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翎溪那日從飯店出來,便是馬不停蹄的回了市裡,她要去辭職,她要去退租,隻想回到他的身邊,這輩子,老天給了機會,她隻想做他一個人的翎溪。
辭職以及退租全部利索以後,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她的積蓄不多,行李也不多,沒有根的人,怎麼敢枝繁葉茂。
她拉着箱子回到了小鎮上,找了一家租賃公司,租了一間房子,那房子是個二層的小樓,面積不大,地理位置也不好,在胡同裡面,所以作為店面出租無人問津。
何翎溪一眼便是看中了這個房子,與屋主幾番拉鋸戰下來以後,也算是抱得美屋歸了。
就是錢包空了。
前世她一心想往上爬,滿腹仇恨,整日埋怨上蒼不公,馬不停蹄的尋找着複仇的機會,沒有一絲停歇,可是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得到。
失去了什麼?
失去了南宋。
第二天,她去舊貨市場淘了一把搖椅,然後借了店家的三輪車,自己拉了回來,還特意跑到樹軍飯店門前繞了一圈,及肩的發被随意的紮了起來,素顔,棉麻格子長襯衣,底下是短褲,露着大白腿,很是惹人側目。
店裡的夥計瞧見了她,便是吹了一聲口哨,她扭頭,一隻腳着地,對着那夥計說,“你家老闆在不?”
夥計沒想到她會停下來,一愣,急忙擺手,“老闆還沒起床。”
何翎溪一聽這話,樂了,沒起床,放屁呢,她和南宋在一起那麼久,她怎麼不知道南宋還有懶床的時候?
對那夥計招了招手,後者說謊心虛,想要掩飾,便是走了過去,一幅真金不怕火煉的樣子。
“會騎嗎?”拍了拍三輪車的座子。
小夥計樂了,“當然。”飯店的菜可都是他拉來的。
“得嘞~”将三輪車讓給夥計,“前面第三個胡同往右拐,第二個胡同口往左拐,再往前看到一個路燈,路燈右手邊的地方停下。”
“幹嘛呀?”小夥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