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結束,請9号玩家離場】
【請警長選擇發言順序,死左或死右】
寒落指向10号。
【警長選擇從10号玩家開始發言】
陸一一是懵的,還沒從方才的信息裡緩過來。
“我覺得12和1這兩張牌好奇怪。”
但她笑得很開懷。
“堅定一下我的站邊吧,還是覺得2号不是悍跳,他很真誠,但狀态又很有壓力,預言家是一張完全沒有團隊的牌,還要對抗有團隊的狼,帶着好人獲勝,他也挺難的。
“這個隻是我個人的站邊理由,我不太會盤邏輯,單聽警上兩個人的發言,也是2号偏好一些。
“而且9号遺言也說得很清楚了,死去的女巫都站邊2,我也沒辦法去盤2做不成預言家的點。我會跟着2号出票,過了。”
【11号玩家發言】
“對啊,顧神一張死掉的女巫牌都站邊2号了,我還有理由不站嗎!”素顔環顧衆人一圈,“你們怎麼都上票給2啊?都在倒鈎嗎?”
“隻有12給1上票啊,那就雙狼啊,也說不準——畢竟12是1警徽流第一張,可能友情支撐一下。”
“其實我沒想跳身份的,但是我警上的時候不信1号,且他都點我了,他說我不是狼就是獵人,7也在抿我。如果說狼隊真的可以四夢四神,那也算他們厲害,本獵人佩服,不會後悔跳身份。
“這個1号怎麼可能做得成預言家呢,他拿預言家怎麼會點神?還有7号,讓我交身份,讓我聊清楚,你什麼身份啊讓我一張槍牌交身份?
“我覺得夢魇就是這個7,這7号玩家現在打面殺可厲害了!找神那可太準了!這顧神摸女巫吃刀,還能不是她夢的?”
秦聲神色淡然地看着她。
阮星漣越聽越想笑。
素顔忿忿道:“怎麼能這麼殘忍,第一晚就夢到女巫,那不行,我要我們家顧神報仇。我獵人高置位号票出這個7号,寒神等會歸票她,先把她弄了!”
她聊完所有想說的,突然又說:“最後我有個和顧神一樣疑惑的點,這個1号玩家怎麼知道12号玩家會抿面相啊?解釋解釋?”
她盯着阮星漣,“那我過了?請1号狼人牌表演。”
【11号玩家發言結束,請12号玩家發言】
季舒玄說了兩句話,麥突然沒聲兒了。
蘇默一站起,“怎麼的,麥壞了是嗎?”
季舒玄又試了下,沒聲音。
“我讓人去拿個新的——”
蘇默正說完,阮星漣摘下了自己的麥,遞到季舒玄手邊,“用我的吧。”
季舒玄顯然一怔。
“多謝。”
心口好像被燙了下,滾熱滾熱。
蘇默:?
一旁寒落哼哼道:“阮美人是不是上把騙了人家覺得不好意思,這麼有人性了。”
季舒玄眼底一熱,回想到五年前,他和阮星漣一起在外邊推理社玩面殺,回去已經半夜十二點,下了好大的雨。
阮星漣将拿着的傘給了他,自己淋着雨走的。
“可以嗎,有聲兒嗎?”蘇默問。
“嗯。”季舒玄點點頭。
他緩慢發言:“我是上票給1号的。他警徽流第一個留的就是我,發言并沒有什麼炸點,我肯定會給他上票。确實就像4号說的,2号警徽流留得很不好,又說辨不清9号身份,可也沒說要驗9,更沒說聽聽9的發言。”
“1号驗2的理由說了,警徽流也都留得很清楚。相反的2号警下的牌提都沒提一下,在認為1号有可能是在詐身份的情況下,還說要驗警上後置位的兩張牌。”
他情緒偏低,語氣輕輕淡淡的。
“雖然9号是張女巫牌走的,但我們也不能純純隻以顧神的發言來定别人的好壞。我覺得顧神他也不是神人,也不是不會站錯邊不會點錯狼的。你們可以直接盤1号聊得不好,說他打錯人了或者是保錯人了,但如果以女巫的發言來定他是不是個預言家,這個我覺得是毫無邏輯的,對1很不公平。”
“前面10号玩家發言挺好,沒什麼炸點。11号牌跳神了,不敢拍她。”
“我覺得警上4發言不好,我打她的點和女巫牌類似,前置位就認了是1和2對跳,我偏向于她是2狼隊友,1的查殺發對了,且在她視角,以場上人對1的警惕性,他不太可能會發查殺詐身份。”
“7點了4,那7偏好。5發言劃水,聽不出來。”
阮星漣看着他輕笑了一聲。
“我過了,狼讓1去點吧。”
季舒玄将麥遞回給阮星漣。
【12号發言結束,請1号玩家發言】
“1号玩家發言。”
阮星漣沉吟幾秒,側頭看向季舒玄,沒忍住地再次笑出了聲。
?
