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密撫摸雄蟲汗涔涔的臉頰,後悔自己擺什麼譜,非要和雄蟲争什麼輸赢。要是真的吓壞了,雌父非得剝他一層皮,然後蟲皇再剝兩層,越想越氣自己的托勒密卻輕聲罵着林隽,“蠢蛋,不知道喊我嗎?”
雄蟲僵硬地轉了轉眼珠子,虛飄飄的視線落在他臉上,黑色眼睛裡漫上了水汽,“喊你,會有用嗎……”
托勒密一怔,好半晌沒從這幾個字中緩過神,當他意識到這句話背後可能涉及林隽在垃圾星遭遇的經曆,臉色變得鐵青,刷一下又發了白。他俯下身把蜷成一團的林隽撈進懷裡,生平第一次沖動地許下了承諾,“有用。隻要你喊我,永遠都有用。”
粗魯地擦去雄蟲額頭上的冷汗,托勒密又扯開毛毯伸進去捂住冰涼的背,“沒事了。天亮了我們就回去。”
林隽應了一聲,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盡管血腥味越來越濃,但他卻已經不再那麼害怕。
托勒密的懷抱比預想的更熱。盡管閉着眼睛,林隽也能感受到那兩道灼熱的視線,他心有餘悸地往那滾燙的懷抱裡壓了壓臉。雌蟲立即緊張地将他摟得更緊了。
雖說林隽現在有一定誇張的做戲成分,但那隻熊确實吓到他了。他不安地動了動,雙手拽緊托勒密的背心,而後又像是害怕似地松開。
“要抓就抓好,抓了又松,是軟蛋嗎?”托勒密嘴裡不饒人,炙熱的寬大掌心卻握住了林隽的手。
「不要急切地回應雌蟲,那隻會讓你變得廉價,要學會讓他們等待。這樣你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是的,老師。我需要掌握主動權。林隽靜靜地躺在托勒密懷中,仿佛已經睡去,但時不時一次驚懼地抽動讓托勒密知曉他還醒着。
「林隽,你要明白,你是雄蟲,一隻弱小的雄蟲,你不能執拗地認為自己是強大的。面對雌蟲你沒有任何勝算,他們可以輕易地制服你,傷害你,但弱小并不是一無是處,你要學會以柔克剛。因為哪怕是在正規星,你都随時可能會被暴怒的雌蟲擊殺。」
活得像你一樣嗎?
「對,像我一樣。這是雄蟲生存之道,也是一種本能。你在面對烏爾裡克時,就很好的運用了以柔克剛。」
我沒發現,我隻是想過得好一點。
「是的,過得好一點。就這樣想。林隽,就這樣想吧。」
贊瑟斯你說得對,隻要過得好一點……
其實試着演演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要過得好一點……
托勒密身上熱烘烘的,像爐燃燒極緻的火,熏蒸着雌蟲身上特殊的氣味。那是一種算不得好聞的汗味,卻讓林隽感到安全。他将臉埋進托勒密的肩窩,聲音裡滿是脆弱,帶着點令人于心不忍的哀求,“你真的會,回應我嗎……”
“會,我會。”托勒密吻去林隽眼角的淚,歎了口氣,“你可真能哭。”
“眼皮淺,兜不住。”林隽也有些無奈。他一度懷疑自己有點淚失禁。
眼看着林隽臉色漸漸回暖,托勒密又恢複了二流子的本性。吃過甜頭的雌蟲打破了那條看不到摸不着的界限,格外肆無忌憚,沒什麼正形地在林隽臉上親來親去,“天準備亮了,回嗎?”
林隽一聽,不樂意了。他是想讓托勒密對他多用點心,當沒想過這麼匆匆的又回到小别墅,于是他耍無賴地搖搖頭,“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想玩一會兒。”
“那我得收點好處……”
托勒密得寸近尺,他壓住林隽來了個深吻。
“臭流氓。”林隽在唇齒的空隙裡輕聲罵道,“我已經付過了……”
托勒密是軍校的優等生,聰明,強悍,除了在烏爾裡克手上吃了虧,沒遇見過什麼挫折。他的學習能力是出了名的強,就連接吻也學得很快,漸漸上了道,從開始的沒有章法,到現在逼得雄蟲眼淚又流了出來。
他不僅動嘴,還自我觸發了手。那雙手好不安分的四處遊走。
到最後,林隽的衣衫被掀開,露出漂亮的腰線和小腹。
托勒密雙眼泛紅,氣喘如牛,低頭輕輕嗜咬雪白,在上面落下一朵朵紅豔的梅花。
雄蟲饒是不願意,身體也有了無法回避的感覺。他臉色紅潤起來,眼眸如霧地躺在托勒密身下,很多羞憤地抵住他下壓的胸膛,“混蛋,你想霸王硬上弓,我要去雄保會告你!”
托勒密奸笑,“告吧,等你告完,我已經吃完了,嘶——”
頭發長長了,終于還是被薅了。
對不起了老師,這弱我是示不了一點了!
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顔色就開染坊,老子現在就讓他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