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南宋将煙掐掉,擡起眸子看着對面的男子,“軍哥,謝了。”
對面的光頭男子拍了拍南宋的肩膀,“都是一家人。”
就像南宋說的那樣,這事他兜着,何翎溪甚至連警局都沒進。
南宋拉開面包車的車門,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坐在後面的小夥計急忙問到,“宋哥,那人是誰?”酒瓶子把人開瓢的事,都能擺平了?
南宋看着倒車鏡,那裡面倒映着的光頭男子還在對他擺手,他按了一下汽車喇叭算是回應了,“一個戰友。”
車子平緩的開着,路過樹軍飯店卻是沒有停下來,南宋看了一眼室内鏡,和何翎溪四目相對,便是開了口,“去醫院。”
何翎溪抿唇不語,扭頭看着車窗外。
下了車,南宋讓小夥計和小花留在車上,他陪着何翎溪一起進去。
進了醫院大門,南宋就掏出煙盒,愣了一下,然後揉了揉頭發,将煙盒拿在手裡把玩。
來到住院部的二樓,南宋停下了腳步,何翎溪随着他的腳步也停下來,歪着頭看着他,知道他定然有話對自己說。
“一會到裡面忍不住别忍着。”
何翎溪一楞,而南宋也後知後覺,煩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後勃頸。
“謝了!”何翎溪笑了,眼裡卻閃着光芒,南宋,感謝老天讓我重生,更感謝你,在我重生的這一世依舊如此待我。
進了病房,南宋和她一起進去的,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正在切蘋果,而床上的女子頭上纏着繃帶,臉上的劃傷倒是沒多嚴重。
怎麼就沒毀了容,何翎溪有絲懊惱。
“你來做什麼,你個JiAN……”
“你住嘴!”一個低沉的聲音喝止住了床上張牙舞爪的女子,聲音出來,何翎溪才發現靠着窗戶那邊還有個人。
她的舅舅是那種瘦瘦的個頭不高的男人,印象裡卻是總是沉默着,耳邊也是隻聽着妻子和女兒的叫嚣。
“爸,我才是你親閨女啊!”床上的女人竭嘶底裡,一旁的胖婦女也不攔着,斜眼看着何翎溪,心理罵的指不定什麼難聽的話呢。
“你是我親閨女,我才讓翎溪那孩子收你欺負了那麼多年。”一句話,落地有聲。
南宋的眼皮擡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老李,佳美這麼好心腸,怎麼會欺負……”胖夫人幫腔。
“你也夠了!”印象裡一直沉默的男子,此刻說出的話聲音卻是沒有預想的那麼小,“你們母女倆天天說的什麼話,街坊鄰居背後的閑言碎語,我不知道嘛?”當他是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