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宗好歹是自己的地盤,這瑤光宗的弟子仗着自己境界高,就耀武揚威對宗内弟子出手,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
更何況,對其出手的還是自己門下的弟子。
這無疑就是在挑釁他!
“瑤光宗的弟子出言不遜也就罷,對本尊的弟子出手,未免也太沒把本尊放在眼裡了。”
星雲仙子一愣,完全沒想到天雲仙尊會為此追責。
“看來星雲仙子的教導有缺,否則怎會教出這般蠻橫無理之人!”
星雲仙子有些尴尬:“此事的确是韻兒的錯,本座已經訓斥過她,這事也不算大事,不如就此揭過?”
天雲仙尊冷哼一聲:“就此揭過?就算本尊的弟子再不濟,她也是本尊的徒弟。更何況,本尊的徒弟本就不差!你瑤光宗如此不給面子,這是要割本尊的臉?”
星雲仙子眯起眸子:“那天雲仙尊想如何?”
若是天雲仙尊真要動手,星雲仙子大概率也隻能與他打個平手。
但眼下最要緊的事,應該是魔殿之事。
本就是小輩們的小打小鬧,以前也沒見天雲仙尊如此在意。
白渝知道天雲仙尊想為她讨公道,但其實師兄已經為她讨了,她也不想讓天雲仙尊那麼為難,于是,她從裴銘身後站出來。
“師父。”白渝微微低頭,輕聲道,“弟子無礙,此事揭過便是。”
裴銘和寒朝、淩霜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這甯歲韻都貼臉開大了,仗着星雲仙子護着,她肆無忌憚的挑釁她。
白渝竟然還能如此不在意?
場面有片刻僵硬,一時靜寂下來。
其實也不是白渝不在意,隻是她覺得這事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何況今日是各大門派齊聚的日子,而且他們眼下的敵人應該是魔殿,而不是自己人與自己人不對付。
他們自己人打架,那這天下蒼生呢?
誰來兼顧?
其次,她也不想讓師父為難。
若對方實在咄咄逼人,不用師兄和師父出手,她自己也會動手。
“好了好了,大家都沒有受傷,就當是小輩們的切磋好了,這事就過去了,好吧?何況我們今日齊聚,可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有仙尊出來打圓場。
天雲仙尊微微歎一聲,“那便依你。”
也好在白渝她們沒有因此受傷,不然也不能輕易就算了。
甯歲韻見此事不了了之,她微微揚起嘴角,鼓起勇氣站出來,對天雲仙尊颔首道:“瑤光宗星雲仙子座下首徒甯歲韻,拜見天雲仙尊!”
剛要散去的白渝和裴銘幾個人聽到這一聲,又緩緩停了下來。
淩霜有些無語。
她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天雲仙尊垂眸,俯視她:“你有何事?”
“不知天雲仙尊可還記得,幾年前,歲韻曾來過靈劍宗。”
“你想說什麼?”
“那時歲韻說過,會來靈劍宗提親!”
天雲仙尊隐隐感覺到什麼,他蹙眉:“提誰的親?”
裴銘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瞳目幽深。
甯歲韻轉過身,目光直直看向裴銘:“裴銘!”
她的話音剛落,裴銘周遭的氣息就冷了下來。
白渝被這股氣息搞的背後都竄上一股冷意。
在場的人都怔在原地,一時間場面萬籁俱寂。
氣氛尴尬住。
星雲仙子實在不忍徒弟受打擊,她笑着出聲打破這個氛圍:“韻兒對裴銘已愛慕許久,正好趁着今日,不如也将這姻緣結下?”
常衡仙尊忽然就在這個時候附和一句:“本尊覺得倒是不錯,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結為道侶實乃好事!”
裴銘眸子眯起,冷冷看向發言的常衡仙尊。
常衡仙尊當然沒有感知到,就算感知到了他也直接無視。
白渝抿唇,她竟然第一次覺得,這句話說的沒錯。
師兄一直以來都很優秀,待在他身邊的人,也的确應該是很優秀的人。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甯歲韻,也許也的确不喜歡她跟師兄在一起。
可她也沒有能力去阻止師兄遇到更好的人。
“天雲仙尊覺得如何呢?”星雲仙子看向他。
一直沉默的天雲仙尊面色凝重道:“姻緣之事如何選擇,是他們的自由。銘兒,你意下如何?”
裴銘沉默幾秒,冷冷笑了聲:“是誰規定,甯師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娶她?”
甯歲韻微微一怔:“裴銘……你以前,不是沒拒絕嗎?”
“以前我根本沒當回事,”裴銘神色微冷,語氣也冷,“竟然甯師妹如此在意,硬将此事當真,那不如這樣——”
白渝擡起眸子,看向裴銘平靜得冷淡的側臉。
“你我比一場,如果你赢了,此事任你做主;若你輸了,便自認高攀!”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