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銀娘指着賽台激動道:“看,蒼梧神君把白龍鞭接回胡子上了。可惜了,下次見到蒼梧神君的神器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說起來,道君好像沒動用他的神器。”吳瑧小聲對餘慶說。
他的鳳縷扇讓她鑒别過後,就再沒出現過。
“師父說做人要低調,是以人前都用這把靈寶,而不用神器。”
“他的神器啊,寶貝着呢,統共就現世三次。”
背後傳來神參神秘兮兮的笑聲。
“師父。”
“嗯,我以為你把我這個師父忘了呢,事情辦好了?”
“昂,還沒。”
神參枕着餘慶肩膀:“不急的話,今日過了再說吧,為師幫你。”
吳瑧尴尬一笑:“好的。”
秦莫首戰告捷到台側休息,第二場由蒼梧對戰物合。
吳瑧跟物合打過幾場架對她的實力有點數,正好可以通過她跟别人的比試對照看看自己的實力。
物合不知哪裡找了一把跟磬天斬很相似的靈劍。
對戰了十幾回合後,賽台中飄起漫天雪花,白龍在冷卻的空氣中更像一條冰冷的銀蛇,繞上神劍毫不畏懼劍身的寒氣。
“銀蛇”舞動帶起陣陣涼風,如辰幕中的風聲淩厲。
物合稍遜一籌。
第三場,物合對戰芷期。
芳草神女作為“奶媽”,吳瑧猜想在她差不多境界的人中武力值應該沒那麼高。
一上場,她眼中便透出青藍色的光,神器是一把拂塵。
“我師父我師父!”銀娘情緒高亢,身邊一圈人都陪她一起加油。
芷期雖在鬥法上處于下風,身上受了幾道劍傷,好在都是皮肉之傷。
她的回複力極高,邊打邊治療。
為躲神劍追擊,她沿着防護陣内壁瞬移了一圈,突然一腳推開身後的劍,站定結法,以靈力相催,瞬移路過之處卷起漫天藤草,形成縛神陣。
縛神陣中的靈藤速度極快,如綠蟒纏上物合,神劍也被控制,不能回到她手中。
物合運轉更多靈力抵抗,靈藤爆開的同時,眨眼沖向芷期。
但是對方預判了她的行徑,早有隐匿在地底的靈藤等着物合,物合被逼退到賽台外。
這場,芷期赢在縛靈術上。
在吳瑧印象裡,物合的功力好像比表現出來的要高些。
前排的仙君撇過頭:“芳草神女修為大漲啊,上一屆鋒芒大會她可是輸給物合神女的。”
“有點異樣。”
“怎麼說?”銀娘轉頭問。
吳瑧怕掃她興,道:“沒什麼。”
神參低聲問:“有什麼不對勁?”
吳瑧遮嘴輕聲道:“我覺得物合剛才有保留。”
神參奇怪地往台側望了一眼,沒瞧出個所以然。
下一場,輪回神君凰丂對陣星元神君感惑。
感惑深谙天宿之道,他的神器是一條由靈力彙聚而成的縮小版河流。
餘慶說,這是據天河産生的靈感自制而成,叫“天河塹”。
天河塹這件神器的作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它可伸縮擴大,也能增加厚度,放在兩者之間,阻擋别人的進攻。
如果碰到會瞬移的敵人,或者速度比他快的,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而凰丂的神器則是一把赤金古刀,叫困侖刀。
“這把刀以前的名字叫昆侖刀,産自昆侖。”銀娘介紹,“但是神君嫌名号喊得太大,就改成了現在的叫法。”
吳瑧總覺得像哪裡方言的調調。
昆侖刀,說起來還與阿芒的神器昆侖玉槍産自同源。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按此次比試從第一名開始排位分别是秦莫、蒼梧、凰丂、感惑、芳草、物合。
有兩處變動,較上次而言,感惑排到凰丂之後,他敗給了自己非要帶上場的獨特神器天河塹。
物合排到芷期之後,落在了最後,成第六主掌。
吳瑧對物合未出全力的事耿耿于懷,加上她這幾天沒說過幾句話,總覺得她不對勁。
蒼崇的各主掌分場境界也按此順位重新定位分牌,拟寒特意解釋,排位不代表主掌和其名下弟子在蒼崇的地位,而是重新對所掌的事務進行分工,當然了,對俸祿和賞金還是有點影響的。
“如果有其他弟子夠格當主掌,”吳瑧問,“又是怎麼個選拔方式?”
餘慶說:“首先肯定看修行實力,其次需至少經曆七次劫,再者要通過背景核查,若有資質便當第七境的主掌。至于來源,有蒼崇的弟子也有如道君、物合神女那樣外請來的。”
主掌分冊禮過後,賽台上又出現“試煉賽”三個大字。
銀娘站起來躍躍欲試:“瑧,一起嗎?”
“試煉賽?”
“光是神君神女們參賽豈非單一,除主掌、堂主等有品階的,其餘弟子都可去練手,在場賓客蒼崇内外的誰都可以參加。試煉賽分作好幾個不同比試場景,可有意思了。”
吳瑧腦袋有點暈乎乎,擺手道:“你去吧,加油!”
神參拍拍吳瑧肩膀:“去松快松快也未嘗不可。”
吳瑧笑着搖搖頭,“算了。”
人差不多都上台了,一個白衣修士走到吳瑧身邊恭恭敬敬向她行禮:“吳仙子,蘇大葉師傅請您和王宴代表造物司坊上台參賽。”
“蘇師傅?”這他眼生,吳瑧多問了嘴,“王宴呢?”
“王師兄已上台了,蘇師傅讓我來請您。”
神參道:“既如此,你便重在參與,徒兒,去玩玩。”
既然是蘇大葉開口,吳瑧不好拂他面子,跟着白衣修士來到賽台上。
穿進防護陣像進了幻境似的,四周景物随着場外注入的靈力幹預一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