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純白的法庭】

林宴在刺眼的白光中蘇醒。

他坐在被告席上，手腕被數據流構成的鐐铐鎖住。對面高聳的審判台上，三個身穿黑袍的"法官"俯視着他——他們的臉在不斷變化，時而像蘇黎，時而像陳枭，最後定格成許小年扭曲的面容。

"被告林宴。"中央的法官敲擊法槌，聲音帶着電子合成的回響，"你被指控惡意篡改系統核心代碼、違規創建逃生協議、以及......"

法槌重重落下。

"情感污染實驗體LCZ系列。"

法庭的牆壁突然透明化，露出外面無邊無際的數據海洋。無數個培養艙漂浮其中，每個艙内都是不同年齡段的陸沉舟，他們同時睜開了眼睛。

---

【2. 證人席上的亡靈】

旁聽席泛起漣漪，三個身影逐漸凝實：

- 蘇黎的脖頸纏繞着光纖，每說一句話就有數據包從嘴角溢出："他修改了我的醫療記錄，掩蓋了第37次實驗的失敗。"

- 陳枭的頭顱嵌在機械軀體裡，胸腔的顯示屏循環播放林宴删除監控的畫面："被告刻意破壞監管系統。"

- 許小年完全由鏡面碎片拼湊而成，聲音像碎玻璃在摩擦："他...他讓陸沉舟記住了不該記的東西..."

最恐怖的第四位證人從陰影中走出——LCZ-00，第一個被廢棄的實驗體。他的皮膚下蠕動着藍色代碼，左耳挂着半枚破碎的紅耳釘。

"博士。"他歪着頭，露出和林宴一模一樣的微笑，"你承諾過會讓我成為最完美的系統核心。"

林宴的鐐铐突然收緊，勒進皮肉的數據線開始抽取他的記憶。法庭上空投影出畫面：

【二十歲的林宴将病毒程序植入陸沉舟的耳釘】

【血色小學的監控死角裡，他偷偷修改學生名冊】

【深海直播間，他故意讓攝像頭拍下兩人交換氧氣的畫面】

---

【3. 缺失的被告】

"另一位被告在哪？"法官厲聲質問。

法庭突然劇烈震動，被告席的金屬闆被掀開。陸沉舟從數據洪流中躍出，他的皮膚已經完全透明，體内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加密代碼。

"抱歉遲到了。"他甩了甩手腕，一串病毒程序順着指尖滴落，"在準備些小禮物。"

LCZ-00突然發出尖嘯，他的身體像被無形的手撕開，露出核心處的一枚銀色芯片——上面刻着【LY?LCZ】。

"找到了。"陸沉舟的瞳孔變成數據流的幽藍，"系統最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