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夜天,常衡仙尊寝殿。
男人一腳踹開房門,一路抱着懷中少女進了屋,直直朝着床榻走去。
他将懷中人扔在床上,手松了松腰帶,神情冷漠,低眸俯視床上的人害怕的連連後退的模樣。
向晗面露驚懼,後背抵上身後的床闆,退無可退。
眼前男人俯下身來,雙手拽住她的雙腿,将人扯到面前。
“師父!”向晗驚恐出聲,試圖叫醒眼前俊朗的男人,“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男人面色微微頓了頓,幾秒後緩緩冷笑,擡手用力捏住她下巴,将人與他的距離拉近,語氣冷漠:“有用麼?本尊自小就将最好的資源都給你,将你重點栽培,你今日卻讓本尊丢如此大的臉!”
向晗吃痛的皺起眉,面色因痛苦而變得蒼白,隐忍的聲音帶上哭腔。
男人另一隻手下移,用力扯開她衣間的腰帶,嗓音微冷,帶着嘲弄,“不過本尊不在乎,反正你,也隻不過是對本尊有用罷了。”
向晗抗拒的擡手抵着他胸膛,用力推他,可眼前的人就像一座山紋絲不動,她怎麼也推不動。
男人靠她更近,臉側肌膚貼着她的臉側,薄冷的唇貼上她耳//垂,“你最好祈禱自己一直有用,若有一天你沒用了,等待你的……你猜猜是什麼?”
男人将她壓在身//下,腰間衣帶被卸,她衣裳松懈的敞開,暴//露//大//片光潔肌膚,像個待宰的羔羊。
向晗聲音帶上了哭腔,雙腿被他死死壓着,雙手掙紮起來,用力推着他:“師父!别這樣……求你了……”
被她哭的煩,他指尖仙力一出,向晗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禁锢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向晗眼角流下眼淚,潤濕的眼睛被淚水模糊視線,但她清楚的看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接一件被撕//扯下來,随意丢棄。
衣物翻飛,遮住了她絕望的目光。
她人生裡進入靈劍宗的十年,就是這樣痛苦的度過。
人人都以為她是全宗門最令人羨慕的弟子,卻不知這背後,她經曆了什麼。
身上的男人是全宗門内最美的男子,是所有女弟子都巴不得想拜入門下的人。
可偏偏那樣一張美麗的面皮下,卻是那樣一個如此肮髒,令人厭惡之人。
向晗永遠也忘不了,靈劍宗選修大典上,常衡仙尊笑的溫柔,問她願不願意認自己做師父。
那一天,向晗以為自己足夠幸運,壓了所有人一頭,站在了最高點。
可直到這位美人師父将她狠//狠//壓在//床上,那樣一張溫柔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令人恐懼的模樣。
她拼死掙紮,可全是徒勞。
男人冷笑道:“你再掙紮也隻不過是徒勞,要不是你是那些弟子中最優秀的靈根,你以為本尊會看你一眼?說到底你隻不過是一個供本尊修煉功法的工具罷了。你記住,要麼死,要麼乖乖聽話,你自己選。”
那一天,向晗任由眼淚流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
淩亂的床上,向晗身上隻披了一件淺薄的衣裳,她像一具無法動彈的屍體躺在床上。
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闆,眼神裡失了色彩,像墜入了無盡的黑色深淵。
眼角流的淚已經幹了,向晗嘴唇顫抖,卻根本不知道想說什麼。
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床簾被拉下,兩人被模糊的窗簾隔絕。
常衡仙尊絲毫不在意少女的死活,側眸冷淡瞥了一眼床簾内的人,冷着聲音道:“别一副要死的樣子,你應該慶幸本尊現在還留着你。不過如今本尊已經找到了更好取代你的人。”
向晗眼睫微微動了動,她緊緊咬着唇。
常衡仙尊道:“本來白渝該拜在本尊的門下,要不是當年那事之後被天雲捷足先登!”
他冷冷哼了一聲,輕聲笑:“不過也沒關系,本尊有的是辦法将她搶過來。”
“她的靈根,可比你更好。再加上,她原先本就是冰寒體質,跟本尊的冰系功法絕配!”
也不管向晗在沒在聽,常衡仙尊說完,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向晗一直僵硬的毫無動作的嘴角,忽然苦笑般揚起,眼角的淚再一次流下,像個破碎的美人。
她不知該慶幸還是什麼,慶幸白渝被天雲仙尊收入門下,也無比的羨慕,她的成長人生裡,有裴銘和寒朝護着。
也許,這也是這些年,常衡仙尊沒動白渝的原因。
而自己算什麼呢?
或許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
白渝在自己的院子裡待了一兩天了,她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向晗那天在試劍台為什麼怕常衡仙尊?
常衡仙尊明明很護着她,她的恐懼表現在哪裡呢?
白渝思索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
以前就沒少聽宗門的人說向晗和裴師兄之間的牽扯很多,那是不是,裴師兄也知道向晗的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一想,白渝直接就跑出了院子,急忙的就奔向了裴銘院中。
“師兄!”她幾步跑過來,像是很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而屋裡的裴銘剛上完藥,上半身全//裸,藥箱和拿出的藥瓶繃帶都來不及收,他就停住手上的動作,微微擰眉看向了緊閉的房門。
怎麼在這個時候來……
裴銘立刻站起來,将藥箱和拆落的繃帶加快速度的收拾,連忙擡起手去拿衣服。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間門也在這一刻被打開——
白渝打開房門就止住了腳步。
她扶着門框站在門口寸步難行,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剛拿起衣服——目前上身全//裸的裴銘身上。
少年緊緻健壯的身體看着非常有力,身形纖瘦,腰上腹//肌//堅硬,輪廓分明,讓人有種想碰一下的感覺。
那一刻,白渝的腦子裡冒出了第一個想法。
話本上畫的都不如師兄的好看!
白渝目光灼熱,直勾勾的盯着,目不轉睛。
裴銘被她這麼直白的看着,脖//子都跟火燒一樣熱起來,他迅速将衣衫穿上,視線冷冷掃過去:“出去!誰讓你進來了?”
白渝被吼的怔了怔,反應過來撇了撇嘴。
小氣,不就是不給看嗎!兇什麼!不看就不看!
她轉身退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裴銘拿過衣服迅速穿戴整齊,将藥箱等東西都收起來。
白渝等在門口,等了許久了也沒等到裴銘開口叫她進去。
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師兄?我能進來了嗎?”
裡面傳來淡淡一聲:“進來。”
白渝打開門進去,裴銘已經走到了茶幾邊,剛好坐下來,他提起茶壺倒水。
白渝連忙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
茶杯的茶倒滿,裴銘放下茶壺,擡頭瞥她一眼:“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白渝在猶豫怎麼開口提向晗的事。
裴銘淡淡擡眸。
白渝眨巴一下眼睛,幹巴巴随便扯了一句:“就是,師兄你先前說的幫我調查的那個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