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譽擦幹頭發,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程澈正衣衫楚楚地坐在床上發呆。
“你,”沈譽看着程澈扣子扣到領口的睡衣,“穿這麼整齊?”
程澈求教:“我應該脫掉嗎?”
沈譽輕笑了一聲:“那我來脫吧。”
程澈那張商業價值不低的臉已然紅得不成樣子。
他們也不是沒有赤裸相見過,但一旦想到接下來要幹什麼,就有一種很怪的感覺。
雖然之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都是情到濃時順水推舟的呀。
程澈有些緊張,盯着沈譽浴巾以上的部分沒話找話道:“你腹肌怎麼練的?”
出于職業需求,他有專門去練,也練出了不錯的輪廓,可還是不如沈譽那樣線條分明。
沈譽沿着他的視線掃了一眼:“沒有特意練過。”
“真的嗎?”他也确實沒見過,有些人會自帶這種基因,但畢竟是少數,程澈探究道,“你體脂率多少?”
“程澈,”沈譽失笑,單膝跪到床上俯身湊近,“你這是要做//愛還是要做人體研究?”
聽到那個詞,程澈依然有些難為情。沈譽剛洗過澡,身上還攜着浴室的水汽,讓他周邊溫度急速上升。
程澈抿着笑意,擡眼和沈譽對視:“我隻是問問。”
“我沒有測過體脂率,”沈譽回答他,“你那麼感興趣,不如你幫我測吧?”
程澈咽了口唾沫,大腦有些難以運轉:“怎麼測?”
體重稱不是很準,但家裡也沒有别的專業設備。
程澈真誠發問的樣子太可愛了,沈譽親了他一下,然後抓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腹肌上一寸一寸劃過:“用這個。”
……
明明今天沒有喝酒,程澈卻覺得比喝了酒還意識混沌。
沈譽的吻落在每一個他想得到或想不到的地方。程澈被親得七葷八素,猛然回神,他已經趴卧在床上,被徹底地壓到了下面。
他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沈譽正伸長手臂在夠床頭櫃上的東西。
大概過了幾十秒,有什麼硬物附着冰涼粘稠的液體抵在入口。
沈譽沒有立刻将指尖探進去,他很禮貌地問道:“可以麼?”
程澈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聞言含混地“嗯”了聲。
也不知道沈譽是沒聽清還是故意的,他又說了一遍:“寶貝,我可以進去麼?”
“……别問了,”程澈咬着嘴唇,羞恥得要命,“進來。”
沈譽低身下去親程澈的耳朵,笑得溫柔又惡劣:“好。”
異物感無法忽視,但程澈不想半途而廢,隻能努力忍耐。
其實沈譽也不清楚要擴張到什麼程度。他搗弄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便将手指撤了出去。
再次進入之前,程澈忽然叫住他:“沈譽。”
程澈的語氣不大對勁,非要形容的話,可能是抗拒?
很不适應嗎?
沈譽心裡一沉。在網上查找攻略時,他見過不少失敗案例,内心也認為一次成功概率不大。
他親着程澈的肩胛骨,心疼道:“你要是難受我們就……”
“我能看着你嗎?”
話被打斷,一瞬的怔愣後,沈譽感到自己正在靈肉分離,還沒怎麼樣呢,就要飄飄欲仙了。
分不出是靈魂還是□□在發聲,沈譽說:“嗯。”
……
“寶貝把手拿開。”
“你别看我。”
“你不是想看我?幹嘛自己又把臉擋起來?”
……
程澈蘇醒時,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透進來的光線在丁達爾效應的作用下,能看到絲絲縷縷的形狀。
他渾身骨頭仿佛散架後又被重新組裝,隐隐作痛,還帶着些酸軟,簡直比熬大夜拍戲還累。
昨天的東西都清理掉了,但某些片段還曆曆在目。
由于沒經驗,一開始兩個人還有所收斂,後來不知道觸動了哪個開關,走向逐漸失控。他反反複複被抛到高處,一次高過一次,最後結束時,程澈感覺自己都彈盡糧絕了。
他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到客廳,早飯在桌上,還熱乎着。
但是不見人影。
程澈打開每個房間的門,确定沒人在家,隻好去餐桌前坐下。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會兒,密碼鎖發出聲響,大門緊接着彈開。
沈譽把運動鞋脫在門外,換上他精挑細選的情侶拖鞋,反手關門。
“你出門了啊。”程澈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格外喑啞。
沈譽作為罪魁禍首,臉皮很厚地笑了出來:“扔個垃圾。”
程澈無語地朝他望去。
沈譽邊往客廳走邊道:“還會不舒服嗎?”
“沒事。”程澈搖頭。
那些成人用品還堆在沙發上。他們昨晚隻拆了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潤滑液,别的都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