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這個老東西好歹毒的心腸,我就說阿芬為何總是恍恍惚惚,非要與我辭工,原都是你在背後挑唆暗害的!虧我當初看你可憐救你小住,虧我妹妹心軟人善,要不是今日這出,我還不知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呢!”
劉妙芝大罵一通,大有你敢狡辯我就抓你公堂分解的意思。老太婆心中害怕,便恨恨地盯住了王芬,眼神愈發兇惡起來。
“原來貓是你殺的。”杜月寒看向那老太婆道。“我就說王姑娘不像會做出這等事的人,反倒是你多次言行,像是個殺貓之人哩!”
一時間,風向又都變了,此時所有人都堅信了王芬的話,老太婆氣得要死,指天罵地的發誓,說自個兒要是殺了那些貓,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一塵也不與她多言,隻說:“就算如此,你趁她睡覺時放男人進來辱她清白,趁機賺錢,總沒跑吧?”
“這……”
“你可知此事若放到知縣那裡會怎樣判罰?”見老太婆怔忡,李一塵道。
“必須報官!”劉妙芝半抱着王芬一邊道。“絕不能放過她!”
“什麼?報官?不行呀。”聽到這兒,王芬擺擺手,急道。“你們不要送婆婆去見官,求求你們了。”
“嗨呀,阿芬!”劉妙芝不贊同地拉過了王芬道。“這種老畜牲留着幹嘛?姐姐沒想到你原來糟了這麼大罪,怪我沒多關心你。好妹妹,今兒你就搬出來跟我住,啊?”
“恩公,求你們了。”王芬淚眼盈盈地望着他二人,時不時再極擔心的往李一塵掐住老太婆手腕兒那兒看一眼。
劉妙芝罵她不聽勸,太固執,李一塵盯着王芬,忽而勾唇一笑,一松手,放了老太婆。
“行。”李一塵淡淡道,側身走到杜月寒那邊。“你不在乎,我們做外人的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外面那些人可還沒打算放過你,王姑娘,可想好怎麼辦了?”
李一塵一放手,王芬就忙跑去老太婆身邊,盡管老太婆不願看見她,她不在乎,當着老太婆的面将那些香扔出了門外。
“到底是我的錯。”
王芬靜靜的看着老太婆怒容,面色平靜,莫名讓劉妙芝想起到她家做客的那個下午,她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就與此刻一模一樣。
“那些人隻認我,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醜事,我,還有婆婆,我們會盡早搬離。”
“搬?搬去哪兒?”
“搬離這座城。如果遠在天邊,那麼即使有再多的煩惱也都找不上門了吧?”
“非你情願,為何要走?”杜月寒道。“把那老太婆帶上挨家道歉,或者我去警告警告那些婦人,諒她們不敢再來。”
“恩公,謝謝你們了,但真的不用。”王芬苦笑一瞬,眼帶哀傷地看着衆人。“就算沒有這件事,我的名聲也已經早毀了。婆婆縱有千般過錯,我拿她當家人,家人就該原諒不是麼?如此,就夠了。”
“阿芬!”劉妙芝又怒又心疼。
緩緩伸出手拉住了老太婆的手,王芬道:“我跟婆婆,我們是一樣的,她不能沒有我。有我在,決不讓你再流落在外。”
“唉!”
見此,劉妙芝氣得甩甩袖子,轉身離開。
杜月寒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不過看着這兩人怪異地共同回到屋内,仍感覺到有一句話不得不說。
隻是那兩人聽不見了。
“被趕出家門,和這件事,這能一樣嗎?”
他這廂認真思考,似還在用正常一般思維尋找這些事之間的關聯,漏洞。李一塵看着他可愛,忍不住攬過人,施了些力量壓在他肩膀上俯身往他面頰上輕輕一吻,又揉了揉頭。
“人都走了,别裝了,嗯?”
李一塵笑到,實則是覺得月寒演什麼都挺像,這天賦,或許以後還可以用在别的地方,就比如……
“啊——”
李一塵捂住肚子痛呼。
收回手肘,杜月寒一邊走一邊梳理被弄亂的發,那冷淡神色,修長身姿,從背影即可看出那是個怎樣的美人。
“好月寒,我錯了。”忙奔上前去攬住了人雙肩半抱進懷裡,李一塵偏頭輕笑,逗弄起身旁人。“下次換我演怎麼樣?”
月寒不搭話,李一塵也不急,索性說起剛才那個想法,末了對人耳語,不知說些什麼,總之叫人紅了耳畔,伸手将他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