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你可不用知道,不過是你,纏顧嚴澤很久了吧,臉皮挺厚的啊。”夢 清收回剛剛消極的情緒,繼而轉入戰鬥模式:“你看我,既實現了咱小許的願望,又解救了顧大學霸,”
夢清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像我這樣美麗、大方、又善良的Omega這世界上哪還能找出第二個!”
此時,班上夢清的仰慕者們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林渺被氣得臉色發白,又馬上雙眼通紅的看向顧嚴澤,向他求助。
顧嚴澤不為所動,淡淡道:“确實是你的錯。”
看出顧嚴澤沒有偏向她的意思,林渺臉上的委屈又多了幾分,嘴唇緊咬,扭頭跑出了教室。
緊接着,是林渺的追求者緊随其後。
“要去追的趕快啦,晚了機會就沒有了哦。”夢清賤兮兮的說道。
随後,真的又出去了幾個。
教室裡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禁感歎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頂級Omega的世紀之戰?
過了一會下課鈴就響了。
同學們看完“世紀之戰”,也都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做作業的做作業,吃零食的吃零食,這不過是他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影響不了他們的。
但許遲就不一樣了,他緊張的望向顧嚴澤,顧嚴澤也好像覺察到了什麼,擡頭迎上了許遲的視線。
許遲心中一緊,連忙别開了眼。
但顧嚴澤卻一直盯着他,帶了點審視的意味又有一點新奇,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新物品一樣。
不久,他們之間這種怪異的氣氛就被夢清打破了。
隻見他掏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撥通了那個讓他久違的電話号碼。
“哥,我被人欺負了。”
夢清說完,直接挂斷,根本不給對面說話的機會。
夢清一個喝水的時間,校門口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
夢清的手機響起,他接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見他眉頭緊皺,準備出去。
許遲想和他一起去,但被拒絕了,他說:“你去有什麼用,别給老子添亂了。”
許遲收回剛要邁出的腳,就這樣看着他走了。
許遲微微垂眼,他時常想:真有Omega這麼暴躁嗎?
“許遲。”顧嚴澤突然叫了他一聲,将他的思緒拉回。
許遲渾身一顫,擡頭便對上了顧嚴澤波瀾不驚的眼神。
顧嚴澤就這麼叫了他一聲,沒有後續,沒有下文,隻是為了熟悉一下名字,僅此而已。
許遲嘴唇發幹,他究竟在期待什麼。
他好像一個跳梁小醜,喜歡自導自演。
許遲想起過往的種種,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澀。
但這一次,有機會和顧嚴澤接近了,他不想逃避。
許遲假裝平靜的看着顧嚴澤的眼睛,不敢躲開。他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溫柔的風拂過他的臉頰,他說了和顧嚴澤的第一句話:
“你好,我是許遲。”
這句話不知道在他腦海裡排演了多少次,可現在說出來了,倒像是得到了解脫。
顧嚴澤微微一愣,少年純白的容顔映襯在溫暖的陽光下,不輕不重的在他心裡敲了一下。
也就一下而已。
顧嚴澤點頭,拿着他為數不多的課本放到許遲桌旁,對他說:“你坐裡面。”
許遲嗯了一聲,他們坐在最後一排,誰在裡誰在外也沒什麼影響。
顧嚴澤收拾着書桌,突然問他:“你以前想和我坐?”
許遲握着筆,手一不小心抖了一下,試卷被他劃開了一道口子。
“沒有,他們亂說的。”
上午四節課結束,除了剛剛簡單的對話之外,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講過。
顧嚴澤就一直坐在他旁邊做題,老師講到他感興趣的就擡頭聽一下,随即就又埋頭幹自己的事情了。
他下課了也不動,就那麼一直坐着。
許遲很别扭,他想出去透透氣。
可顧嚴澤太高了,修長的雙腿沒地方放,隻得往後坐了些,這樣也就正好把那狹小的通道堵住了。
許遲也想過要不要主動搭話,可看他心思全在題上,許遲也就不敢去打擾了。更何況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好印象。
“今天下午就去剪頭。”許遲想。
在這期間,除了做題之外,他還時不時的掏出手機問一下夢清那邊的情況,可對方似乎很忙,一直沒有理他。
顧嚴澤就坐在他旁邊,他根本就沒心思去做題。思索片刻,他決定趴在桌子上裝睡。
臉埋在手臂裡時,他會故意透出一條縫,通過這條縫偷偷去看顧嚴澤。
他恍惚着有些激動,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顧嚴澤。
久而久之,他就真的睡着了。
這些題對顧嚴澤來說并沒有多少難度,他可以直接走的。
但他鬼使神差的留下了。
顧嚴池看着眼前睡着的人,莫名有些想笑。
時不時擡頭偷看他,又會快速低下。每次總感覺他有話說,卻欲言又止。就像一隻初次光臨主人家的小貓,會伸出軟軟的爪子,但又會迅速收回。
顧嚴澤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許遲的後腦勺看,就連江回來教室門口找他都沒有察覺。
“卧槽!”江回壓低聲音,驚呼道:“祁肆!祁肆!快來看顧小少爺被奪舍了!”
祁肆臉上沒什麼表情,說道:“又怎麼了。”
他走近,定眼一看,确實挺新奇的。顧嚴澤何時這麼專注的看過一個人。
“你說,那人會是未來嫂子嗎?”江回道。
祁肆擺擺手,“那他挺可憐的。”
他可沒法想象那人落在顧嚴澤這個死變态手裡會有什麼下場。
“那怎麼辦啊,還叫不叫他一起去?”江回問他。
祁肆很疑惑,道:“什麼怎麼辦,喊他一聲不就好了。”
“不行!”江回大叫道,又迅速捂住嘴,輕聲說:“好不容易看見鐵樹開花,别壞了他的好事!”
“哦。”祁肆興緻缺缺的看了江回一眼。
最後,還是江回幹咳了一聲顧嚴澤才發現了他們。
顧嚴澤站起來要走,但猶豫片刻後,還是從隔壁桌拿了一張印有草莓圖案的便利貼。
他不知道要寫什麼,幹脆把黑闆上老師布置的作業又抄了一遍,貼在許遲手邊。看了會又怕他沒看見,就又把便利貼撕了下來貼在了許遲的手背上。
做完這些,顧嚴澤走出了教室。
他一出來,江回就拉着他問:“他誰呀!你們進展如何!”
“誰?”
“你旁邊趴着的那個啊!”
“新同桌,沒什麼進展。”
“切,真沒勁。”
江回白了顧嚴澤一眼,雙手背在腦後,大搖大擺的走着。
顧嚴澤和祁肆也和他并排走着。
“宴家晚宴還去嗎?”祁肆說話的聲音一頓,“他們說宴秋白可能要回來了。”
“去,他回來對我沒什麼影響。”
顧嚴澤說話的語氣平靜,眼神裡卻透出一絲陰沉。
“更何況最近他不可能回來。”
祁肆沉默,沒再說什麼。
江回見他們沒再說話,就開口問道:“你們說的宴秋白是和老顧信息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那位嗎?”
顧嚴澤和祁肆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江回又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遇到我的天選Omega。”
江回又自認為愁苦的歎了口氣,“要是早遇到點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把她從小寵到大了!”
顧嚴澤看着祁肆瞬間變冷漠的表情忍不住嘲笑道:“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
江回頓時急了:“你看不起誰啊!小爺要是想要一抓就是一大把!”
“你說是吧!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