衆人怔愣盯他,都等着聽他接下來的話。
阮星漣心緒複雜。
好心酸,連寒落都跳不過,要全票出局了。
“我是個預言家啊。”方才的倦意散了些,他恢複神态,含笑道,“都不信我嗎,一圈下來都是站邊寒落嗎?那我不是比上局阿珂還慘。”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去盤:“女巫站錯邊了啊,确實像12說的,他也不是神人,他是會站錯邊的。”
這話一說出,寒落偏過頭,如是面對傻子一樣打量着他,輕聲插話:“這話你自己信嗎?”
法官敲桌警告:“請2号玩家不要對話。”
阮星漣繼續:“那4得是個狼了,像12說的,阿珂是警上第三個發言,為什麼會認隻有我和寒落起跳,因為她視角裡狼同伴已經起跳了,另一張起跳的牌是前置位給她同伴發查殺的,這張查殺發對了。”
“咳咳!”寒落一口水嗆住,強行憋笑。
阮星漣斜睨了他一眼。
“阿珂那個位置已經能認定我是真的預言家,寒落本來就不受信任,警上發言确實是很不好,那阿珂憑什麼不去倒鈎呢?素顔都能很明顯聽出來阿珂發言差,你們覺得她是這種配置嗎?她真的拿狼沖鋒,會聊得這麼差?讓你們都一下就聽出來?
“顧神這張牌——他可能很久沒玩,不太會站邊了。他自己說了,開牌隻有我抿了他,覺得我看出他身份,但我都起跳了,那肯定不是夢魇,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12上票給我,是個好人。3棄票,我暫時可以認他是分不清預言家的好人牌。6号這張牌,他拿狼不太可能讓自己進視野,待在警下神牌概率大。
“4個人在警下,總不至于警下無狼。8得是個狼,且他警徽票投的2。
“還有張狼牌,沒找着啊,讓我再聽一聽。晚上我驗7吧。
“這輪出2,我過了。”
【請2号玩家發言】
“那個……”
寒落笑了足有半分鐘,一直停不下來。
“請2号玩家不要笑了,正常發言。”法官都看不過去了。
寒落别過頭不去看阮星漣,慢慢淡定下來。
“我沒想驗9,是他開局前自己說過,給他個倒鈎的機會,别驗他。人家顧神都這樣說了,我警徽流還留他?下次他還願意跟我一起玩嗎?
“而且9号自來警上有房,從來不在警下,我驗他是個好人他也沒辦法給我投票,警上和我站邊了我倆還容易被打成雙狼,我沒必要驗他。
“1号所有的發言,不都是僞邏輯嗎?你定阿珂是狼,那我是給警下丢金水的,在阿珂視角裡,我怎麼就做不成一張真預言家牌了?誰詐身份會給警下丢金水?她敢直接站邊不應該更能證明她清楚你是狼隊要起跳的一張牌嗎?”
他靜思兩秒,忍不住地又瞄向阮星漣,萬分不解:“不是,你怎麼不直接爆刀砍啊?”
“嗯?”阮星漣狐疑瞥向他。
寒落笑問:“沒找着守衛?上把不是第一晚就抿出了守衛牌,現在是怎麼的,警上警下都發言這麼多了,還沒找出來,得多聽幾輪?
