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輕攥着西裝一角,想讓自己有點安全感:“上次的衣服,還沒有還給你。”
何骥發動車子:“扔掉吧。”
時年突然就想到她和邱風室友說過的話——我碰過的東西,髒。
還來不及傷心,何骥又說:“或者你洗幹淨,下次給我。還有你朋友的衣服,下周末你别學習了,我去和你一起買一件還給她。”
時年望着窗外:“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說過,你沒資格命令我,我自己決定。”
“随你吧。”時年用西裝蓋着臉,什麼也看不到了。過後才覺得有些奇奇怪怪,他怎麼會要陪她去買衣服呢,他們之間好像并不是這種關系呀。
——
邱風把本要給室友的法國禮物全都送給了時年。她既不好做太絕,畢竟時年很容易因為父親的身份被人攻擊,但她也不想跟那幾個女生再做表面朋友。
上學期她犯闌尾炎,幾個女生在寝室裡沒一個願意管她,是時年忙前忙後,從入院到出院的照顧她。人心都是肉長的,誰是什麼人,邱風心裡清楚。
邱風決定還是出去租個房子住,也方便她和大哥哥約會。她的青梅竹馬優秀本秀莊臣博士畢業了,就去邱風大學所在的K市工作。
邱風想讓時年一起搬出來,也好有個照應。
時年還陷在把邱風衣服給扯爛的“兵荒馬亂”當中。
老天,那件衣服她上網查了,她還以為頂多幾百塊錢,誰知道居然大幾千塊錢。她是真想把何骥給殺了,幾千塊錢呀,何骥怎麼下得去手。
時年咬着手指,看邱風把手在她面前晃呀晃:“你這是打工打傻了?怎麼發起呆了?”邱風開玩笑,“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告訴你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我面前死守秘密等于負隅頑抗,等着吃我槍子兒。”她其實也發現時年精神不好。
時年頭上一片烏雲,她是真想跟邱風坦白,但是一坦白就得從頭招來。她還不準備把她和何骥的事說出去。
邱風又說:“你和我一起搬出去吧,就在學校南門的教職工家屬區,學習也方便,也沒寝室那麼多人打擾。”
時年很正經:“那你大哥哥來找你怎麼辦?我多礙事。”
邱風拍拍時年的頭:“你這小腦袋瓜,怎麼淨裝些不健康的東西。莊臣來看我就看。”邱風趴到時年耳邊,語氣有些嬌羞,“想睡我,那得等等了。我要把初夜留到結婚那天。”
時年的臉唰得紅了。
簡直被盲狙,邱風要是知道自己的裙子是怎麼被撕碎的,肯定得把她給撕碎了。
邱風捏着時年的臉蛋兒:“你就是單純,臉皮薄,我還沒怎麼臉紅呢你的臉比我還紅。放心吧,我這邊很方便,我也希望咱們能互相照顧。”
邱風年紀沒時年大,但總像個姐姐一樣照顧她。
時年點頭:“當然好了。”她舍友人很好,但偶爾的指點和無惡意的背後議論,仍然會讓她難過,所以她也願意搬出來。
“房租……”
“每天給我做早飯怎麼樣?”邱風捧着時年的臉。
“中餐西餐你放心,我每天給你不重樣~”時年來了個标準港劇式敬禮。
——
時年搬出去的速度很快。邱風她爸覺得她租房子太麻煩,再者她們才上大二,說不定還得再住将近三年,所以直接給邱風買了一套裝修好的新房子。
其實時年的東西并不少,主要是書和報紙太多。但是邱風找了個搬家公司,把時年的東西一串兒的拉了過去。
時年再次感歎,邱風合該過得幸福,她真的對别人都太好了。
時年東西齊了,邱風那邊穿着件工裝冒出來:“對了,我的衣服呢?就是你跟導師一起去吃飯穿出去的那件?”
時年心道怕什麼來什麼,隻好含糊其辭:“不小心撒上紅酒了,得拿去幹洗一下。這兩天總忘記跟你說,真是對不起。”
邱風點點頭:“沒事,反正我也不常穿。我就怕你穿出去弄髒了,非要再買一件給我。你的性格我知道,有事也瞞着不說,那衣服不适合我,如果你真的弄髒了就随便洗洗,真的不必買一件給我。”
時年内心OS:女王大人,求您别再說了,再說我要招了!