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蕭子清一把扣住後腦勺，輕佻的調調再度響起。

“誰又允許你擅自離開了？”

不歸瞳孔輕顫，僵在原地，不敢再動。

蕭子清挑起不歸的下巴，挑眉，命令道。

“現在，過來。”

不歸就像隻聽主人話的狗。

得到命令，爬上去。

蕭子清點點自己的嘴唇，不歸貼了上去。

蕭子清又點點自己的脖子，不歸頓了下，紅着臉，埋進他的脖頸處。

蕭子清發出餍足的歎息，身子後仰，左手順勢撐在地上。

另一隻手，撫摸着不歸的頭發。

……

“好，卡！”

鄒雲峰小跑過來，拉起賀知韻。

“知韻啊，你這一段可太好了！我的天，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你知道什麼叫做媚眼如絲、攝人心魄、妖冶動人，讓人神魂颠倒、魂牽夢萦、意亂情迷、心蕩神搖麼？”

賀知韻皺眉：“媚眼如絲……不太适合我吧？”

鄒雲峰拉着他胳膊，跟獻寶似的：“你跟我來！你自己看看！”

方南趕忙起身拉住賀知韻，臉頰紅撲撲的，連耳朵脖子也紅透了。

他低聲請求：“賀老師……能不能現在别看……我還有點、有點沒緩過來。”

賀知韻雖然好奇，但方南現在的情況确實也窘迫，更緊急。

賀知韻拂開鄒雲峰的手，擋在方南身前：“我待會兒看，我剛剛碰到手臂了，我回車上處理一下，稍等我一下。”

“啊？受傷了啊？要不要緊？我剛怎麼沒瞧見？要不要我讓醫護人員過來看看？”

賀知韻：“不用了，方南陪我去一下就行。”

喬瑞愣了下，“那我呢，哥？”

賀知韻遲疑了下。

方南現在不太方便，還是算了。

賀知韻搖頭：“你等我會兒就行了。方南，走吧。”

方南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大型犬似的，跟在賀知韻身後，走上房車。

喬瑞看着方南的背影。

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點不自然……

我靠！靠靠靠！

他好像懂了！

方南該不會是對着他賀哥……我靠！

-

上了房車。

賀知韻自顧自的去了鋪軟墊的小沙發上坐着。

方南站在門口，遲遲沒往裡走。

賀知韻忍不住笑：“正常反應，沒關系，這裡沒有别人，你緩一緩。”

方南問：“賀老師，你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嗎？”

“嗯？”賀知韻仔細回憶了下，“沒有。我基本沒有接尺度超過我承受能力範圍的戲。”

方南垂着腦袋，聲音更小了：“對不起，冒犯你。”

在賀知韻扣住他後腦勺，似挑釁逗弄，又像蠱惑一般，他瞬間就有了反應。

他知道，賀知韻也感覺到了。

畢竟他們當時的距離僅隔着幾層布料而已。

他以為自己能克制。

情感上倒是忍住了，本能的反應控制不了。

賀知韻翹着腿，仰靠着椅背。

審視的目光在方南的身上轉了兩圈，回到他的臉上。

方南的反應太強烈，他才察覺時，心裡的第一反應的确有點介意，但并不影響繼續演下去。

介意的點，的确是感到被冒犯了，但面對方南，倒也還沒到厭惡反抗的地步。

相反，演完之後，他想的是——這張嘴有夠笨拙，柔軟，卻顫抖。

看他道歉的态度這樣誠懇，賀知韻起了逗弄的心思。

“碰上的時候還有點顫抖，是害怕嗎？”

方南猛地擡眼，驚詫的看着賀知韻。

賀知韻挑眉：“熒幕初吻？”

方南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手交握在身前，更是不敢動了。

“看來是了。”賀知韻笑了起來，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撫，“我也是，看出來我也緊張嗎？”

然而，這并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

方南反而更加升溫了。

方南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賀老師，之後還有親密戲，我……”

方南喉結滾動，心虛緊張的情緒猛增，聲音都在發顫。

“我怕待會兒緊張，發揮不好，我能和你提前練習一下嗎？”

吻戲還得提前練習的？

好像看過别人走戲的時候發揮不好，導演上陣指導兩人拍的。

那似乎是挺尴尬的。

賀知韻勾勾手指：“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