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翎溪在虹橋機場候車廳等着,握着手機,看了一下和南宋的通話記錄,他終究是給自己打過來了,那根煙沒有被扔掉。
記得那邊的男人聲音沉悶,卻是難得的帶着情緒,“在哪裡?”
“上海。”
那邊沒了聲音,何翎溪的唇角上揚,“一周的活動,今天晚上飛機。”歸來。
那邊沒出聲音,就挂了電話。
晚上七點四十,何翎溪上了飛機。
晚上九點五十到的濱海機場,出了門就看到南宋,漆黑的夜色下,男子斜靠在面包車上面,似乎是有着感應,男人看過來,漆黑的眼眸比身後的黑夜還要冷冽上幾份,身子筆直,整個人沉默而挺拔。
看得何翎溪心肝打顫,急忙拉着箱子走了過去,男人邁開修長的腿,卻是步子慢上幾分。
何翎溪快步走到了南宋的身邊,男人微彎下腰,接過她手裡的箱子,手觸碰到何翎溪的,有些冰涼。
“等很久了?”何翎溪擡眸問着。
南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拉着箱子快步,何翎溪腳底穿着一雙粉色鞋面藍色鞋跟的粗跟矮筒靴,跟在南宋的身後,男人偉岸的後背給她莫名的安全感,漆黑的夜色比白晝還來的安心。
佝偻着腰,伸手想要去牽住男人的手,幾次下來,都沒有牽住。
身旁也有來往匆匆的行人,見此都不禁側目,南宋後知後覺,頓住腳步,回頭,見着女子伸手的樣子,黑眸一垂,舌尖頂了一下上牙堂,然後就伸出大手,包裹住了那雙小手,小手很溫暖,觸碰着他的手心,像是有貓爪撓着他的心,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側目的行人看着這一幕,有的捂嘴笑了,有的瞪着眼睛,有的加快了腳步,估計是想快點見到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