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吧,他一個大男人被打個屁股又不會瘸,當下一瞬,林隽不樂意了。
托勒密一掌輕輕松松裹住一瓣,跟握着桃子一樣。裹了一瓣還不算完,還放下野雞,兩手一起裹住,氣得林隽怒火中燒,然後托勒密喜提了當頭一肘。
“嘶——”托勒密疼得直吸氣,手也沒松開,還不知死活地揉來捏去。
“你大爺!松手!”
“你累了,我給你按摩按摩!”
“我謝謝你!”
又是當頭一肘。眼看雄蟲真被惹急眼了,托勒密往後一跳,避開又一次兇猛肘擊。
失去承力目标的林隽把自己甩在了露營布上,喘着急促的呼吸瞪着托勒密。
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林隽臉色難看,就不該選托勒密這臭流氓!
原形畢露的林隽兇性大顯,爬起來,抓住露營椅就追上去!
“這麼兇?”托勒密遊刃有餘地躲避揮舞的露營椅。
“有本事别跑!”
“我挺沒本事的。”
短短六個字氣得林隽哇哇叫,更加賣力地追殺。
可到底托勒密是軍雌,身體素質好不說,技術經驗也過硬,跟逗狗一樣把林隽逗得團團轉,還得意十足,笑得十分欠打。
林隽有心無力,更氣了。他把露營椅往地上一摔,不幹了。
累死了。真的要累死了……林隽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
“體力還不錯。”托勒密這作死的狗東西粘過來,蹲在林隽身後,兩隻胳膊跟醫院的束縛帶一樣勒住林隽,以防這隻雄蟲突然暴起給他一下。
“滾蛋,看見你就煩。”
托勒密笑得讓林隽更心煩了,這就算了,還像隻狗一樣湊過來親親他滲着汗的鬓角和耳根,炙熱的氣息噴上來,弄得他癢癢的,“給你弄點吃的?”
林隽沒好氣地罵他幾句,“那你還不去!”
“什麼臭脾氣。”嘴上抱怨,但托勒密笑得跟偷腥了的貓一樣,腆着張逼臉吮了一下林隽的耳垂才去生火。
這晚,他們終究還是睡了一個帳篷。
大概是白天累了,林隽晚上睡得格外香。當半夜意識有過一次回攏,他隐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爬,想要拍掉,卻發現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沒事,我弄掉了。”
托勒密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虛虛幻幻的。
弄掉了……
得到結果的林隽又沉入了夢鄉。
但一覺醒來,他渾身酸痛。衣服不見了蹤影,低頭一看,跟被打了一樣,渾身青青紫紫,紅紅綠綠的。
對這種痕迹相當熟悉的林隽黑了臉。
那狗東西,這樣都能玩起來?傑羅姆那個缺心眼都沒有這麼饑不擇食。
真服了。
對上那張得意的流氓臉,林隽化身冷面閻羅,回手掏,五指兄弟狠狠一使勁,托勒密瞬間滿臉冷汗地蜷成蝦子。
于是,打道回府時,走在前的托勒密黑着臉叉着腿走,跟在身後兩手空空的林隽氣色紅潤,蹦蹦跳跳。
回到那幢雙層小别墅時,林隽簡直有種渡劫歸來的感覺。
還是自己家好。林隽下了懸浮摩托,看都沒看托勒密一眼,就要往裡走。
但托勒密當然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他走,眼疾手快扯着他的後領拖回來,一手掐腰,一手扣後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知廉恥地吻住了林隽。
那叫一個轟轟烈烈,蕩氣回腸,親得林隽腳軟,有點站不住地往下滑。
媽的,這家夥在報複他!林隽薅住那短短的頭發,把托勒密從自己臉上拔下來,氣都還沒喘勻,就劈頭蓋臉數落,“你發什麼神經……”
沒等他罵完,耳熟的尖刻聲音從隔壁傳來,林隽頭更大了。
“真不愧是垃圾星的雄蟲,真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