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自己夾了塊香幹。
片刻後,關子書過了瘾,接着問道:“既然已經定了去昆侖,咱們何時啟程?”
魏思暝道:“不急,等吃過飯先回院子,你探一探阿隐身體恢複如何。”
“啊??”關子書關切道,“阿隐,你又受傷了?”
“無妨,已經好了。”
見他承認,關子書有些着急,口不擇言起來:“你上次為了他受罰的傷還沒好全,怎的…”
“咳咳…”白日隐聽他說漏嘴,将筷子放下,假意咳嗽了兩聲。
關子書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慌忙停止。
轉頭看去,魏思暝正忙活着給白日隐的夾獅子頭添湯,并未注意兩人說了什麼。
這頓飯三人吃的很飽,結賬離開後還沒走幾步,便聽那小二追了上來:“客官,請等一等。”
魏思暝以為自己落下了東西,慌忙摸了摸腰間,荷包都在,鶴羽花明也在。
小二呼哧帶喘跑到三人面前,還沒等平緩呼吸,便問道:“客官,您三位是要去昆侖嗎?”
三人聽罷,相視一眼。
魏思暝心道不好,怪不得阿隐見我與旁人熟絡會生氣,這人是怎樣得知我們去向?
小二見魏思暝眼神沉了下去,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忙擺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客官,您不要誤會,我給您隔壁上茶水時路過門口,這才偶然聽見昆侖二字。”他眼睛在白日隐身上停留,“再加上這位客官仙風道骨,故而妄自猜測罷了。”
魏思暝上前一步,擋在白日隐身前,雖然他如此解釋合情合理,可仍舊害怕他是華陽澤的眼線。
“你有何事?”
小二見魏思暝問詢,知道他已默認,慌忙跪地行了大禮。
現下正逢晌午,街上行人來來往往,見這邊熱鬧,紛紛看了過來。
魏思暝被他這一行徑吓得後退一步,愣在原地。
白日隐反應極快,見周圍人群已有圍過來湊熱鬧的趨勢,慌忙上前将他扶起:“公子,這是為何?”
小二起了身,但仍舊淺淺彎着腰,話語間皆是哀求:“小人知道自己唐突了三位客官,可實在沒有别的法子,小人有一事相求,不知可不可說。”
魏思暝緩過神來,見他似乎沒有惡意,埋怨道:“不管你有何事,也不能說跪就跪啊,這男兒郎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動不動當街便下跪的?”
他這一番話卻将小二的傷心往事勾起,神情黯然。
白日隐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若你有事相求,晚些時候到......”
魏思暝連忙打斷,指了指不遠處的客棧道:“到那邊客棧找我。”
白日隐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重複道:“嗯,到那邊客棧找我們便是。”
與小二約好,三人便回到了宅院。
關子書一頭霧水:“為何叫他去那邊客棧尋我們?他說有事相求你便答應了?”
魏思暝一邊替白日隐将鬥篷收起來,一邊道:“誰說答應了,聽聽再說呗,你沒聽見他說昆侖啊,說不準他知道什麼昆侖山的消息呢?”
“你又知道了。”
魏思暝今日不想再與他打嘴官司,沒有再接茬,道:“别說這個了,這事晚上再說,你先探一探阿隐身體如何。”
關子書這才想起頂頂重要的事,走到白日隐身旁開始施法。
魏思暝見兩人還得有一會兒,便悄悄出了門。
再回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仿佛是在一瞬之間立刻進入了黑夜。
關子書這邊已經結束,見他手中拿着袋糕點,沒好氣道:“去哪潇灑了?”
魏思暝将手中糕點放在桌上,沒搭理他,問道:“怎麼樣了?”
關子書道:“無妨,隻是内息有些不穩,今天下午為他調理了一番,又吃了顆補身的丹藥,明日便可啟程。”
魏思暝這才放下心來。
關子書又道:“隻不過......”
魏思暝剛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你說話能不能一下說完?”
關子書道:“啧,你急什麼?我本來就沒說完啊!”
“那你說啊!”
“你兇什麼兇!”
......
白日隐看不下去,道:“我沒事。”
關子書這才接上剛才的話茬,道:“隻不過他右臂不知為何多了處傷口,遲遲未好,我問他也不說,你們在江甯這段時間有受過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