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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發言】
7号座的是一位女玩家,名秦聲,外号冉冉。
她先點了寒落:“寒神這、警上警下都聊的些什麼啊!初始就滿嘴胡言,說什麼1能聽出7、8的身份,警徽流打得稀碎,那照你這麼說,1号誰的身份聽不出?他直接靠發言定身份不就行了,還驗什麼人留什麼警徽流呢?”
“後來被4發查殺,轉頭說沒辦法了,隻能站邊1。還在場上瞎踩,很刻意去做低1的身份。”
對比其他玩家,她語速略快,但語句連貫清晰。
“寒神整個發言都是爆炸的,盤顧神是狼,說他不站邊不是分不清想看局勢,接着又說他拿着牌子是想讓他狼隊友别倒鈎,那他直接沖鋒不就好了,還整什麼先不站邊看情況的操作。
“這把是有狼王的,所以不用盤他打什麼正邏輯反邏輯,他就是聊得差,是一張想出局的狼牌,所以我們不能出他,站邊1就出4,站邊4就出1,按照這個輪次來。
她視線微微偏向4号阿珂,“如果你是個真的預言家,你不好好盤狼坑,點人家警下一張牌是神幹什麼?給你狼隊友指刀?還是想讓大家出了2,好讓2出局帶走10?
“在你的視角,2是張狼王牌,1是拿着警徽的狼,你不讓好人和你一起出票1去撕警徽,非要出2?”
阿珂眉頭皺成一團,意識到事情已經朝着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最後總結:“我站邊1,出票4。2号、4号狼查殺狼,8上票給4,大概率是4的狼隊友,10棄票了要好好聊一下,11偏匪,但我沒辦法打死,要再聽一下她這輪發言。我隻能盤這些,後面總結1号去點狼吧,過了。”
【請8号玩家發言】
8号是個半老玩家了,場上和蘇默阮星漣比較熟悉,外号翻翻。
他狀态和語氣都很沉穩。
“8号也覺得這個2問題很大,如果按照7号說的,不用去盤什麼雙層邏輯,不去盤倒鈎還是陰陽倒鈎,他就個故意發言差的狼王,那4号的查殺就是真的,怎麼都還不信4了?
“我給4号上票理由是警上發言4号沒有不好的點,至少在我這裡聽來。而1号感覺很劃,雖然他是第一個發言的,但我不相信他沒去抿一下狀态,其他人聊都不帶聊一下的。
“我覺得6這張牌不太好啊,他警徽票上給1的,現在發言說分不清,狼和好人分不清,預言家也分不清,那你分不清怎麼上票給1呢?而且1和12是可以成立為雙狼的,12反水他也有可能構成1的狼隊友,怎麼就能以這個理由認12鐵好人了?
“如果警下雙狼,那就是6和7,另外兩個是1和2。4号這輪唯一不做好的地方就是點10的身份,但我覺得吧……10号做不成一張神牌。
“1号說我和7都很少警下,警徽流留了我和7,那這個6不也是很少警下嗎?怎麼沒點一下的,也沒有說什麼驗一個砸一個。”
他堅定自己的站邊和想法:“我還是站邊4的,會跟着4出票2,出4的查殺,過了。”
【9号玩家發言】
顧陵風剛喝完一口水,身子微微往後傾了些,數了下前面的幾張牌:
“我先順着你們的思路,順着2為坐标去盤,警上1起手第一個發言,我有注意到他是看到1在看他,後面問了一句,是不是你要起跳?2号和他互動,是在他發言過後,是1号發言之後,2号說他要走遠了。
“而2号和4号的互動,是在4号發言之前——他問是不是4号要起跳,如果他和1是狼隊友,他能這樣和4号對話,前提是不是他已經抿出了4是個真預言家、且看出來4号晚上驗了他,才故意這樣來一下攪亂局面?
