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覓吓退一步“君問神君,我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狀态有些不好”。君不茗認真道“那你查出什麼了?”,顔覓想了想回道“他有很嚴重的心病,但是不肯透露我也沒多問。他身體裡積攢了很多藥性,基本都是與治療神魂相關的,把身體折騰的很不好。不過他的意志很清醒,倒是讓我敬佩”。
君不茗看向塔樓目光動容“顔覓,你既然看遍了這裡的醫書,可否知道如何才能讓一個人不對另一個人産生非分之想?”。顔覓仔細思索片刻“是因為書中所描述的愛嗎?”。
君不茗無奈一笑點頭,顔覓分析道“君問神君,難道他是因為不能愛誰所以得了相思病?而你想做的就是讓他不再愛?”。
君不茗欣賞的看着顔覓點頭一笑,顔覓又不解道“不是說有情根之人才有愛嗎?你為何不直接斬草除根?”。君不茗搖頭“顔覓,他是世間和我一樣優秀的神醫,哪怕摧毀他的情根,他也有的是辦法讓情根再生”。
顔覓了然,想了想她問道“君問神醫,為何他不能愛那個人?”。
君不茗看着顔覓動人的雙眼,歎氣道“顔覓,你還不懂。若是兩情相悅自然可以,但他所愛之人并不愛他,這才是最關鍵的”。顔覓想了想又問道“君問神君,他所愛之人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劫數?能不能讓他們入一遭凡塵了卻他的這種心思?”。君不茗滿意她的這份認真“也試過了,但隻會讓他越發執着”。
顔覓又想了片刻歎氣道“對不起君問神君,我也實在想不到解決之法了。這情愛之事原來這麼害人”。君不茗意味深長看她“顔覓,這便是愛上不該愛的人的結果。他這樣已經算很好,更多的是身死魂消之人。你要謹記”。
顔覓點頭“是,顔覓謹記!”。
而這時,隴顔也已經進入到昏暗空蕩的塔樓内部。中間是一個被鎖鍊捆綁住四肢和脖頸的清秀男子,因為常年接觸不到陽光和服藥,導緻顯露的皮膚格外蒼白。他盤腿坐在地上,閉着眼顯得十分乖順。隴顔見到他眼中多了一絲動容,卻也沒多說什麼,伸手一拂,金色的強大陣法顯現。
男子察覺到動靜立馬睜眼,當看見是隴顔時,他期待的目光驟然怨恨起來“隴顔!他怎麼沒來?!讓他來見我!”。隴顔不理會他,認真檢查完陣法後揮手讓陣法消失不見就要離開。
這時男子急切祈求道“隴顔!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求求你讓他來見見我吧!他已經好久好久沒來見我了!求求你!”。隴顔腳步一頓,隻是平靜道了句“他不願”便離開。男子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又沒了生氣。
塔樓之外,君不茗又認真道“顔覓,你到底是如何不知不覺的進入裡面的?”。顔覓指着塔樓下方的木門“不是有門嗎?我直接開門進入的”。
君不茗驚愕“就這麼簡單?!”,顔覓有些發懵的點點頭“你也沒有上鎖,很難嗎?”。
君不茗細細打量起顔覓,這裡可都是隴顔親自動手幫他造的。他若是沒有解陣之法都寸步難行,這個小花精還真是讓他又産生更濃厚的興趣了。
顔覓見他一副高看的笑,好奇道“君問神君,怎麼了?”。她剛說完,隴顔就出現在她們面前平靜道“一切完好,不必擔心”。顔覓一喜,對君不茗慶幸道“君問神君,沒事”。
君不茗瞪了一眼顔覓吓唬道“以後不許再見裡面那些人!不然把你也關進去!”。顔覓緊張的連連點頭,隴顔才也出聲道“顔覓,你是如何見到這些人的?”。顔覓再次回答道“門沒有上鎖,我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隴顔也有些意外的打量起顔覓,接着對忍不住竊笑的君不茗不滿道“你該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