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粗糙的手輕輕摩挲着魚尾:“不是。”
“那是什麼?很舒服嗎?”
“當然,如果兩個喜歡的人做,是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事。”
“可是,為什麼感覺畫面上的人物又爽又痛呢?”
“。”元帥大人頓了一下:“那是因為上面人的技術不好。”
“那你技術好嗎?”
“肯定的。”
小人魚純潔地眨眨眼:“你又沒有做過。”
唐扶疏捏着銀安的尾尖,輕輕含住他冒出來的耳鳍:“這種事,無師自通。”
銀安癢得耳鳍也紅了。
“你騙人。”
那上面,肯定不是因為技術不好,才痛的!
“其實,痛也是一種爽感,要麼有人會喜歡虐待自己。”
“S.M?”魚高速沖浪。
唐扶疏解釋:“是的,被入侵當然會痛,這其實是人的一種緩解機制,因為有爽感,才會喜歡做這種事情,綿延生命。”
小人魚摟住元帥大人的脖子:“元帥大人,那我們要生孩子嗎?”
“這個随你,我傾向于不生。”
“那我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唐扶疏在幽夜中看着他,心疼又憐憫,吻上他的唇:“傻瓜。”
/
第二天,銀安還在熟睡,元帥大人已經醒來了。
唐扶疏坐在床邊系紐扣,看向銀安。
昨晚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親了他,并向銀安科普了一些知識。
他已經二十九了,當然可以克制,可是既然談了戀愛,又如此熱愛着他的小男朋友,某些東西就像出了籠的野獸,蠢蠢欲動。
他原以為他會更徐徐圖之,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對銀安吸引力的抵抗。
于是元帥大人的計劃從徐徐圖之改成循循善誘。
他還有工作,于是低頭親了小魚的額頭一下:“晚安。”
銀安醒來以後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揉揉自己紅腫的唇。
嗯……昨晚除了接吻,什麼都沒有做。
交尾到底是什麼?
雖然看了漫畫……還是不明白。
人類和人魚真的能交尾麼?
或者人魚和巨龍?
銀安想象了一下唐先生本體的樣子,魚臉一紅。
銀安處于一知半解的狀态,大概知道該怎麼做,卻又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這種情況最為熬人。
反而越來越好奇。
今天銀安有一節課,收拾了東西準備上課,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銀安總覺得有人跟着自己,一回頭還真是。
角落裡,修朝銀安單膝跪下來,手放在胸口,行了一個騎士禮:“銀安閣下。”
“起來吧,你來幹什麼?”銀安很好奇。
如果是商業上的事,對方應該來元帥府找自己,不是這麼鬼鬼祟祟。
那就是别的事情了。
“是這樣的,銀安閣下,我來自帝國十字星協會。”
“十字星?聽起來像宗教。”
“十字星是一個治愈系協會,負責許多和治愈系相關的工作,接受邀請治病,也為治愈系提供人權和保障。”
“這樣啊。”聽起來是個好地方,但又隐約感覺不是個好地方。
銀安是缺乏社會經驗的懵懂,但是不傻,權力滋生私心與野心,而這種公益性組織往往更容易滋生腐敗。
就像居委會不管事踢皮球一樣。
“治愈系協會邀請您走一趟。”
“為什麼?”
修說:“協會想吸納您為高級會員,因為您是如此優秀的治愈系,人魚大人。”
銀安本來懶得去,但想了想:“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走一趟,起來吧,跟我說說周邊的進程?”
修松了一口氣:“第一批已經發貨,收益今天應該就打到您的卡上。”
好耶!
要有錢了!錢從四面八方來!
銀安:“我還有一節課,下了課你等我,我跟你過去。”
“是,閣下!”修激動極了。
等人魚大人啊!這是何等榮光的工作!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激動而幸福的!人魚大人竟然允許他等他!
于是修狗狗乖乖待在教學樓門外的角落,等主人下課。
銀安的想法很簡單,雖然這個治愈系聽起來不怎麼的,但一定有諸多人脈。
他想過去探聽一下海夢石的消息。
到人類社會大概半年,銀安時刻謹記自己的初心,尋找海夢石。
有了海夢石,就可以複活爸爸。
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爸爸不會死!
哪怕不喜歡這個什麼協會,他也願意為了爸爸走一遭!
當然,加不加入就另說了。
還沒人能強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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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安下課出來的時候,找到了角落裡的狗狗修。
“走吧。”
“是,人魚大人。”修恭敬地托着銀安的手腕,看向銀安的眼神非常癡迷,“我們該怎麼過去?”銀安問。
“乘坐專門的飛行器。”
“好,你帶路吧。”
“是!”
“不必這麼拘束,我們是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