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被他親得喘不上氣,哪怕他當過聞歲但也對接吻一無所知,那些都存在于回憶,跟王景瑞親的感覺又完全不同,他比陳年年溫柔,但又熟練詭詐了太多。
“死小子……”啟明攥緊了他的衣領,被王景瑞親弄了良久,這才得空換氣,他虛弱道:“我好痛,你的紫氣東來呢?”
王景瑞眼神暗暗,忽地咬去了自己的指尖,紫氣驟然洩露濃烈,他唇瓣帶血,然後又捧吻了啟明上來,津液被交換,連帶着血和呼吸的味道。
他的指尖觸碰撫摸啟明,紫氣被鼻息吸入,啟明總算感覺到體内的業火漸淡,而王景瑞不依不饒,滿目濃烈,像是把五年的思念都發洩在這個慢而深的吻裡。
啟明可算好了,舌頭還被他勾了一下,當即火冒三丈,當即把他給一腳踹開,然後一巴掌甩了過去——
“王景瑞!!”
可把老劍給氣得,他向來能動手絕不動口,偏偏這位小帝星又不能打,啟明星君哪裡受過這樣的流氓委屈。
王景瑞受着,這把好痛,但是心裡很爽。他抹了抹唇,都不捂臉,意猶未盡道:“哎~我在。我沒事,你手疼嗎?”
那表情仿佛寫着‘這邊臉可以再來一巴掌’。
“你……”啟明真是服了。
他再一眼尖,留神注意到了湖泊冰面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瞪大了魚眼睛看熱鬧的魚頭怪們,嘴裡仿佛是‘哇哦’的口型。
啟明冷着臉,幻化了劍出來,劈了過去。
好在它們都眼明心亮跑得快,瞬間潛水,無一隻受傷。王景瑞看去了那道恐怖的破冰裂縫,頓時渾身僵硬,看去啟明,自己跟他的實力差距還是太大了……
完蛋,不會把我給碎屍萬段吧。
卻見,嗖地變成了劍又飛走了。王景瑞一個彈起,當即慌了,喊道:“師父,你又要去哪兒啊?”
立馬傳來他的傳音,“再叫師父打死你。”
王景瑞挑眉,為着老男人的欲拒還迎而沾沾自喜,又聽得他說“别問,今晚回來。”更是感覺被戳中了心巴,高興慘了。
當夜,王景瑞就在人魚宮裡抱着小被子,春心蕩漾地等着他回來跟自己一起睡。等着等着,忽地想起床上得收拾收拾,從王宅搬回來的畫陪伴了他每個夜晚。
坎止星君現在對他是言聽計從,還撥給了小帝星幾個蝦兵随時差遣,王景瑞嘛,也非常樂意,在人魚宮過上了二當家的潇灑好日子。
這不,吃着小魚幹看着畫,一邊吆喝着手下蝦兵挖坑以便私藏啟明星君的畫相,嘴上還感慨萬千,陶醉道:“其實吧就我這手藝,就算是當個宮廷禦賜畫師,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不想二當家竟還畫藝超凡,小瞧你了。”
耳邊突聲嗓音淡淡,指了一指某張畫相,裡頭人正鳳冠霞帔,紅蓋頭遮眼,被柄帶血的劍挑起了一角,露出绯紅的丹唇。
他問:“為何要用劍去挑新娘子的蓋頭?”
這個畫面,來自于王景瑞對聞歲的想象,畢竟陳年年當時殺人去了沒有這個動作,如果是他在場,定要親自去看一看……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我師父穿。”王景瑞帶笑回首,看到了臉色寡淡的啟明星君,喉嚨哽住,後半句話頓時說不下去啞了。
“穿什麼?”啟明星君眼神危險,探手一把掐上了他的臉,王景瑞被他這個動作給驚得眼睛都直了,嘟着嘴叨叨:“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親密了星君……”
同時,他趁啟明不注意,指尖一彈,藍色小火苗跳去燒了腳邊其餘剩下的畫,那些畫瞬間消失殆盡。
好小子,抗水火苗,人家小帝星現在是什麼都會了。——啟明星君你說說自己究竟是當了個鬼的師父啊。
啟明皺眉望去。那些個蝦兵愣愣地看着他倆,以為是自己多餘了,默默退場。
“燒了幹嘛,你畫的什麼?”啟明突聲,王景瑞還以為他不會在乎,帶笑:“你若是喜歡,我再給你畫更好的如何?”
啟明被他的笑燙到了,眼神一閃松了手。
他飄飄而立,背對着王景瑞負手,正聲:“我決定了,要帶你去雲遊修行。放心,這次定助你徹底覺醒紫氣東來,皆時你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所向披靡。”
王景瑞也飄了過去,“你剛才去哪兒了?”
而後這小壞蛋湊了湊,沒有很近,但仍聞到了他身上的藥香,王景瑞哦了一聲,道:“找太白去要那什麼瓊漿露了,哦~星君怕我又強迫你。”
啟明語塞,發現他比問天還要無孔不入。
不過就在剛才,啟明星君已主動斷網,失聯了所有通靈陣,現在就連帝君也不能随便跟他搭話。——所以他也不能用輕易動用法力了。
“你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