“我的狼坑和顧神點的差不多,12、1、4、7。
“為什麼定4号是狼:她警上說我聊得很不好,最後又猶豫了一下說軟站邊1号,我覺得他們晚上格式是讓阿珂沖鋒,但她發言太靠前,怕站邊太死後面人會踩她,所以就退一步,給自己留個餘地,就說還要聽警下發言。”
他盯着阿珂:“你也别軟站邊1号,不用聽我盤的了,我都打你是狼了,總做不成預言家了吧?你去站邊1号,别站邊我。”
随後看秦聲:“冉冉是警上就站邊1的,我覺得她不存在站錯邊站成這樣,我警徽流第一個留的就是她。如果按照1、4、7、12的話,7是夢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冉冉抿面相是賊厲害,能一下夢顧神一點也不稀奇。”
“不太對——”他看了眼季舒玄,“12也可能,和7五五開。”
“12号有點東西啊。”他贊許道。
“晚上我驗4。前面獵人說要出7,那這輪歸7吧,如果她是夢魇,一會兒小狼肯定自爆了,先淺歸一下7,看看狀況。”
【請3号玩家發言】
3号視角很清晰:“其實我聽警上發言,覺得寒神的警徽流不是很好,他說分不清顧神身份,但是又沒要驗顧神。可能他是覺得、顧神能分得清預言家,是好人一定會站邊他。
“後來顧神發言的時候,太嚴肅了,很一本正經分析,差不多點了四個狼。天黑之前我有聽見顧神和阮總互抿,就想是不是阮總刀了他。
“而且阮總發言沒有太大的瑕疵,我覺得他用力了,像上局的狀态,所以不敢信他,所以不好分,棄票了。我覺得顧神怎麼着也不會在1、2對跳的情況下站錯邊,有點魔幻了。1号這輪發言……”
他停頓了下,“其實真的還可以。但2也盤得好。比較好玩的是,他們倆都盤了4是狼。”
“那要不,咱這輪把4出了?”他真誠建議。
寒落憐憫地看了阿珂一眼。
【請4号玩家發言】
“……”阿珂哭笑不得,“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捶我、都不要我嗎?那我豈不是連表水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認狼了?幸好女巫被刀死了,不然我今晚準吃毒領死!”
“我們夜裡商量的是這種格式嗎?”她懶得掩飾了,看着寒落問,“不是說狼人一生一起走嗎?不是說要局氣一點的嗎?”
“那我不想辯了啊,我認狼。”
她故作傷心地歎息了聲,“上把摸了個預言家,都不信我,第一天被票出局了。這輪摸了個最喜歡玩的狼牌,且狼隊友還是高配,結果被全場錘,一個個又要出我。”
寒落一雙眼睛很是無辜。
“至于誰是我的夢魇同伴呢——也許是7,也許是12,你們自己看着辦,總之8發言的時候我會自爆的,不會給你們歸夢魇的機會。
“我就再聽聽發言,找一下守衛,過了。”
【請5号玩家發言】
5号眼神迷惑地朝阮星漣看去,“我也是覺得女巫有可能站錯邊,但他發言點了四狼,還能錯三個?這就不太能接受。
“1号都不點夢魇的嗎,女巫死了還能這樣平靜啊,狀态情緒不像是預言家。
“前置位說出7,4就說要自爆,那就可能7真的是夢魇牌。能歸得出去夢魇就歸,歸不了那也沒辦法,反正女巫死了純拼刀局。”
“發言過了。”
阮星漣眼睛微微眯了眯,視線在他身上定了三四秒。
【請6号玩家發言】
蘇默還沒從方才的大笑中緩過神來,笑得吐字不清:“1号的發言那不是在打女巫不好嗎?什麼夢魇抿人那段、什麼鬼。真的是弄死女巫了,已經放肆到直接站在桌子上打了嗎?顧神聽到你那發言都得氣活過來!
