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南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大聲喊道:“我天,原來你會翻牆!”
…………
喊這麼大聲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倆在翻牆嗎?
宿安遲有時候真想扒開許書南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嚴重懷疑他的神經系統發育不完善。
許書南翻過來後才察覺手指很疼……
“破了?”見許書南愣了下,宿安遲拉住他的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劃了一道口子,看起來還很深。
“沒事……”許書南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指,強裝鎮定。
“你一會不是表演尤克裡裡嗎?”
許書南一愣,掀起眼皮瞪大眼睛看向宿安遲,十分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房間裡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表演這個?”
“猜的。”
“這你怎麼猜!”許書南追問個不停。
“現在我們去哪?”宿安遲望了望周圍,安中這裡也很偏僻,雜草胡亂地生長,荒草萋萋,一片蕭涼。
“我先去教室,你等我一下。”許書南說完拍了下宿安遲的肩,轉身就跑了,把宿安遲一個人留在這荒涼的角落。
宿安遲問了程識明有沒有點名,确認一切無誤後,松了一口氣。
“我回來了。”許書南還帶過來一個書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是裝的書。
“裡面有什麼。”
“校服。”
“校服?”
許書南拉開書包拉鍊,白色的校服露了出來,接着許書南把書包往宿安遲懷裡一塞,突然壓低聲音說:“你去找個地方把校服換了,裡面還有個帽子,這樣走在學校裡不會引起注意。”
“誰的校服?”
“我的我的,這套沒怎麼穿過,前幾天特意在消毒水裡泡了一晚上……”許書南拽着宿安遲随便找了個廁所,讓他去裡面換衣服。
宿安遲發現裡面還有頂黑色的帽子,順便戴在了頭上。
出來的時候一身安中校服,配上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不說誰能看出來是大學生。
嗡——嗡——嗡嗡。
聽到電話鈴聲,兩人一愣。
許書南伸出手指對宿安遲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
郝悅:“你現在在哪?老師在找你,輪到你排練了。”
“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後,許書南看向宿安遲,兩個人四目相對。
“我和你一起去。”宿安遲開口道。
“好。”
表演的地方人很多,這麼多人誰能看出來宿安遲不是這個學校的。
“你想上台表演嗎?”許書南摸着尤克裡裡彈了兩下忽然問道。
“什麼?”宿安遲一愣,沒聽懂許書南的話。
許書南伸出手有意無意地在宿安遲面前晃了一下裂開的傷口,接着把尤克裡裡塞到了宿安遲懷裡。
他腔調散漫,故意拖着尾音在宿安遲耳邊說:“一個人參加的話有點無聊,所以……有沒有興趣組個隊?宿老師~”
見宿安遲不說話,許書南又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能一下認出尤克裡裡,你是不是學過。”
兩個人湊得有些近,宿安遲能明顯感受到許書南呼出來的熱氣,心跳得很快,身體有些熱。
許書南不信宿安遲沒學過,能認出尤克裡裡,他之前肯定接觸過。
宿安遲下意識換了個位置,逃離了許書南周圍,強行鎮定,面不改色地說:“很久之前學過,快忘得差不多了。”
他耳根紅透了,很慶幸舞台後台很黑,而且在這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落,不會有人發現。
“我手受傷了,彈不了,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你忍心看我留下遺憾嗎?”許書南垂下眼眸,語氣聽起來滿是失落。
宿安遲動搖了,緩緩開口:“我試試。”
上鈎了。
許書南回來的太晚,早就過了彩排時間,一眨眼就到了五點,國慶及中秋彙演正式開始。
**彩蛋:**
楠回:辭哥,你會什麼樂器嗎?
蘇辭:怎麼了?
楠回:感覺會一種樂器挺酷的,打算去報個班,不知道學啥。
蘇辭:以前學過尤克裡裡,你可以去試一下。
楠回:好。
當時周末一放假,許書南就直接去報了尤克裡裡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