“相反的,他和4是狼隊友,他們晚上打了格式,知道4一定起跳,就刻意說了那麼一句,讓你們覺得:哦,如果是雙狼不會那麼做作。兩種可能性都是有的,不局限于某一個。
“所以我們不用去盤什麼邏輯,所有的邏輯都是要基于他在正常地為自己陣營做事,而且邏輯這個東西,都是有正反層的。顯然,2号他做的事情既沒有幫着狼隊,更沒有幫着好人。他隻是擾亂視野、想出局,我們沒有任何邏輯可以盤出來他一定是誰的狼隊友。
“他是個找死的狼,好人怎麼能知道他在倒鈎、還是陰陽倒鈎、又或者是轉着螺旋一層一層倒鈎?我們應該去聽兩個對跳預言家的發言,根據發言分析他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去聽其他人發言有沒有像狼的點。
“不能以2為坐标,這樣沒辦法盤清楚的,不能分清1和4誰是他隊友。
“我警上不是不站邊,是沒辦法站邊。我認1是預言家,但就一些不好的數據庫來說……你們生來對我和他警惕性高,如果我直接站邊他,你們對他會更加懷疑啊,而我又不是神牌,無法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還不如不站邊。
“我站邊1号牌,盤的狼坑是2、4、8,6和11開一張。基于前置位8号玩家的發言,6是上警徽票給1的,這把發言卻說站不準,分不清,也沒說一下為什麼上票給1。那麼他這個發言是做低了誰的身份呢?8号為什麼可以直接認定6上票給誰就應該是誰的狼隊友,難道他不能去倒鈎嗎?6目前給我的感覺就是想倒鈎,但是又不想鈎太死。
“我很久沒玩了,可能盤得不是很準。這個6我先不打他是鐵狼吧,容錯是11。8号警下還順着4号的話歸票2,主要是他自己都說了,覺得寒神很不好,極大可能是狼王,最後說,哦我要跟着4号走,出2。
“你們覺得2這把能出嗎,一圈發言下來他還能不知道誰是女巫誰是守衛?神牌就算站邊4,敢頭鐵去出2嗎?阿珂如果是個真預言家,敢這樣冒險說2不是狼王,我們出2?2要是個狼王出局帶走守衛或者是女巫,能正視角嗎?如果晚上狼刀獵人,第二天獵人知道要帶誰嗎?
“你們都能聊出來2号是一張想出局的牌,盤他是狼王,就像7号說的,他所有言行沒有為好人或者是狼隊做事,他隻是在求死。1号肯定會歸票4的,女巫如果也認2是狼且是狼槍的話,晚上毒他。
“我警上就說了4發言不好的地方,這輪她說:8給她上票所以不去盤倒鈎,理由是1都起跳了,1的隊友一定不會倒鈎;後面又說,狼隊是要安排2倒鈎的,隻是被她查殺不能鈎了,怎麼警下的就得沖,警上的就一定得鈎嗎?那6号怎麼就不能以這個理由直接标成狼了,還得說6不一定?”
“仔細聽聽,4其實聊得很不好。”
說得有條不紊,每一個點都恰到好處。
他頓了頓,最後還要捧一下阮星漣:“最後想說,1号玩家是很會玩的,還是厲害的,我可能會點錯狼,但他不會。他說出誰我們就出誰,說要毒誰那女巫就幫他毒一下。”
“我就過了。”
【9号玩家發言時間到,請10号玩家發言】
“9号說完了嗎?”陸一一此刻懵懵的,“顧神的發言,有點沒聽懂……腦子不太夠用。”
顧陵風将自己剛夾碎的兩顆核桃推到了她手邊。
陸一一對他這小動作哭笑不得。
“先說一下我為什麼棄票。就像警上的時候11号說的,這9号玩家都分不清,我還怎麼分得清啊。”
顧陵風擰眉,寒落都給她灌輸過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一一接着:“警上發言我不怎麼信這個4,5号說的,她跳個預言家,就強調1和2一定打了什麼操作,她一定跳不過這個1,也沒多聊其他的牌,聽起來很奇怪。”
“你們都要出2嗎?兩邊都不要他嗎?那他不是鐵狼王了,所有人都想他死啊?”