“1、4、7、12,就這四個,沒了。阿珂是自己聊炸了,7号不可能會站錯邊的,得是1号狼隊友。
“那就出7,我也同意,4爆不爆随便她,過了。”
【請7号玩家發言】
秦聲忍俊不禁,“我不理解啊,你們眼裡我是個百分百不會站錯邊的一張牌嗎?”
“——是的。”寒落插話。
“請2号玩家不要搭話!”法官敲桌瞪眼,警告。
秦聲白了他一眼,“我隻是警上站邊了1,後面全打我是狼,萬一我是個沒跳身份的神,被歸出去了,好人團隊不是血崩嗎?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們為什麼都要以顧神的發言定身份?他是個死掉的女巫,他打我是狼我就得是狼嗎?我站邊了你們以為的狼人牌我就得是狼嗎?
“起跳玩家我覺得誰發言好就站邊誰,跟誰警徽流留我沒有關系啊,2要真的是預言家,哪怕懷疑我也不可能用這個邏輯來打我吧?
“我的觀點和12号差不多的,怎麼能因為顧神站邊2就一邊倒,沒有邏輯。你們不是應該判斷他發言好壞嗎?他真是個預言家,發言一定會很好能讓好人認可。”
說到此,她笑了起來,看向阿珂,話鋒一轉:“你有自爆功能嗎就說要自爆?”
“我不想表水,你們都打我鐵狼了,其實出我也是可以的,我沒什麼意見,反正我不自爆,聽你們聊完。”
她擡了擡下巴,看向素顔,“11号玩家啊,槍牌寶寶,這麼自信跳出來,今晚死守衛,明兒一早就拍你了。”
素顔下意識往座椅後靠了靠。
【請8号玩家發言】
“8号是張好人牌,夢魇的話,我覺得12可能性大一些。”
他笑得聲音打顫,“狼隊抿人是真厲害啊,發言都飄了,如果真的四夢四神,那我也算是比較開心碰上這局。”
發言一半,4号阿珂自爆。
阮星漣身子靠後,面具提前遮了臉。
【4号玩家狼人自爆,直接進入天黑,玩家請閉眼】
等到狼隊睜眼時,阮星漣隻微微露了一半臉,看向季舒玄。
對方比了個5,詢問他的意見。
他點點頭,唇際無意間漾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帶着幾分欣慰。
那邊,秦聲豎了個大拇指。
......
【天亮了】
法官視線掃了一圈衆人。
【昨晚——5号玩家死亡,請5号玩家離場,警長選擇死左或死右發言】
寒落指了指6号。
【從6号玩家開始發言】
“……”蘇默看着阮星漣,“沒砍錯吧,别失誤了吧?”
阮星漣完全不想搭理他。
蘇默笑:“噫?不是點我是帶身份的神牌嗎,砍5是什麼意思?舍不得砍我?”
“拍刀。”
阮星漣截斷了他的話。
蘇默一嗆,趴在桌上不動了。
【狼人選擇拍刀,場上狼人剩餘1号、7号、12号,其中夢魇為12号,請狼人選擇拍刀順序】
季舒玄看了眼阮星漣,淡聲說:“夢2刀2,夢11刀11。”
【遊戲結束,狼人勝利】
素顔嗔怒:“我就說不能和這個人玩夢魇吧!死得一點水花都沒有,太憋屈了。”
阮星漣止住推眼鏡的動作,“又不是我夢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蘇默在一旁應話說:“我以為季老闆隻是打劇本殺強,沒想到狼人殺也這麼厲害啊。”
“巧合,運氣好。”季舒玄低頭看起了手機。
離場的人回來之後,法官才複盤全局。
【本局遊戲狼人是:1号、4号、7号、夢魇12号,預言家2号,女巫9号,獵人11号,守衛5号】
【第一晚夢魇恐懼9号女巫,狼隊刀9,被恐懼,女巫無法發動技能,直接死亡,白天4号自爆】
【第二晚夢魇恐懼5号守衛,守衛無法發動技能,狼隊刀5号,5号死亡】
【第三天白天狼人拍刀2号預言家和11号獵人,四神全部死亡,狼人陣營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