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沈時衍嘿嘿一笑。
霍辰一看他這個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吃完飯我們先去大報恩寺,先鋒書店,老門東,芥子園,金陵美術館,李香君故居,瞻園,夫子廟大成殿,琵琶街,烏衣巷,秦淮河畫舫,中國科舉博物館,牛首山,雞鳴寺,中山風景區,栖霞山······’’
‘‘我滴媽,你要死啊。’’辭久打斷他:‘‘這麼多景點逛下來有點費命啊。’’
‘‘所以我打算在南京住一段時間,好好逛逛,有要陪我的嗎?’’沈時衍瘋狂給兩人眼神暗示。
‘‘我三十号還有比賽,日常練習時長不低于六小時,你要是能接受我當然沒問題。’’霍辰挑了家好評多的餐廳:‘‘就這家吧,我們現在去還能趕上節目。’’
‘‘我也可以,我除了日常訓練,已經沒啥事了,’’辭久問:‘‘什麼節目。’’
‘‘昆曲。’’
沈時衍嘿了一聲:‘‘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還喜歡聽戲了?’’
‘‘老了可以吧?’’霍辰沒好氣的說。
‘‘别哭。’’沈時衍安慰他:‘‘就算老了,你也是人群中最帥的老頭。’’
‘‘哼哼,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霍辰歎氣,那模樣,活像一個處在深閨的怨婦。
‘‘咋又跟死了老公一樣呢?’’沈時衍沒好氣的拍他一下:‘‘把精神給我提起來!’’
霍辰呵呵一笑:‘‘我要是真死了老公就好了,免得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是覺得尴尬了?’’辭久笑着問。
霍辰又是一聲歎息。
‘‘出來玩不要提那個狗男人。’’沈時衍說。
‘‘沒事的沒事的······’’霍辰小聲哄着自己。
有時候霍辰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在一起的時候什麼膩歪話都能往外說,分手之後回想起那些話都恨不得直接從黃浦江大橋直接跳下去。
然後再談再說,吃一蟄又吃一蟄,就是不長記性。
有沈時衍的話講這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蠢死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适,霍辰能當場甩自己一個嘴巴子。
‘‘诶?’’沈時衍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伸手牽住霍辰的手腕:‘‘辰,你手腕上的傷痕淡了很多诶。’’
‘‘嗯?’’霍辰一愣,抽回自己的手看了又看:‘‘好像确實是這樣······’’
平時都沒太注意,今天仔細一瞧,原本凸起如蜈蚣的醜陋疤痕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平整,隻留下一條淡淡的,粉色的線條,至于其他的疤痕如果不将皮膚撐開仔細觀察的話更是看都看不見。
‘‘雖然醫生說疤痕會一點一點淡下去,但是這也太逆天了吧?’’沈時衍貼着霍辰:‘‘說說,用的什麼神藥,分享一下。’’
早些年在國外,因為燒開水腿被燙傷留疤的沈時衍迫切的想知道霍辰用的什麼除疤的藥,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他腿上的那些疤,雖然長的像愛心。
霍辰搖搖頭:‘‘我甚至都沒管它······’’
‘‘我去······那你這恢複能力可以啊。’’沈時衍當然是相信霍辰的。
霍辰狀态就明顯不在線,那麼醜陋的疤痕不塗藥恢複成這樣根本不可能,以前醫生也不是沒給他開過祛疤的藥,隻不過他嫌麻煩一直懶得塗,就這麼放任它增生。
霍辰垂眸,右手不斷摩挲着左手手腕,心裡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