動脈襲來,嚴知樂閃身躲到對方身後,下一秒腳下一記掃堂腿堪堪躲開,膝蓋就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
一共四招,李逸琛身形快到分辨不出,不到幾秒,嚴知樂就被踹了。
嚴知樂一個踉跄,單腿跪地撐住身形。
李逸琛站在他身後,收回動作,走到他面前伸出胳膊。
腿彎的痛感還在持續,嚴知樂咬牙擡頭看了眼面前的手臂,擡手借力站了起來。
旁邊的陳修衡沒忍住笑出聲來:“李教官,這麼多年了,你練新兵怎麼還是這麼粗暴?”
李逸琛回:“他們都是好苗子,學得快,用不着呵護。”
陳修衡看了眼面前的嚴知樂,挑眉:“原來你就是那個omega新兵,竟然能躲開李教官三招,反應挺不錯的。”
嚴知樂雙手貼在褲縫間,站直了腰杆:“謝謝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