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那可能是——變腿吧?
但這隻是傳說,沈凱文緘默再三,還是選擇了閉口。
“耳鳍雖然醫學上沒界定第二性征,但還是承擔了一些第二性征的作用。”
“比如?”
“比如都會在失控的時候變出來,人類紊亂會出現獸毛,獸爪,鱗片……人魚使用過度,也會露出耳鳍等等。”
“還有……”
“還有什麼?”銀安好奇,一副乖乖好學生。
“還有,就是承擔了對喜歡人的吸引,求偶作用。”沈教授擡起手,輕輕碰了碰耳鳍的邊緣。
“癢。”
沈凱文笑了一下:“癢就對了,要保護好,不要給不喜歡的人亂碰。”
魚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啊!
銀安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元帥先生,他的耳鳍碰元帥先生的臉很多次了,那麼自然,啊,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好在,也沒有太多!就是那天和朱利安虹吸,唐先生安慰自己,自己蹭了他的臉!
不知為何,銀安對這段記憶很鮮明。
“我教你如何精神控制吧。”
“好!”
雖然唐扶疏教過自己,但沈教授畢竟是專業的。
于是銀安專注的跟沈教授學了好久的精神控制課,一晃眼快太陽下山了。
銀安感覺有些累。
于是沈凱文開始叫唐元帥來接人。
他起身,把小人魚的血樣送去冷凍室,剛一擡手,就看見銀安臉色蒼白幾乎昏倒。
銀安扒着桌沿,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樣,反而頭腦發暈眼前陣陣發黑。
唐扶疏是過來把人抱走的。
他大步走進研究室,看到的就是小人魚神色蒼白萎靡不振的樣子。
銀安看到來人,委委屈屈,很自然地擡起手臂:“抱。”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唐先生,心裡是高興的,可是也浮上一層委屈,他又沒欺負自己,但是就是委屈巴巴。
也不知道是怨他沒有早點來還是别的什麼。
唉,莫名其妙的。
其實自己不舒服又跟唐扶疏沒有關系……
唐扶疏把人抱起來:“哪裡不舒服?”
“頭。”銀安讷讷地,“頭好暈啊,我見不得血。”
“暈自己的血?”
“嗯。”銀安乖乖點點頭,小雞啄米,“可是,為什麼一開始不暈啊。”
“你使用精神力過度了。”
唐扶疏在侍衛長,小鲸魚,和其他工作人員的目光下,抱着銀安下了樓,穿過通道,朝外面的飛行器走去。
銀安靠在唐扶疏懷裡,耳鳍輕輕蹭着唐扶疏的胸口。
忽然想起耳鳍的第二性征論。
蹭着唐先生胸口的動作變成了不好意思着蹭唐先生的胸口。
這樣的動作不但沒有緩解耳鳍的癢,反而讓心中更癢了。
唉,怎麼回事啊!魚一定是病了。
元帥大人的步伐溫柔而堅定,一起一伏十分有頻率。
“很快就到家了。”
“嗯嗯!”
到家的速度果然很快,若不是城裡限制飛行器高度和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我今天晚上想吃香辣蟹。”銀安小聲嘟囔。
“好。”元帥一口答應,“還想吃什麼?”
“嗯……酸菜魚。”
“還有呢?”
“甜甜蝦?”
“都給你做。”
其實魚最想吃的就是辣螃蟹啦,最近就是很愛吃這一口。
“我讓侍衛長吩咐廚房。”
唐扶疏抱着人進門,門口的守衛朝着兩人鞠了一躬。
他一路抱着銀安,在元帥府仆人們的目光中,帶着人走近主廳。
小鲸魚跟在他們後面下來,看着唐先生和小主人,露出欣慰的表情,兩人的關系真好呀。
看樣子,小主人是開心的吧。
那他們選擇出來真是來對了!
唐扶疏把人抱進主廳,小人魚還是暈乎乎沒什麼精神。
“銀安,醒醒。”
“不要。”在元帥懷裡翻了個身。
“驚喜你不想看了?”
“不看不看,打死不看。”
“真的?”
“真的!”
“是你的新卧房哦,水箱已經裝修好了,裡面放了貝殼水床和玩具,還有珊瑚……”
魚一個打挺,摟着元帥的脖子張望:“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