“哈哈哈哈哈!”全場爆笑。
寒落斜睨了她一眼。她捂嘴笑笑,有些憐憫:“不是、我說真的啊,沒有一個人要他,他有點慘。但他發言真的很不好,生怕自己出不去,踩這個踩那個,全場踩。
“我不知道一會兒1會不會也歸票2,但我非常贊同顧神說的,不能出2。我是偏信1多一些,但也不是完全站邊他,畢竟他……”
她稍稍擡眼瞄了瞄阮星漣,“他和2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這麼多年了,嗯……我得再聽聽1号這輪發言,投票我一定會投的,暫且不站邊。”
【請11号玩家發言】
素顔神情滿是迷惘。
“11号到現在,徹底懵圈。如果4是狼的話,那2、4、8三狼,5、6開一張是嗎?3号我聽着是好人,10号我聽着是好人。
“然後6打了我,雖然那個點是對的,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我當時想的是,12是第一次和我們玩,首先不管誰拿了預言家,他都是容易進視野的一張牌,如果他和1互為狼隊友,1在起跳的情況下,大概率不會給他丢金水,排除12是狼的點,1的起跳力度比較大。”
“當然了,我就順口說一嘴,畢竟面殺和網殺不一樣,可能性很多,再者呢——”她蓦地一笑,“師父抿面相賊厲害的,和12挨得近,也許拿牌的時候就抿出身份了。”
“盤1是狼的話,2是狼隊友,7這樣給1沖鋒,得是他狼隊友,還有的話——”
她驚訝一聲,手指輕捂住嘴,“顧神啊?1是狼顧神也得是個狼,總不至于站錯邊成這樣。
“顧神他這張牌……也不是配置綁架,他這輪發言如此用力,怎麼都得是和1同陣營的。
“1、2、7、9,這這這,狼太高配了吧!簡直可怕,那這局直接能載入史冊了啊。我本來偏向1的,這盤得都不敢站邊1了。
“我想再聽聽1的發言,聽他盤狼,就這樣吧,過了。”
【請12号玩家發言】
季舒玄端坐了些,往左側瞄了一眼,“我還是堅定警上的想法,不敢站邊1。”
他認真分析起來:“我私以為1号不會首驗我。警上他丢金水的時候,是帶着幾分試探的,發言也劃水,我猜測他是不是狼王牌想出局,感覺都沒什麼求生欲。
“我認同4号說的,他們狼隊格式是讓2直接鈎死,警上發言直接說1不可信,可太巧了,預言家就剛好驗了他,他沒辦法倒鈎,就改變戰術瞎聊,擾亂好人視野。
“顧神說的那個點我也是認同的,但我個人認為面殺偏情緒和狀态一些,我不認為2、4作為狼隊友,2在已經和1有過那樣的對話之後,又去和4說:你不會起跳吧。而且4還去問:他們倆是不是打了什麼格式,你怎麼聊得那麼差。
“寒神配置那麼高,就算想髒1号,也不會這麼顯而易見聊得差,應該是選擇發出很模糊的發言,起碼是讓人有分析的欲望,而不是讓人一聽就知道他一定是個狼,所有人都能去打他陰陽倒鈎。當然他是個狼,打了幾層邏輯終歸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是定不死的。
“警上的時候,4起跳,沒有一個人說一定站邊4,也沒有人給4說話,警下四個人,也隻有8給4投票。1号的隊伍裡,警上顧神雖然沒站邊,可點了4号的不足,7是給1上票的,7、9這輪發言都是很明确的在給1号票。相反站邊4的幾個,都隻是聊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站邊,沒有定那麼死。
“既然是模糊分不清,沒有一個狼幫4說話的嗎?4如果是狼,那她的狼隊友都在做什麼?我還比較贊同4号說的,2也許不是狼王,可以出2,跟着4出2,反正大家都認2是狼,那1幹脆也歸票2,先把2出了。”
“其實我反水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說了句不容易被信任的話,“拿牌時我抿了一下1号,狀态就是偏匪啊,在我眼裡是做不成預言家的。加上他的發言在我這裡真的沒有4好,所以我沒辦法站邊他。”
【12号玩家發言時間到,請1号玩家發言】
“我的金水牌,喜歡撞南牆啊。”
阮星漣看了兩眼季舒玄,神态語氣都帶着若有若無的諷笑。
“解釋下警上你對我的懷疑。我提了三張牌,第一晚選了你,其他兩張就不會打算驗的,我會根據發言判斷,隻是我沒刻意再提這一點。
“你說阿珂沒有團隊,前面的5号和8号都是明确站邊4,在盤了2極大可能是狼王牌還是說要跟着一起出2;6警徽票上給我,發言說分不清,要跟着你這張反我水的牌出票;3、10、11是搖擺不定的,這種情況下,你跟我說4号沒有團隊,我有團隊嗎?”
