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鼻尖輕哼,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月光下,汽修站裡面卻還是燈火通明,南宋擡了一下眼皮,“生意不錯。”語氣有些低沉,讓人請不出情緒。
男子嘿嘿的笑了聲,卻扭轉了話題,遞了盒煙給南宋。
南宋擺了擺手,指着最嘴裡面銜着的未抽完的煙。
男子嘿嘿的笑着,将煙放到了一旁。
“路上的釘子别再撒了。”煙拿了出來,手指敲到煙身,利落的彈下煙灰。
男子頓時不笑了,“宋哥,我可不幹那缺德事。”
南宋擡眸,眼皮掀開,眼底瞬間迸發出一抹精光,像是把人能夠看穿,對面的男子四目相對,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
南宋見着他沒有要坦誠的意思,于是拿過一旁修車架子上面的手套,将煙銜在嘴裡面,煙使得他眼睛微眯,然後大步走到了正在拔胎器的邊上,拉開了正在拔車胎的小徒弟,修長的腿擡起,腳下踩上踏闆,繼續卸車胎,片刻完事。
拿過一旁的水壺,往輪胎上面噴着水,找到輪胎上冒氣的地方,摩挲了幾下,那釘子便是露了出來,南宋看了一眼那男子,後者面色已變,南宋嘴角一邊上揚,利落的摘掉手套,将煙掐掉,一雙眼直視一旁的男子,那眼底很是平靜,像是暴風雨欲來之前平靜的海面。
将車台上拔出來的釘子扔到了男子的腳下,“這是什麼?”那釘子被扔在地上,是那種特制的紮胎的釘子,底大尖細,扔在地上,釘子頭自然朝上,紮在車胎裡,尤其是來往的大貨車,那一紮一個準,還會發出聲音,不像小汽車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男子臉色頓時變了顔色,“宋哥,您的車子紮了往我這來補,車胎壞了,我給您換新的。”成不?語氣帶着驚慌失措。
“明天早上之前,最好清理幹淨。”想到何翎溪手上的傷,南宋語氣堅決,摘下手套,扔到一旁的架子上面。
“宋哥,我惹到您哪裡了?”他路上撒釘子,有些時間了,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這如今南宋找上他,他有些害怕。
南宋的身影頓了一下,舌尖舔了一下後牙,擡頭望着夜空,“傷了人。”
眸子染過一抹稍縱即逝情愫,然後語氣放松,補充了一句,“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