他音線稍揚,語速也快了些:“12是我驗出來的好人牌,11是一張暈民,10号是暈民,7、9是站邊我的好人牌,2、4、5、8四匪,大概率是這樣的狼陣營。”
“5号在警上點了9,說9面相不好,當時沒站邊,顧神警上在他後面發言,沒有站邊但是說了4不好,而這個5警下一句都沒有提9,就是因為在他視角裡知道9是好人,有概率吃身份,且以顧神的配置,摸了好人牌是一定可以表水表清楚的,幹脆就不去聊9,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5号打我發言順序的那個點,純屬瞎打。4是和我對跳的,2是我認的狼人牌,12是我的金水牌,我讓2先發言,有什麼問題嗎?他很無腦的說要跟着4号一起出票,說了2可能是個狼王,那也要出2,出2又能怎麼正視角呢?2死了是狼王,帶個女巫或者守衛,晚上狼不砍我也不砍4,你們視角會被正過來嗎?
“我覺得6是站錯邊的一張好人牌,他警下給我投票能認下我,隻是這一輪聽了前面幾個人發言,就又分不清了,也比較符合他反複站邊的特點,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分清。”
蘇默哈哈大笑。
阮星漣接着說:“這個8号是一直站邊4的,他說我警上發言劃水,那我警上起手第一個發言,我能多少信息?我報了我的驗人,留了警徽流,還要聊什麼?我非要第一個發言就點四個狼,保七個好人,才不算是劃水?
“所以我說我警下再去聊,聽了警上警下兩輪發言,我肯定會聊清楚我所有的視野。8說不盤2号在打幾層邏輯,就是要出2,都認2是狼就一定要出2嗎?這是個狼王的闆子,都知道狼王的存在就是認出的,那好人的任務就是找着狼王絕不讓他被出在白天。
“我肯定要出4,作為一個預言家牌,在我的視角裡,4号是和我悍跳的,一定是張狼人牌,我沒有驗過2,他就算是聊得再差,他也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是個好人,其餘可能性裡多概率是個狼王,所以不會出2。”
“我晚上驗8,就這樣了。出4,歸票4号。”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警長歸票4号,請在倒數三秒後開始放逐投票】
【1号、6号、7号、9号、10号、11号投票4号】
【12号、8号、5号、4号、3号投票1号,2号投票2号,4号玩家6.5票出局,請4号玩家發表遺言】
阿珂此時急需一個溫暖的擁抱。
“寒神自己投自己,我還和他平人數了!!?”
寒落一直舉着兩根手指。
她視線轉過,看向11号位。
盯了素顔兩秒後,沒繃住,一下笑出了聲。
“楚敏是沒睡醒嗎?”她學着素顔的語氣說着,“太可怕了!載入史冊!不敢站邊1!然後毫不猶豫,一票舉4。你都被他倆騙過多少回了,可醒醒吧!”
“我覺得1要是沒點5是個狼,他大概率也會出票在我身上。”
素顔一雙眼睛很是無辜地看着她,帶着十足十的歉意。
“顧神還是厲害啊,好像聽完他那段發言,一個個就跟中了蠱似的。”
“你們聽聽顧神發言,他點的狼是2、4、8,6和11開一張,1點的是2、4、5、8,在1号視角,顧神怎麼可能會點錯兩張牌?他都不提一下的嗎?6号很喜歡來回站邊,他肯定是想拉6的票,覺得6可以騙過來,說6是什麼站錯邊的。
“在你們場上大多數都覺得我發言不好的情況下,1号如果真的是個預言家盤狼還能完全不盤倒鈎嗎?我開始本來覺得12可能會和1是狼隊友的,畢竟第一次和我們玩,1号不至于會對12這麼騙。但12真的完完全全反了他的水,還幫我分析了很多,他做不成那張狼牌。
“沒什麼好說的了,1号是和我對跳的狼,2号是我查殺的狼,7、9倆前線沖鋒狼。就是像楚敏說的,這把狼太高配了。我本來以為2不是張狼王牌的,但是他這個操作,那應該是了,也是我的鍋,我不應該盤他不是狼王讓你們出他的。
“但我本身也覺得,他即便是狼槍怎麼了,出他他帶神也是找守衛吧,女巫晚上毒一個狼,我們第二天警推事在先的,關系也不是特别大是不是?我知道神牌怕死,我更加怕死,我是一個人的預言家,我需要去找好人,還要讓好人認可我,發言要謹慎謹慎又謹慎,白天還遭遇被扛推的局面……”
“這段時間網殺打多了,一下子組熟人局,可能發言差了沒讓你們認下,而且遇上1和9太能掰。”
她雙掌合上,朝着阮星漣揖揖:“師父終究是師父,徒兒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